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又过了几天,史慕蓉几乎被生生折磨至死的消息传来,梨郸毫不奇怪。史慕蓉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这样的性子好,也不好。好在她会为自己争取。坏处在于她不甘心接受自己的命运。
    史慕蓉捅出那么大个篓子,不仅害得奚蔓蔓的颜面尽毁,这一辈子都得和赵枝隽绑死,不管赵枝隽愿不愿意,他就是喊破喉咙,也不可能和奚蔓蔓和离。而奚蔓蔓最痛心的,大概是衡风的死。
    奚将军不忍心苛责自己的女儿,又拿沈浪没办法,只能将罪责怪在心思最坏又最没有什么本事的衡风身上。虽没有证据,但衡风就是死了,死得很突然,他婆娘哭了两天,带着两个孩子,坐着一辆大马车离开了京城。有人说,那马车的车辙比运送砖块的还要深一些。
    史慕蓉被领回将军府上,自然会被奚蔓蔓折磨。鞭打辱骂不会少,这是她的最后结局了。如同奚蔓蔓不觉得自己有错,史慕蓉也不觉得。与其自己一个人下地狱,还不如大家众乐乐。那拉一个下水是一个,更何况是两个?
    听说,史慕蓉拼尽力气,在奚蔓蔓即将临盆的肚子上扎了一个血窟窿。孩子当然没保住,生出来就是个死胎。倒是奚蔓蔓命长,活过来了,变得更加雄赳赳气昂昂。
    奚将军差点失去独独一个女儿,他要弄死史慕蓉。奚蔓蔓却不,她将史慕蓉关着,每日好吃好喝地养着,唯独一点,每天请人割掉她身上一块肉。
    她奚蔓蔓活多久,她史慕蓉也会活多久。奚蔓蔓对史慕蓉说:“看看我对你多仁慈。”
    这些事,梨郸有所耳闻。京城居,大不易。
    梨郸在这京城里有过荣宠,也有过爱情,现在,她等着离开的时机。
    直到沈浪终于来了,来这庄子上看她,还带了重重两箱子。
    梨郸说:“你终于来了。”再不来,她煮茶也要厌了。
    沈浪说:“一箱是给你的报酬,我加一箱,算是给你的嫁妆。”
    梨郸不置可否,只是眉头皱了皱。她知道,她能活下来,而史慕蓉不能,就是因为她清楚,沈浪不是她的温柔窝。
    有人早就占了他的心。
    沈浪很潇洒,这次见他尤其是。眉眼间都是化不开的春风。三两句交代完,沈浪便要走。
    梨郸低头看着手中这套瓷杯,突然有些不甘心了。其实这套瓷杯很普通,就是她陪沈浪出去应酬达官贵人时,他随手一挥买的。因为她说喜欢,他就买了,即使他并没有用心。
    梨郸抬头,看着沈浪的背影快要出院子,她再也忍不住,飞奔过去,可又在一丈之外停住:“沈公子!”
    沈浪回头。
    “史慕蓉以前常和我说,说她对你有多好,说你对她有多无情。她不甘心——”我也不甘心。梨郸突然住口。
    沈浪笑了:“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她当初既然下了狠心要把水搅浑,让金玉深陷水火,就该想到会有这一日。她若是真对我好,便不该是如今这样下场。”
    史慕蓉口中的“好”,不过是她自己私心的掩盖。沈浪很清楚。
    果然是开过光的男人啊,说这样残忍无情的话,脸上竟也熠熠生辉,叫人心驰神往。
    最是多情的人,也最是无情。最是无情的人,也最是有情。
    梨郸想透这一点,庆幸自己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她缓缓笑了:“多谢爷的厚待,往后祝爷姻缘美满,事事如意。”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可是,公子心上已有人,只能缓缓归矣。
    ·
    平息了将军府的事情,日子便又平静了几天。金玉是想要安稳些过日子,可是沈浪总是折腾她。
    夜里不让人好好睡觉便罢了,毕竟那方面,不论是婚前婚后他都憋了许久,一旦放开了,就死活勒不住,无论怎么讲道理都不行。金玉有时受不住,便低头求他了。可就这么低头求他了,他便更兴奋了……不可理喻。
    现在,金玉能不理他便不理他。
    尤其是,沈浪这般勤奋,金玉有些怀疑,他不光是想证明自己的勇猛,还想赶紧让她怀上。
    突然要生孩子,金玉还是觉得跨度有点大。
    更何况,张妈妈也说了,男人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虎狼。若是这关口怀了身子,十个月才生产,后头还有半年,都得分房睡。依沈浪现在这样的疯狂,那怎么忍得住?
    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何男人总是在女人怀孕最脆弱的时候出去偷腥了。
    便是这样,每次弄完,金玉都坐一会,或是去洗一洗。可沈浪一晚上没得消停,他甚至摸到净室里来,同她一起泡澡,搅得天翻地覆,满地都是水花。金玉也累了,干脆不做努力。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月例。看着那一块血迹,金玉很欣慰。
    沈浪却并不开心。天天睡在身边的女人,却只能看,不能动?
    于是,晚上金玉能睡个好觉了,可是白天沈浪就给她净找些茬。比如,沈浪会自己半躺在床上,却指使着金玉去换衣裳。理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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