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了两人心心相印的痕迹。
    屋内,更安静了。
    歇洛克缓缓抬起头,没有松开凯尔西的手。“杰瑞,我……“
    “嗯?”
    凯尔西嘴角含笑,直视歇洛克,就看他今天还敢继续做点什么。
    歇洛克却只能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他起码需要一枚求婚戒指,否则有的事毫无准备地直接说了,未免显得过于随心所欲而不够郑重。
    从现在起,要将定做求婚戒指提上日程,并将它随身携带等待送出的好时机。
    “我是想问,你刚刚在看什么?”
    歇洛克自然地切换话题,“我进门时,好像看到你在摆弄老班纳特家的那只旧怀表。”
    根据老班纳特所言,他的伯祖父有一只同款定制怀表,背面刻着「K.B.」,是能作为相认的凭证。
    “啊哈,怀表。”
    凯尔西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歇洛克,也就配合地转移了话题,起身去取来了怀表。“是的,我在整理行李,顺手对比了两只怀表。”
    一只怀表,是老班纳特的祖父所有,背后刻着「O.B.」。
    另一只是原主祖传的怀表,也是她唯一留下的家族旧物。怀表的背面空空如也,什么刻痕都没有。
    歇洛克对比了两只怀表,它们是完全不一样,从制作年代上来看凯尔西的怀表更久远。“杰瑞,这是你家传的?”
    凯尔西可没承认是她家祖传的,“它是从英格兰北方小镇带出来的旧物。”
    歇洛克:所以呢?这不叫家传旧物?
    那一种微妙的奇怪感觉又来了。正如上次,凯尔西提起家乡何处,说的是身体呼吸了十几年北方清冷的空气。
    这下,疑惑更深了些。
    歇洛克没从凯尔西脸上看出任何不妥,他顺口说到:“尽管都是旧怀表,而且老班纳特说以表认亲,但你没有必要多心。
    肉眼可见,这两只怀表从材质到款式没有丝毫相似处。你不能因为姓班纳特,就疑心自认与老班纳特一家有亲属关系。“
    “汤姆·福尔摩斯!“
    凯尔西只怪自己慢一步,没能及时打断歇洛克的话。
    这人一点都不清楚他的体质吗?是忘了两人凑到一起会引发的奇奇怪怪现象?
    歇洛克不说还没事,经由他的多嘴一提,总觉得可能会一语成谶。
    其实,凯尔西也是心里没底。
    谁让原身对旧怀表的来历不甚明了,压根没给她留有据可查的相关线索。
    歇洛克也想起了那些年两人曾经碰撞出的奇怪气场。
    他自认言多必失,只再低声念了一句,“不是汤姆·福尔摩斯,是汤姆·史密斯,进入约克城使用的新身份。”
    **
    翌日,上午七点半。
    达西与伊丽莎白早早起床,从昨天起他们就陆陆续续送走来参加婚宴的客人。
    今天,有些客人还继续留在彭伯利庄园度假,但其中有三位用过早餐就要离开了。
    这就是一顿主人送别客人的早餐。
    早餐桌边。
    华生专心致志地吃着早餐,根本没有察觉到餐厅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
    华生早就在芝加哥被重塑了世界观、人生观与价值观。他见识过被绑在木板上的福尔摩斯先生,捆绑他的是女装的班纳特先生。
    两人化身成为从沙俄私奔到美国的一对夫妻,至今在马戏表演界还流传着那对沙俄飞刀组合的传说。
    此次,不就是换成从美国来到英国的史密斯夫妻。
    华生看着对座的两位侦探,完全不觉得两人的伪装角色有问题。
    他也没感到一丝一毫的别扭,反而认为此次剧本不错。侦探们扮成一对前往约克城度蜜月的新婚夫妇,妻子喜欢绘画,而丈夫就满足她的喜好。
    多么温情甜蜜的设定。
    起码不用又一次提心吊胆,不必担心谁需要蒙着眼睛扔刀,也不用担心谁要冒着一不小心被扎伤血流成河的风险。
    华生发自内心地称赞。
    赞美班纳特先生,其扮成女士的演技是登峰造极。也赞扬福尔摩斯先生,理性至上者竟然能将深情款款演得出神入化。
    然而,淡定不是随便谁都能做到的。
    达西与伊丽莎白坐姿笔挺,握着刀叉的双手却微微僵硬,请原谅他们短期内仍然无法适应史密斯夫妻的存在。
    几天前,一封信送到彭伯利庄园。
    两位侦探提前说明,要以伪装的身份前来庄园。演戏要能以假乱真,则从参加婚宴开始。
    因此,前天的宴会上,达西与伊丽莎白就被当场震惊到了。
    什么?不是早看过提前预告信了?那没用,抵不过亲眼所见带来的刺激。
    他们看到了史密斯夫妻,歇洛克自然而然地携手女装的凯尔西,两人稍作面部伪装前来参加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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