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她没有看清楚是谁。
    徐婉觉得蹊跷,只是她来这程公馆只是来当钢琴老师的,其他事都不归她管,徐婉除了自己多留了一个心眼,便也当什么都不知道了。
    徐婉很知足,和从前在舞厅相比,她能在这里改头换面做个钢琴教师已经很难得了。时间过得飞快,一个半月后晋淮之战结束,和上一世一样,淮军惨败。
    虽然淮军输了,却丝毫影响不到程公馆里的生活,程太太的麻将一天都没有听过,除了偶尔在牌桌子上偶尔感叹几句这年头生活不易之外,可这生活不易是外头那些老百姓的,并不是她们这些太太们。
    战事一歇,金城、坤州两地的官员亲眷们走动也更频繁了。若和上辈子一样,孟钦和不久便会被孟司令调回金城来整顿军务,徐婉不想在金城遇见他。除此之外,她也在担心别的,徐婉还怕遇着坤州的熟人,比如冯太太哪天过来探亲撞见了她也很尴尬。
    却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有一天中午,徐婉和方婷刚刚给程爱兰上完钢琴课,正准备回她们自己的房间。
    迎面正碰上常遇青招待从坤州过来的朋友,好几个穿着西装的公子哥儿正往客厅这边来。有一个人徐婉认识,是坤州一位法官家的少爷,两年前他来凯乐的时候,徐婉陪他跳过好几回舞。
    徐婉心悬在嗓子眼,她不想被认出来,紧挨着方婷走着,尽可能地低着头。徐婉也在心里安慰自己,她如今和从前的妆容完全不一样了,在凯乐时她浓妆艳抹,如今她几乎不化妆,穿的也是最朴素最不引人注目的方格图案的旗袍。
    擦肩而过的功夫,有人嘀咕了一声,像是在问常遇青,“那个美人是谁呀?我怎么觉得在哪见过?”
    “你说哪个?”徐婉听见常遇青问。
    “还用说吗?自然是右边那个。”说着又喊了一声,“你等一下。”
    徐婉的心咯噔了一下,她知道那人在喊自己。
    ☆、留足后路
    徐婉知道这个时候越是畏缩便越容易露馅, 她用指甲掐了一下手掌心,强迫自己抬起头来,礼貌道:“您是在叫我吗?”
    徐婉格外镇定,神情从容而淡然。那个人愣了一下, 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有一张她格外熟悉的脸, 全然是陌生的样子。
    常遇青见气氛稍有些尴尬, 解围道:“这两位是我姐给我那个小外甥女请的钢琴老师,这位是何婉何老师, 这位是方婷方老师。”
    家庭教师和舞女相比, 是个体面得多的职业。不像从前,他们可以搂她抱她,她还只能笑脸相迎。
    那几个公子哥听常遇青这么介绍,原本打量的视线收回了些, 颇有风度地朝她们点了下头, 没有再说什么。
    徐婉也跟他们点头示了下意, 和方婷离开了。?轻.?吻?恋?.芯?
    待徐婉走远了, 那几个公子哥里有人回过神来, 兴冲冲对刚才说话的梁公子道:“我知道像谁了!杨公馆那位诗音小姐!我刚才也觉得眼熟,可怎么都没想起来!”
    梁公子皱着眉摇了摇头, “还不是, ”他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问常遇青, “你刚才说她叫什么?”
    常遇青也有些纳闷了,不过一个钢琴老师, 他们一个个到底怎么了,“姓何,单字一个婉, 温婉的婉!”
    “不……她应该不姓何。”梁公子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
    徐婉回到自己房间后还是有些不安,她不知道那位梁公子到底认没有认出她。曾经的那些记忆,甚至是上辈子的那些回忆都没有那么好抹去,这程公馆她究竟还能待多久?
    好在,那几位公子哥儿下午便走了,常遇青也好,程太太也好,之后都没有问她什么。
    令徐婉欣慰的是,爱兰越来越听她的话。
    有一天,爱兰练钢琴练到一半,突然抬起头问徐婉:“老师,她们是不是都不喜欢我?”
    从一个孩子口中听到这种话,徐婉很惊讶,连忙道:“怎么会呢?爱兰很乖,大家都会越来越喜欢你的。”
    程爱兰瘪了瘪嘴,“爸爸总是不回家,妈妈最近也不跟我说话了。”倒是爱兰提醒了她,如今仗打完了些日子,程参谋长也该回来了。这程公馆冷清得很。徐婉也听公馆中的佣人说起过,从前程参谋长原本纳过两位姨太太到府中,只是没过多久一个就病逝世,另一个后来也被程太太打发出去了。
    徐婉笑着安慰爱兰,“爱兰,我们练一首曲子给太太听,你看这样好不好?”
    程爱兰十分高兴地点头答应了。徐婉忙着教爱兰弹曲子,方婷正好省了事,只在一旁干看着。是不是笑一下,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笑意。
    从前爱兰任性不讲理,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根本就没有大人教过她道理,她其实什么都懂。
    程爱兰除了钢琴课,另外还聘请了国文老师、英文老师,只不过没有留在程公馆里住。从前程爱兰不怎么听课,那两个老师那她没法子,便也懈怠了。徐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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