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秘密都不是秘密。”
    茱莉娅终是没法再保持笑容, 竟是紧张地将自己的下唇咬出血丝。
    歇洛克补刀,“当然, 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说不定会遇到什么意外。然后就死无对证了。”
    孩子怎么遇到意外?
    还不是母体受到了伤害,却说不好是做母亲的有意或无意为之。
    “啊呸!想得美。就算孩子死了,偷情的事情也别想遮掩过去。”
    亨利跳了起来,指着茱莉娅呵道:
    “我记得托马斯,他家不就是一个开小商铺的。只要将你做的丑事抖露出去,你的那些熟人还会帮你保住托马斯?到时,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他一定会指认你们的奸情。”
    茱莉娅双手青筋暴起,紧紧抓住椅子扶手,事到如今却仍不在安格斯兄弟面前示弱。
    “说啊!你们敢说我偷情,我就不敢说你们弑父的计划吗?大不了鱼死网破!”
    这句话直接掐住亨利的脖子,让他面色涨红却没了声音。
    兄弟俩与继母间的对峙局面又似回到了早上,争锋相对,但现在各有把柄在对方手中了。
    费马却只求答案,“如此说来,茱莉亚,昨夜你与托马斯去小树林私会的事是不是被奥尔撞破,然后你们谋害了他?!”
    茱莉亚嗤笑出声,“哈?!您从哪里得出的结论,我们谋害了他?隔着一座桥,怎么谋害他?奥尔根本就没看到我。这种胡乱猜测,你有证据吗?”
    如果奥尔发现了茱莉娅偷情,他能够不动声色地从河边离开,若无其事地叫男仆准备洗澡水,随后一声不发地开始洗澡吗?
    理论上一个人对感情足够隐忍是能做到,但完全不符合奥尔的性格。
    再结合男仆强尼与亨利的描述,前者说奥尔着急洗澡,后者说奥尔上楼时腿脚不利索。
    但是奥尔的情绪波动不大,并无撞破心爱妻子私情后的恼羞成怒与悲从中来。
    询问至此,歇洛克与凯尔西交换了眼神,是时候给茱莉娅一次重击了。
    歇洛克单刀直入地告诉茱莉娅,“确实,现在很难有除你之外的人证了,因为肯恩·托马斯死了。”
    “什么!”
    茱莉娅蹭的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先行否定,“这不可能!”
    仅此一问已表明了很多事实。
    茱莉娅更紧张在意托马斯,而他们可能与奥尔之死并无关联。
    不过,歇洛克仍是不急不缓地说着,“死神要带走一个人的生命,不需要让凡人批准同意。托马斯快要游到家门口,但突然溺亡了。有没有觉得耳熟?他与奥尔的死状非常相似,都是非常突然就猝死了。”
    「怎么能一样!」
    茱莉娅僵直着身体,她的手抚上了肚子,不断摇头不想接手这一现实。
    凯尔西循循善诱地说到,“死亡已经发生。茱莉娅女士,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托马斯的人,如果您想弄清他的死因,就请一字不漏说清昨夜的事。”
    “昨夜?昨夜很普通。”
    茱莉娅陷入回忆,“肯恩与我约定深夜两点半在小树林见面,他潜游进来。”
    一月末的威尼斯气候尚寒。
    茱莉娅本来不愿意托马斯夜游潜入,但有几个人能够控制感情。
    肯特得知茱莉娅怀孕一事,偏偏两人在舞会上却无法就此详谈。
    他迫不及待地想问清情况,不愿意另择他日。仗着水性佳身体好,就和以前一样定下了深夜私会。
    “我们只是说了一会话,大概三点不到,我就要送他离开。”
    茱莉娅快要把托马斯送到河边时,隐约瞧见对岸有灯火,提灯的人身形似奥尔。
    当时,茱莉娅与托马斯都吓了一跳以为暴露了,但两人强自镇定下来。以奥尔卧室的窗户视角,是无法看到小树林边缘有岩石的地点,两人的私会应该不会被发现。
    稍稍等了一会,两人发现对岸的奥尔没继续留在河边,他向房屋方向而去。
    趁此空档,托马斯立即潜游离开安格斯家,而茱莉娅也蹑手蹑脚地回房,险险避过了送热水的强尼。
    茱莉娅有惊无险地回房后,女仆阿莎告诉她,两点三十七分有敲门声。
    门外奥尔询问茱莉娅有无睡着,阿莎非常紧张,只答茱莉娅累了一天睡着了。
    幸好奥尔没有进来一探究竟,他直接离开了。
    接下来就和谍战差不多。
    从三点多回房到三点半期间,茱莉娅忙着毁灭曾经去小树林的证据。
    是让阿莎快些洗去鞋底泥渍,而她又是换上居家睡衣,反复地从头到脚地确认她没留下破绽。
    顾得了一头就兼顾不了另一头。
    茱莉娅又不是真的特工,没能留意隔壁房间是否有不正常的异动,更不谈发现·亨利曾潜入奥尔的浴室。
    亨利却是冷哼,“这都是你说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河边对奥尔做了什么,或是更早就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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