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移开了。
    约摸到了十点钟,这场宴会才真正结束。
    孟钦和喝了些酒,步态有些摇晃,宋副官和徐婉扶着他上了车。待汽车行驶起来,他将车窗降下来,冷风灌了些进来,人便又清醒了些。
    而他身侧的她又回归了从前的疏离。徐婉刚才听宋副官和孟钦和说话,孟钦和只是先送她回洋楼,过一会还是要去官邸的。
    他看了会窗外,偏过头去看了眼她。此时她身上的浓烈的香水味已经散去了,和刚才笑容满面的她比起来,此刻的她看起来有些憔悴。他向来喜欢女人衣着素淡,可她现在看起来并不让他觉得难看。
    过了一会儿,她也将头偏向窗外,去看夜晚的街景。
    汽车缓缓向前开着,外面的斑驳的光影照进车厢里。在灯光里,藕粉色的旗袍衬得她的肤色格外白嫩。
    车厢里格外安锦,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他其实是个喜欢安静的人。
    过了约莫半个钟头,汽车终于停在洋楼的花园前,侍从官将徐婉那侧的门打开,然而她的一只高跟鞋刚刚踏出车外,手腕却突然被车里的人扣住了。
    “二少?”她扭过头看他,却是微微皱着眉的,眼中没有什么留恋。
    孟钦和微微皱了下眉,眼前这个女人明明已经完完全全是他的人,可不知为何,她看起来还要比从前对他还要疏离些。
    孟钦和看了她一眼,随即将她的手松开了,只淡淡道:“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徐婉轻轻点了下头,“二少路上小心。”说完便回车上下来了。
    孟钦和没有下车,过一会儿侍从官过来关门,紧接着汽车便驶回官邸了。
    车厢里还残留着一丝玫瑰香气,孟钦和点了一根烟,香烟燃起来,烟草香气才将那股香味慢慢压了下去。
    ☆、一招险棋
    过了几天, 孟钦和确实回来了,不过和上次一样,没有在洋楼过夜,而是带着她出门应酬的。
    那段时间他倒是经常带着她出门, 时而是去舞会, 时而是马场, 她这样抛头露面的,孟钦和身边的部下是都认得她了, 有的见了面还会叫上一句“徐小姐。”
    在外面, 徐婉配合孟钦和,与他亲密无间。私底下他许是能察觉到她的不情愿,便也没有强求她。或许是她的滋味他已经尝到了,又或许从上辈子开始她都只是一个替身, 可有可无, 他也没有必要花太多的心思在她身上。
    那一个来月, 徐婉虽然经常跟着孟钦和去应酬, 但是很长一段时间冯太太都没有再叫徐婉去打牌。
    徐婉心里也明白, 她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一时间在坤州风光五两,那些太太们对她存了偏见也正常。
    徐婉还记得, 冯师长似乎就纳了一个舞女做姨太太, 她和这些夫人、太太们终归不是一路人,再怎么迎合, 也只有表面上的客气。
    冯太太没有找她,徐婉也没有找上门去。已经存了偏见, 太过刻意、迎合便更不行了,她要做的便是等待。
    又过了些日子,徐婉终于等到了机会。那一天冯太太突然给徐婉打了一通电话, 好像说三缺一要她赶紧去救急。
    好长时间没联系了,那份隔阂彼此都明白,若不是真的十万火急了估计也不会喊她。徐婉没说什么还是去了。如今,徐婉跟着孟钦和在外头应酬惯了,牌局什么也只是其一,便也不用事事同孟钦和说了。
    冯太太这几天刚从金城的姐姐家回来,冯太太的姐姐嫁的好,姐夫程斌是淮军的参谋长,还是孟司令的心腹。
    秦太太虽然总和冯太太在一起打牌,只是这两个人总喜欢明着暗着较劲。冯太太的丈夫比秦太太的级别上矮半截,可冯太太娘家厉害,一提起她那个姐姐,秦太太便没有话说了。
    只是这样一味地炫耀也不太妥当,总得说些不好的地方装装样子,“我姐姐哪里都如意,就是生了个混世魔王的女儿,被我姐夫宠坏了,才三岁,家里头个个佣人都怕了她,教钢琴的老师不知道换了多少个。”
    秦太太瞥了冯太太一眼,斜着嘴笑道:“要是实在不想学,就不要学了,三岁的孩子,这么逼她做什么?别把孩子逼坏了。”
    冯太太哼笑了一声,“若是小门小户学不学这些都行,可他们程家的女儿哪能不学,何况我姐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现在坤州、金城那些名媛、小姐哪个不是钢琴、小提琴、洋文、美术样样精通,不学怎么行呢?”
    秦太太打了一张牌,笑了出来,“话虽然是这么说,只是去年就听你说天天换老师,这两年换下来整个金城的老师都不够你这外甥女换吧。”
    秦太太确实说到了点子上,冯太太摇了摇头,叹气道:“现在的确是没人敢教,说来好笑,二十块一节的钢琴课都没人去上。”冯太太一时神,出了一张秦太太守了好久的四饼,直接点了秦太太的炮。
    徐婉刚才一直在一旁听着没有说话,她之前在张公馆就听冯太太说过她那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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