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觉得刺眼,原是少年腰间两枚玉反了几分光。
    螭龙玉同着月型玉静静躺在少年腰间,阳光温暖,微风和煦。
    耶律奴渐渐有了睡意。
    作者有话要说:  张江:容迟,你这么厉害,早出手啊!
    容迟:这不给你们表现自己的机会吗。
    ☆、惊觉前生事
    闻人澹还是每日忧心,这几日公子怀惹了事被陈王禁足在王宫中,连带着闻人澹也只好留在王宫里陪着他。
    公子怀翻开古籍只才略略扫了两句,就被闻人澹走来走去走的心烦。
    “先生,你到底在烦心什么?”公子怀就不懂,闻人澹一个清冷寡欲的人最近怎么这么沉不得心。
    “这…”闻人澹忧心什么?
    无非就是元子烈罢了。
    他想着元子烈也算是让自己辅佐公子怀该是能说些什么的,也就叹道:“容迟归燕州数月,竟无半点消息。”
    “他心思多着呢,哪里需要先生如此忧心。”元子烈又不是一般人,回到燕州就是放虎归山,哪里需要忧心。
    “容迟虽聪慧,可身侧歹人忒多。前生容迟回燕州也是这四月之后,不知怎的就碰见了太子汝安。那厮嗜美如命,又惦记容迟许久。
    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生生逼得容迟跳崖逃生,幸得命大方才捡了一条命。可那之后,那厮的心思更是热忱,耽于权术之余唯一的兴致就是容迟。后妃皆无,只立一王后,还是因为大势所趋不得不立。
    立了后,谁都知道,那王后一直都是处子之身。直至容迟受难身死,他发兵攻池掠地经过燕州挖出容迟尸骨日日陪伴身侧。最后疯癫致死。”当初的闻人澹也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思看待元子烈同太子汝安的事情。
    可就在太子汝安死后,有些事情渐渐让一些人有了探寻两人的兴致。
    这世间的人总是经不得太多探查的,经年累月,元子烈是前姜国太子姜别的事情大白天下。
    闻人澹方才知道,他们闻人一氏衷心的姜王室独子被他一步步推进深渊。一直以来他都在袖手旁观。
    可那时又有什么意义,无论是萧清染,太子汝安,元子云,蒋书容这些个对待元子烈下了连环计的人,推他入劫的刽子手早已埋骨归黄土。
    只余他一个,知道了这数十年后的真相。
    只余他一个,悔无可悔,逃无可逃。
    “你说什么!”公子怀声音暗哑,含着杀意钻入闻人澹耳中。
    闻人澹此时瞬间清醒,他方才怎么就一时疏忽说出了前世。他瞳孔微张,只映着公子怀凌厉的目光。
    这少年向来不学无术,资质驽钝,可此时他的气势并不低于元子烈。
    一时间闻人澹这个两世加起来也算活了近百岁的人,竟也手脚冰凉,难以招架。
    “你说了前世。”公子怀合上书籍,方才闻人澹所说都在冲击他的认知。可仔细想想若无前世之说,怎有一直对待容迟有偏见的闻人澹一夕之间前后态度大改。
    闻人澹逃开公子怀的质问,这不过是个少年。这种说法,这以前种种他为何要同他讲清楚。
    “你不说话,便是承认了方才所言。怪不得蒋书容那日一直心心念念容迟守孝三年,怪不得围猎宴席间萧清染态度朦胧不清。原因竟是如此的荒唐…”公子怀终于想清楚了种种。
    闻人澹大惊:“你说蒋书容也…”
    闻人澹垂下眼帘,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萧清染也就算了,怎么蒋书容也…当年就是他借着容迟对他生出的几分欢喜,帮着萧清染废了容迟的双手,害死了容迟身边的立秋冬至两位心腹!
    蒋书容他比萧清染更该死啊!”
    闻人澹泣不成声,这样子的闻人澹是谁都没见过的。公子怀凝眉,极为漠然瞧着闻人澹。
    他只说了一句:“他们该死,看你如今之态度,难道你就不该吗?”
    “我…我…”闻人澹无言以对,想要辩解所有话语都梗在喉咙处。
    公子怀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闻人澹,父王禁足我两月。若我两月后未归,便同父王讲我忍不得宫中寂寞,拿了市井流言中的藏宝图去宫外寻宝。”
    “你…你要去做什么?”
    “难不成,真的看到太子汝安逼得容迟跳崖不成!”公子怀拂袖而去。
    只余他的话语在闻人澹脑海中回荡,闻人澹苦笑。上一世只知公子怀同元子烈是欢喜冤家,两人打打闹闹相处倒也平和。
    元子烈出事前三年公子怀便被萧清染下了毒,早早离了这权势之争。他辅佐公子怀数年也未曾见得他同元子烈过分深交,如今看来,从一开始他们就都错了。
    这两人私交之深,到了以命相护的地步。
    忽觉热泪盈眶,未眨眼睛泪珠却滚落。闻人澹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却是见得已在院门口公子怀的背影酸涩感再也无法压制。
    “吾不知君…吾不知君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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