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开门。
    “嬷嬷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我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甩了甩头,昏昏地打了个哈欠。
    嬷嬷越过我,往里探头。
    我没挡住,被她看了昨晚我们散落在地上的衣裳。
    她笑,“少爷昨日可享到了?”
    我敷衍点头,“嗯嗯嗯嗯。”
    嬷嬷喜笑颜开,“那老婆子我进去收白帕子了?”
    “别别别……”我阻止,“‘她’正睡着呢,我去拿过来吧。”
    我进去,慌忙把门关了个紧实,在床榻上翻找。榻上有点凌乱,找了一会儿不见白帕子,最后还是在地上发现的。
    拿着白帕子,准备咬破手指。可我怕疼得紧,比划了好大一会儿都没下手。
    百里潋滟从被窝里探出头,看着我面露疑惑,“怎么了?”
    我回他,“外头的嬷嬷要这白帕子呢!上面得有落红才行,我怕疼,有点不敢咬破手指。”
    他了然,接过帕子,“那我来。”说完咬破手指,挤出殷红的血,抹在帕子上举着问我,“这点够吗?”
    “行。够了够了。”拿出去给了嬷嬷。
    再进来,我把昨晚散落在地上的衣裳拾起,坐在外间的凳子上。
    百里潋滟半倚着身子,歪头看我,墨发散开,映得一张脸俊美无俦。“不再睡会儿?”他冲我招手。
    我脑子混混涨涨的,还没完全清醒。见他喊我,便进了里间,从他身上跨过,一跃进了床的里侧。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意外地熟练。
    打了哈欠,搬过百里潋滟的胳膊枕着准备接着睡。睡了一会儿睁眼,发现他正在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见我醒了他出声,“你觉着我们像不像真正的夫妻?”
    我哼唧,“真正的夫妻是什么样我又不知道。反正不会像我们一样——男的是新娘,女的是新郎。”
    他揪着我耳朵边上的绒毛,问我,“有几个人知道你的身份?”
    “……陈府父亲和母亲。二叔家的妹妹好像知道我不是陈府的孩子。”
    “外头的嬷嬷也不知道?”
    我点头,“嗯。”
    “那内个顾舒衡知道吗?”他接着问。
    “不知道。我和顾舒衡两个人只是好友关系。”
    百里潋滟听到我的回答突然笑了。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要说知道我身份的还有一人,太子谢昭远。”
    百里潋滟听完,刚升起的笑没了。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
    “你撑着这副表情做什么?我已经隐瞒的很好了,来江舟不久我就去了尚书房做了太子伴读,读了七年都没被人发现。唯一被发现的那一回还是因为我救了人。就连我的贴身小厮四宝都没发现我的身份。”
    百里潋滟皮笑肉不笑,拍手,声音平淡,敷敷衍衍,“这么厉害。”
    我一股脑儿的对百里潋滟说了很多话。因为独自在异乡,身边没大有和我亲近的朋友。就算是有亲近的朋友吧,他们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把我当男子。
    可百里潋滟不一样,我的身份他全都知道。有他在,我有点安心。更坦然了些,不用每天再提心吊胆,把对事情的迷茫都埋藏在心里。
    我跟他说,“我有个小厮叫四宝你知道吧!他跟了我好些年,从尚书房一直跟到朝堂,原先关系和我好的非比寻常,但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就变了,之前那些事都不大记得,仿佛这些年跟着我的不是他一样。”
    百里潋滟说,“是因为什么半魂术对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是施术者。”
    第49章 想要更多
    寂静无声。
    我试探,“你说什么?”
    百里潋滟半阖眼,淡然,“我就是施术者。”
    “诶,不是……”话还没说完,手被他捉住。
    此刻的百里潋滟专注认真,他问,“裴宗杜这个人你知道吧!”
    岂止是知道啊!这个人我恨得牙痒痒。
    他接着说,“裴宗杜是我的人。我和你,咱们之前就见过的。只不过当时夜色昏暗,你可能没看清楚我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我立刻有了印象。
    想来,百里潋滟不就是当时被我堵在墙角子里那个男人吗?还咬了我耳朵!
    我有点震惊,他背着我做的事还真不少!“所以说,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百里潋滟:“嗯。”
    “那你是什么意思,捉弄我这么好玩吗?”我生气。
    他想触摸我的手被一巴掌打回,立刻就有点委屈,“没有捉弄你,其实一开始是想偷偷看你才在你那小厮身上安了半魂。后来渐渐上瘾,想收却不忍心,就一直留着。”
    “你放心,半魂不是什么坏东西。只是取了我一半的魂安到他身上,平日里我的性子做主导,等到晚上他经历的那些会以梦境的形态出现在我这里。”
    “告诉你这些,是想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你听,在你面前,我很坦诚,不想对你有所隐瞒。”
    我皱皱鼻子,看向他的目光有点复杂。直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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