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
    既然要走,先得将欠的钱还清,她之前买了些黄金,算起来不能能还了欠的钱,还能有富余。
    和上辈子一样,她不打算带走孟钦和的任何东西,除了她自己挣得钱。她之前买的黄金还在那边的样楼里,徐婉准备过去取。
    反正孟钦和已经准许她随时离开,她那去哪儿都是可以的。
    徐婉下楼去叫司机送她去洋楼,没有去听卧室里此刻的谈话。
    杜江明一进去,孟钦和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敛目问他:“找到些什么线索了吗?”
    杜江明走到孟钦和床前的沙发上坐下,苦笑道:“金城我都快翻了个底朝天,连人影都没有找着。可我也不敢动静闹太大,免得你大哥听去了。”说着,他叹了口气,“兴许是徐小姐听错了。”
    孟钦和垂着眸子道:“她也不会空口对你说这样的话,德国那边传来电报,诗音确实已经不在原来的住处了。”自从那次在张公馆,杜江明告知了孟钦和的事后,孟钦和便一直在着手调查杨小姐的下落、还有徐婉的底细。
    杜江明的眉心也紧了几分,“维瑞,会是你大哥插手了吗?”
    “不知道,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那维瑞你打算怎样做?”杜江明已经没了主意。
    孟钦和敛着目没有说话,视线投向窗外。
    杜江明有些心急,正想问孟钦和。
    这时宋存山敲门进来,跟孟钦和禀报:“二少,徐小姐刚刚让司机送她回洋楼了,说是要过去取东西。”
    孟钦和皱了下眉头,淡淡说:“知道了你继续派人跟着她吧。”
    杜江明见状有些不解,却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之前确实打算替徐婉保密杨小姐那件事的,可眼下南省的局势如此,有涉及孟钦和和杨诗音,哪里出得了半点马虎,想了想还是让宋副官转告了徐婉。
    只是现在孟钦和这样警惕她,杜江明有些怕自己害了她。他其实也听说了,上次徐小姐差点还先出了车祸。他了解维瑞,他不可能毫不知情,莫不是因为他跟维瑞说了杨小姐的事情?
    “维瑞,你在怀疑徐小姐吗?”虽然世上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杜江明也觉得巧合,可和徐小姐打交道下来,他觉得她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舞女罢了。
    孟钦和只答道:“先看看吧。”在他看来,与其这样没头没尾满世界地找人,还不如跟在线索后面去找答案。
    徐婉的出现绝不是巧合,怎么可能世上会有一个如此相象的人。若只是相貌相似便也罢了,可她身上的一切都像是特意顺着他的心意来的。
    他原本还有些怜悯她,可她总是揪着诗音不放。她到底有什么秘密,孟钦和也想知道。所以这次索性松口放她出去,便是个可以彻底摸清她底细的机会,看看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欲擒故纵,还是受谁的指使。
    孟钦和行兵打仗多年,知道什么是兵行险着。
    不过她到底愿不愿意从他身边离开,他原来都觉得不一定,他而有些看不透她。对他而言,越是看不透的东西,便越危险,他的身边危机重重,已经留不得什么隐患了。
    就算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想离开便成全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徐婉坐在车上,一直在做着之后的打算,虽然淮晋两军一直交火,但是她记得这一仗只打了不到两个月,也没有打到金城和坤州来。
    坤州认识她的人太多了,安州的亲人又都不在了,思来想去她如今最好去的地方还是金城,一来胡润生在金城,好歹有个照应,二来冯太太那个外甥女那里或许有希望,听冯太太的语气,他们家那个家庭教师缺得紧。何况眼下北边正打着仗,去应聘做老师的人应该更少了。
    眼下她要做的,是先取了黄金,兑换一部分现钱,然后用剩下的买一张去金城的火车票,尽早离开坤州。
    毕竟她已经把坤州租的房子退了,她已经没了住处。何况,若是再遇上张三爷,事情便更加糟糕。
    徐婉回到洋楼取了金条,刘妈见她现在回来,很是惊讶:“徐小姐,您怎么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徐婉只微笑着点了下头,便直接上楼取黄金了。从洋楼离开,徐婉便去了金行兑钱。和她记忆中的一样,因为那场战乱,黄金的价格翻了好几番。
    拿了钱,徐婉最后去了一趟火车站,买了一张第二天去金城的火车票。金城在坤州的北面,如今北边战乱,便多得是北边的难民南逃,往南的火车票一票难求,从南往北便要好许多。
    等这些全都办好了,徐婉又重新回了官邸。
    正好杜江明已经从孟钦和的房间出来了,宋副官正送他出官邸的大门。
    “您这就走了吗?”徐婉和杜江明打招呼。
    杜江明道:“没有,我准备在坤州住一段时间。”说着点了点头,算是和徐婉道别了。
    只是离开时,徐婉感觉杜江明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杜江明并不是个城府深沉之人,徐婉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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