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预加阻止,她二话不说,就与我们拔刀相向。”
    “殿下您看,”朱昶说着,微微抬起上身,将自己肩膀上还在沁血的伤口展示给言术,“这就是拜那恶人所伤。”
    言术抬了抬眼皮,视线扫向门口,九娘恰好在此时从外面踏进大厅。
    朱昶回头一看到她,立马哭得更大声了,泪如雨下哀嚎:“殿下,就、就是她……就是她。”
    他一边哭一边膝行靠近言术,似乎想以此来寻求安全感。
    言术却微微皱了眉,撩了撩脚边坠地的缃色袍子,慢悠悠道:“朱大人可说完了?”
    “回禀殿下,”朱昶立马更加恭敬地伏贴在地上不敢动了,道,“您有所不知,这毒妇……还有前科。”
    “前科?”言术挑了挑眉,却是对着九娘。
    “是的,她曾毒害过一名酒神居的仙官。”
    九娘神色一凛,恍然,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想要挑拨她与言术之间的关系,借此让她难堪?
    可她与言术本就无甚瓜葛,且言术初来还是为了杀她……那,难道是为了让言术知道自己曾因毒害他人坐过牢,好借此假言术之手,将自己彻底除掉?
    还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九娘偷眼打量言术,但见他整个人都慵懒地陷在主坐里,宝蓝色的“五谷丰登”靠枕将他团团围住,手臂则随意的搭在坠蓝宝石的墨色引枕上,他皮肤本就白,被这两个颜色一衬,更显得他肤如凝脂。
    九娘抿了抿唇,暗自安慰自己。
    ——言术这人,虽然性子坏了点,喜欢逗弄人了点,小气了点……但绝对是个聪明人,肯定不会被这该死的“猪大肠”三言两语就给糊弄了,且……他似乎格外不喜欢血腥啊!
    想到这,九娘明显大松了口气,看言术没有要责备她的意思,立马心中一定,不慌不忙地行至厅中,自顾自寻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了。
    一群跪在地上的侍卫都傻眼了,可他们敢怒不敢言,朱昶更是瞠目结舌,揉着眼睛,好半晌憋出一句:“殿、殿下明鉴,您看这……这恶人竟、竟对您这般无礼。”
    言术抿了口茶,点点头却什么也没说。
    朱昶有点慌,但他不敢放肆。
    九娘越发得意了,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翘着二郎腿喝了两口,就差没哼个小曲儿了。
    窗外突尔雷声大作,眼见就要下起雨来。
    这一夜大风大雨,也不知又要毁去多少酿酒的材料。
    “九,”言术突然轻声唤她,他缃色的袍子被屋内红烛映成夕阳的色彩,微微下垂的眉尾染成绯色,如水的眸中,是一塌糊涂的温柔,道,“你且说说,这位朱大人所言之事,你可做过?”
    九娘摇摇头,生硬道:“没做过。”话落,却错愕地咬住了下唇。
    我*,言术你个上混球,竟然对我使用迷魂咒!
    九娘面上一本正经,心底却是破口大骂。
    言术好整以暇,微抬了抬手臂,问朱昶:“朱大人,她说她没有做过,你可有证据?”
    朱昶有备而来,自然是有证据的,虽然这事已经过去了三百年,但他拿出的文牍,依旧将九娘的“罪行”写得清清楚楚。
    言术快速扫完,神色喜恶难辨,他右手一卷,在朱昶错愕的神情中,慢条斯理将已经泛黄的丝卷收入了袖中。
    这才微微一笑,道:“朱大人证据确凿,九,你可还有说辞?”
    朱昶听得此言,立马得意起来,奉承道:“殿下英明,此毒妇心思恶毒,又不懂尊卑,殿下还是速速将她拿下才是,省的让她再跑了,往后,又不知要祸害了多少人去。”
    “朱大人所言,颇有道理。”言术点点头,眉头轻轻一挑,冲着九娘眨了眨眼睛。
    九娘心中警铃大作,完了!
    她怎么就在言术那无害的表情下得意忘形了呢?
    试想一下……一个从来都小气吧啦的人,在你晾了他不少时间后,他不但没有对你凶神恶煞,反而对你笑靥如花……
    而且,这人还是高高在上的殿下。
    怕是长这么大,没被人这么忽略过,看他这温润的外表,底下不知藏了多少祸心!
    九娘越想越怕,简直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
    今天不会真在这里彻底栽言术手上吧?
    一名侍卫偷偷抬头,正好看见九娘不安地挪了挪屁股,顿时来了精神……悄悄给跪得规规矩矩的朱昶递了个眼神。
    朱昶会意,立马又是一阵嚎啕:“殿下、殿下明鉴,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
    九娘嘴角抽了抽。
    她向来是知道朱昶的卑鄙无耻的,故而不管他说什么,也激不起内心半点波澜,但言术不同,他有足够的权势与能力掌控她的生死。
    而她,却突然有点讨厌这种感觉。
    ——自己的命运不能自己掌控的感觉。
    九娘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她昨夜虽然得了奇遇,天帝老人家似乎也没有要找她把东西要回去的动静,但实力的提升并不是朝夕的事情,哪怕再来这么一块内丹,估摸她也不是言术的对手。
    哎!
    一声叹息突然在九娘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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