,扫地洗衣服买菜这些活还是她干,月儿也是乡下长大的姑娘,干活利索一点也不娇气。吴秋在平城一家赌场做事,平时基本都不在家。他薪水虽然也不算少,但一家子人都靠他一份工资过活,又有个孩子要出生,压力确实不小,现在做了什么东西还得给她再乘上一碗。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徐婉发觉虽然月儿怀着孕,吴母这几天给月儿炖补品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有时一天都吃不上一顿肉。
    徐婉没想过这样白吃白喝吴家的,于是给了吴母每月二十块钱做伙食费,二十块钱抵得上一个月房租了。吴母推脱了几句,还是拿着了,“您真是个大方的人。”。
    徐婉不想亏待了别人,也不想委屈孩子,如今离开了金城,她也可以正大光明地显怀。何经理给她开的薪水不低,是在金城时的两倍,徐婉每天按时去工厂上班,主要帮着清点货款和打字。徐婉还帮着厂里的会计做账,只是她还不是很熟练,因此还特意借了书回去看。她虽然怀着孩子,却比谁都认真。
    许是看徐婉经常皱着眉头看书,晚上的时候月儿会给徐婉端一碗汤过来给她当宵夜,还会和徐婉说说话。月儿是个好相处的人,平时没事就在家里做做衣服、鞋子,都是小孩子穿的。
    她已经给自己的孩子做好了一身小衣服,又给徐婉肚子里的孩子做了一身。月儿看着有些粗壮,却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做的小衣服十分可爱。只是她总用一些深颜色的布料,徐婉笑着问她为什么不换些粉嫩些的颜色,月儿笑着道:“男娃穿那么花哨做什么?”
    徐婉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怀的是男孩?”
    月儿听完“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婆婆都说我肚子尖尖的,一定是个男孩。我看你的也是,你难道不想生个男孩吗?”
    徐婉倒从来没有想过孩子的性别,顺着月儿的话想了想,微笑着道:“男孩、女孩都好,我都喜欢。”
    与此同时,金城地段最好的永嘉公寓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入夜,车灯发着昏黄的光。杨诗音提着一只皮箱匆匆往楼下走,身后还有女佣替她拿别的行李,“杨小姐,您想想还有什么东西没带,要是落下了可难得再回来拿。你这么快要走,老爷太太那里招呼都没打呢,到时候又要说您了。”
    杨诗音却像急着要离开,摇了摇头,“兰嫂,不打紧,东西我都清过了,到时候你帮我跟家里打个电话就好。”
    只是她刚下楼,那边黑漆漆的街头那边突然亮起车灯来,有人从车上下来,语气不是太好:“你又要去哪?”
    ☆、匆匆
    “又是要去德国吗?”
    “不用你管。”杨诗音没有去管那人, 直接拎着行李往汽车上走。
    哪知孟钦和走了过来,伸手按住她皮箱的提手,冷笑:“不用我管?那你回来做什么?你不是恨透了我们孟家两兄弟骨肉相残、明争暗斗吗?”
    “你把手拿开,孟钦和!”她在旁人面前很少发脾气, 可确实万分倔强的性格。
    孟钦和扳过她的手臂, 逼她和自己对视, “你以为我是来留你的吗?你要走我就送你走,最好永远都别回来。”
    杨诗音却没有抬头, 她的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 碎发垂在颊边,掩住一张憔悴的脸,这张脸苍白到吓人。
    孟钦和这才看清她的脸色,也怔住了, 语气即刻缓和了起来, “诗音, 你到底怎么了?”
    杨诗音紧皱着眉没有回答她, 孟钦和发现不对劲连忙松开手, 哪知杨诗音没站稳直接昏了过去。
    好在孟钦和及时将她抱住了,兰嫂也吓着了, 连忙过来帮忙。
    孟钦和将杨诗音打横抱上楼, 又让兰嫂赶忙去请医生过来。杨诗音的情况似乎并不客观,医生检查了很久, 最后护士还请孟钦和去客厅回避。
    兰嫂也在客厅,许是被杨诗音吓到了, 在一旁抽泣。孟钦和走过去问她,“我听朋友说,她现在很不好, 到底是怎么了?”
    兰嫂哭得更厉害了,哽咽道:“小姐和姑爷一起回国探亲,原本上周的飞机就要回德国,可小姐听说您在金城出了事,不管不顾就往金城赶,为此还和姑爷大吵了一架。来金城的路上还出了意外,小姐的孩子……也掉了。姑爷昨天还发报过来,要和小姐离婚。老爷、夫人现在都还不知道这回事呢,要是知道了,不得和小姐断绝关系?别说去德国,小姐现在哪都回不去了。”
    孟钦和的嘴角一点点下沉,视线转向那扇紧闭着的卧室门,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可握到最紧处最终还是松开了。
    孟钦和忽然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是在柏林的公寓,他收到父亲的电报要他回国。
    他原想带杨诗音一起回国,可她执意要留下,和他大吵了一架。她说她恨透了他们两兄弟算计来算计去,她还说他如果回国,她就立即嫁给别人。他原本以为她说的只是气话,可回国没有多久,就听到了她结婚的消息。
    如果时光倒流,那个时候他没有执意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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