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去看这一处结痂, 它太小了,就像是被花刺扎得有点狠, 或是被针扎出血。
    “抱歉, 我没法确定是什么造成了这点结痂,它应该只是一个意外。”
    只是一个意外?
    丝特芬妮细致地护理双足, 造成意外的可能性多大?
    另外,脱毛膏使用后只能维持一段时间,短则四天长则七天,皮肤表面就又冒出了新毛, 而死者皮肤上不见新冒出的汗毛。
    在忙碌的排练与演出中,丝特芬妮还不忘进行脱毛, 究竟是她一贯活得精致,还是特意为等待谁做足准备?
    歇洛克却未立即指出这些漏洞,自我介绍后,向华生问好。
    “华生先生,欢迎您来到剑桥法医室,希望您能在此渡过一段愉悦的时光。巴尔克医生会安排具体的工作,您主要负责毒理检测。”
    “好的,合作愉快。”
    华生微笑颔首,暗道雷斯垂德的提示有些夸大其词。
    这位福尔摩斯先生不守常规,只是专注于案件而不在意一些客套礼节,不至于让人做好随时被打击的心理准备。
    歇洛克保持微笑,不用推理也知道雷斯垂德一路与华生谈了些什么。他岂会如探长之言,把刚刚借过来的华生,打击到马上辞职不干。
    *
    周日,下午五点。
    不同与剑桥法医室的安静,伦敦西区剧院一带炸开了锅。
    金玫瑰无法继续演出,只因昨夜突然死亡。
    这一公告被贴在了玫瑰剧院的外墙上,而今日份的晚报头版都刊登了相关消息。
    罗德里克与其他十二人商议过后,先发制人,将金玫瑰之死需要尸检的必要性一一说明。
    打出的旗号无外乎支持金玫瑰就要为她找出死因。解剖不是对死者的亵渎,而是还原真相最好的方式。
    一石激起千层浪。
    要不是玫瑰剧院外墙建得高,铁栅栏足够坚固,还真抵不住一波波人潮。
    下午,苏格兰场的格雷格森探长收到了命令,他与雷斯垂德一起负责金玫瑰的案子。
    雷斯垂德秘密提走尸体,而他需要与西区其他剧院提前沟通,苏格兰场与各剧院一起应对可能发生的聚集事件。
    格雷格森看着铁栏外的金玫瑰支持者们,这两天注定麻烦不断,好歹准备及时人手充足,将剧院街的局面维持住了。
    他才能松一口气,有闲心抱怨,“雷斯垂德那家伙,好事想不到我,脏活累活就记起我来了。也不知是被谁教坏的。”
    一旁,卡特探员目不斜视,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在认真执勤。
    两位都是他的长官,他能发表什么意见?难道告诉格雷格森正确答案——耳濡目染,雷斯垂德身边有两只魔鬼。
    凯尔西也没能一觉补到天黑。
    午饭后,带上金玫瑰床头的金粉玫瑰,前往以百花齐放闻名的罗宾森庄园。
    准确地说,如今已经变更为达西庄园。
    安琪儿的失踪案告破后,罗宾森女士与威尔逊先生化解了十五年来的心结,两人相伴走过了人生最后的几个月。
    两人的资产都投入到了慈善事业中,而罗宾森庄园出售给了能善待鲜花的人。
    达西买下庄园后,也留用了大部分的侍从与园丁。尤其是乔休尔管事,正是他一手打造了百花齐放的庄园美景。
    这次拜访达西庄园,只为请乔休尔管事鉴别金粉玫瑰的品种,以而推断它的赠送者来自何方。
    金粉玫瑰是否在伦敦花店能轻易购买?或者是某一处特殊的培植品?
    乔休尔管事观察了几支金粉玫瑰,除去花朵上撒的金粉,这一种橙玫瑰本身并非独特难求。
    “它来自伦敦或周边,虽然不比红白色玫瑰常见,但多走几家花店,你总能买到橙玫瑰。”
    “根据您描述的室内环境,以及鲜花的绽放程度,初步判断花枝从采摘至今不超过两天。”
    乔休尔管事又贴近玫瑰,深深嗅了一下,“仔细分辨有一缕茶香。将鲜花插在冷却的浓茶中有助于延长花期,即便如此,距离它被采摘也不会超过五天。”
    丝特芬妮周六夜晚死亡,上一次她休息离开剧院还是周一。
    换言之,这一束鲜花不是她从外带回,而是演出期间有人送入剧院。
    凯尔西认真地听着一边分析,丝特芬妮的花瓶里装着清水,不是她将鲜花保鲜,那么使用茶水的只有送花者或店家。
    “茶叶并不便宜,如今的花市使用浓茶给玫瑰保鲜常见吗?”
    “花市一般使用化学保鲜剂,那比茶水便宜,一般运输商与花店卖家不可能选择高成本经营。”
    乔休尔却指出,“可是总有些挑剔的客人,吹毛求疵地认为保鲜剂破坏了鲜花的自然感。相对应的,有的花店将花梗插在浓茶中,当然而就卖得更贵些。”
    乔休尔表示伦敦及附近,能拥有花圃的人家基本都能种这一类橙玫瑰,更不会在意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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