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夫的证明便可以离婚。
    且不谈取证的环节有多复杂,单说但凡走到离婚这一步,夫妻之间就不可能善了。
    必须考虑得远一些,当法律层面宣判离婚后,生活中能否彻底断绝关系。尤其是女方,不得不提防前夫的纠缠与报复。
    眼下,针对哈德森先生一事。
    哈德森太太并不能因为丈夫常年酗酒,平时未尽到赚钱的责任就诉讼离婚,除非还发生了更恶劣的情况。
    ——即,凯尔西提到的酗酒与家暴往往相伴出现。
    目前,仅通过与女仆的交谈,不能确定其雇主的具体情况。
    假定真的存在家暴,不同法官有对暴力轻重有不同定义,从而影响是否判决离婚,并且涉及到夫妻财产的分配。
    无论如何,歇洛克都不希望家暴的发生,“但愿哈德森不会太混蛋。”
    “你就是在赌博了,赌一个人能维持多久的好品性。话说回来,这个时代选择婚姻的人,谁不是在进行一场豪赌。妻子赌丈夫能一直绅士,丈夫赌妻子不会逼急了下毒。”
    凯尔西微微摇头,“不过,依照赌场的特性,十赌九输。令人无奈的是,婚姻的赌局一旦开赌就很难叫停。人们的主观意愿不重要,法律规则先会说离婚很困难。”
    说到此处,凯尔西对歇洛克露出一个充满敬佩的笑容。
    “那就不得不佩服福尔摩斯先生了,您不愧是伦敦罕见的智者。我还记得您在都灵大教堂前的话,您从未有结婚的打算。多么高瞻远瞩的想法,能让您无比幸运地远离危险赌局。”
    ‘哐!’
    似乎有什么东西砸落。
    明明没有巨石落地,但歇洛克感觉到他曾搬起的石头砸到自己脚上了。
    不只被砸了脚,怕是觉得过去挖的坑还不够深,今天两人竟然自然而然地谈论怎么能成功离婚。
    歇洛克认真回忆两人在大教堂前的豪言壮语,不得不说凯尔西技高一筹,居然没有留下类似话柄。
    当下,面对凯尔西的一脸佩服,他感到无奈地被将了一军,随即又稍一联想。
    从前没考虑过,现在想到结婚的第一反应,这并不能发生在同性之间。
    不谈婚姻,就连同性恋情也是被法律禁止的。而不谈法律是否禁止,单论他个人,也对此无法完全接受。
    这就又绕回了那一个的直觉性怀疑。
    歇洛克看着凯尔西,亲爱的杰瑞究竟是不是女扮男装?如果不是,要他怎么办才好?
    ‘咚!’
    这次换成凯尔西听到了巨石砸脚,她怎么就主动调侃歇洛克了?
    好吧,她承认想欣赏歇洛克无言以对的模样,但是不并包括让风水轮流到自己头上。想让她轻易低头是绝无可能的事。
    沉默,是黄昏的贝克街。
    两人不约而同快脚步,连恋爱都没有谈,还谈什么结婚离婚,那都不如一顿晚餐。
    现在快点吃饭,之后准时去找哈德森太太调查案情。
    夜,七点五十二分。
    两人再次来到221B,等了近二十多分钟,仍未见到哈德森太太回家。
    “八点十分了。”
    歇洛克没有不耐烦,只是察觉一丝不对劲,直接问女仆,“哈德森太太以往回超过八点回来吗?”
    女仆也疑惑,“哈德森太太一般都是七点五十几到家。如果晚回来,事前都会叮嘱我一句。”
    凯尔西紧接着问,“面包店几点打烊?你知道哈德森太太常走哪一条路回家吗?”
    “夜七点打烊,哈德森太太应该是七点十五分回来。”
    女仆又说了哈德森太太常走的一条路,“正常的话,走半个多小时都该到家了。”
    歇洛克立即想到一种可能,“清楚面包店每个月几号发薪水吗?”
    “基本是每个月的十号。”
    女仆转而想起今天就是十月十日,她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哦不,您的意思是哈德森太太遭到了抢劫?不不不,不可能,这里的治安不错,从没听说有劫匪出没。”
    “谁说一定会是劫匪。”
    凯尔西神色微冷,最好不是那一种无耻的情况出现。
    二话不说,两人向哈德森太太回家的必经之路跑去。
    事态未以两人的意志为转移,不妙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小巷的石板地上,正坐着一位面色发白坐的中年妇人。她捂住了左脚,手提包落在了一米外。
    手提包敞开着,钥匙、镜子等小物件物散落一地。
    同时,包柄上留了半枚男鞋印。朝前望去,这一串鞋印消失在了小巷尽头。
    “您是哈德森太太吧?”
    歇洛克根据侍女的描述,基本确定跌倒的妇人就是他们等的人。“是您的丈夫打劫了您吗?”
    哈德森太太抬头,勉强笑着问:“年轻的绅士,您怎么知道我是谁,又遭到了老混蛋打劫?难道您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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