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当然,萧清染也是睡不着的。他与闻人澹想到了同一个人,姜别。
    他记得前世来找他的姜别其实给他的感觉很是不好。而且对元子烈的敌意颇深,这是萧清染想不明白的。
    这种敌意,不像是太子汝安的痴迷一样的没有理由。
    那个人自称是姜别,以元离的名字出现在人前。
    按理说萧清染会是十分敬重,投桃报李的,可偏偏他心中真的没有这些情绪。
    最后这个元离是怎么死的来着?
    萧清染凝眉,说来真是笑话。
    他竟是求着元子烈去娶他,一个男人让另一个男人去娶自己。萧清染不认为爱一个人不顾性别可以到这个程度,可偏偏元离就是这样。
    他这么说,也这么做了。
    真是恼人,也不知还能不能出现这个元离。
    他以手抵额,那讨债的总感觉身上的谜团太多。
    好好一个诸侯公子也不是不好,逐鹿天下也不是不行,为何就是这般迷雾重重?
    元子烈想做什么事,自然是不会同公子怀讲得。这件事他也不过是在赌,不过这人生本来就在无数的赌局中。
    寻着后半夜,他入了一间营帐。
    夜里静悄悄的,可当少年踏入营帐便知道有人正在等着他。
    他身形一闪,未发出声响进了营帐,便还是压低那寡淡的嗓音轻声说道:“不愧是草原的勇士赫萨尔顿。”
    是的,他是来见赫萨尔顿的。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明显能感受到赫萨尔顿的野心。有野心是好事,是一切的便利条件。
    耶律奴醉心诗书不要紧,可他身边的人却并不,虽然不知道具体计划。
    可元子烈隐隐可以看出,赫萨尔顿在模仿耶律奴,无论是说话,步伐都在模仿。
    这种模仿让少年觉得有趣,同时也知道有机可乘。
    尤其是赫萨尔顿看着自己的那种狂热,那种狂热同太子汝安并不一样。
    这是一种寻找到同伴的狂热,古来枭雄不问出路。
    既然他有心,元子烈利用一下也是无伤大雅,毕竟都是同道中人。有些时候过分去在意过程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赫萨尔顿借着月光看清元子烈,便含着笑意将右手握拳于左胸口心脏处行礼。
    少年颔首:“知道你想见我,这不就自己来了。”
    “公子烈不愧是公子烈,便真真是聪慧。”或许今夜会空等,也或许会得到更好的东西。赫萨尔顿向来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与耶律奴不同,他对于这世间事更为敏感。
    “赫萨尔顿,支开这么多人,你是想同我做些什么交易?若是亏本买卖,我是不会做的。”少年说着唇角含起冷笑。
    “公子放心,在下自然是有笔大买卖,否则又怎会劳动公子。”赫萨尔顿将身体放松,打量一番少年,真真是好颜色。
    “公子?”赫萨尔顿又是如何得知他是一位公子的呢?
    “不小心听得了公子与太子汝安的话,才冒进如此。想着公子并不想如此无功而返,倒不如同我谋事,也好让公子的大业,锦上添花。”赫萨尔顿故意咬重锦上添花四个字,目光也有着点点星火。
    元子烈含笑:“我又怎知,你是不是一颗废棋。”
    “是不是一个好的棋子,自然得由公子自己去判断。但只要公子愿意伸出援手,我想,赫萨尔顿会是一个很好的盟友。”
    “你想要什么?”
    赫萨尔顿抑制住想要大笑的冲动,很明显现在是两个人开始谈条件的时候也就是元子烈初步认可了他。
    随即赫萨尔顿咬唇,抬目:“大丈夫行于世间,不过是建功立业。如今天下局势危矣,不正是好时机吗?
    公子,你是姜王室的独子,自然有着无数追随者。若想复位,也是理所当然。你筹谋这么久,怎么可能只是单单为了一个陈国。
    我赫萨尔顿是一个草原人。从小就生长在草原,去了中原不会习惯的。人要有野心,自然也得知道见好就收。”
    他的目光充斥着野心,掠夺,还有狡黠。
    元子烈扬眉,如此便好,当真是聪明人。
    赫萨尔顿点了灯火如豆,在元子烈面前单膝下跪,手附在心口,似乎是在表达忠诚。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以容迟为主,感谢风聊砸雷!
    ☆、舟骊已落定
    灯火中的少年眉目朗朗,他不言不语,赫萨尔顿便垂首在他的身前足边。
    “公子要得天下,我赫萨尔顿愿俯首称臣。旁的不求,只求公子让我掌管草原,作为部族头领。”
    少年双手冰寒,放在他的发顶。
    赫萨尔顿却因此狂热,满心的激动。
    “为何不是燕汝安。”其实少年心中早有答案,只是他要听听赫萨尔顿自己亲口说出来。
    这个草原少年郎,抬起脑袋,双目炯炯:“择君,自是要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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