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知道。但齐妈妈从头至尾都没说是谁来请的,显见就是想诳人。再者,这齐妈妈强作镇定的模样也很是可疑。
    果然,齐妈妈想要打马虎眼:“当然是侯府来请夫人你。难不成您怀疑老奴作假?”
    金玉冷冷一笑:“你是奴才我是主子,你唤我一声夫人,竟还敢这般质问我?”
    齐妈妈便知道,这金玉没有她看着那般好糊弄了,软的不行,那便来硬的吧,齐妈妈干脆跪在地上:“不瞒夫人您,奴才来请夫人,是因为大公子他今日动手打了弟弟。这次大年初一,老侯爷不过劝他两句,他竟与侯爷起了争执,还将老侯爷给气晕了。还请夫人你去看看吧。”
    金玉当然不会完全相信这个齐妈妈,毕竟沈浪不是个鲁莽的人,但她还是担心沈浪有事,便骑着疾风往侯府赶去。
    侯府大门关着,但也有好几个人支着耳朵听声响,金玉干脆绕到后门去。
    直奔前院,推开丫头婆子,金玉看到了人群里的沈浪,他脸上溅了血迹,身上的灰色毛裘,也沾了不少血迹,一块一块的。不过看样子很神气,手里拿着一根长鞭,鞭子上染了血迹。
    鞭子下头是已经奄奄一息的沈昌。脸已经肿得像个猪头。一旁的宁氏嚎哭不止,嘴里叫着“侯爷救命”。偏沈浪带来的人多,把宁氏拉着,不许她看到。
    沈浪打得有些乏了,但也没扔鞭子。宁氏这个人,同她儿子都讨人厌,沈浪就是想借着今日这件事,让他们母子两人也受受折磨。
    沈浪轻轻挥鞭子,侧头看到金玉,握鞭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金玉慢慢走过去,她看到了老侯爷沈绍禹,好好站在前堂,大声咳嗽着。
    齐妈妈说了谎,金玉知道这事必然是宁氏与沈昌的错。不过,沈浪的鞭子再打下去,那可就是要出人命的。
    宁氏也十分嚣张,破罐破摔:“沈浪,你这个白眼狼。你多狠心,我是怕你,但你若有种打死你弟弟,看你怕不怕进官府。”
    说时迟那时快,正门有人吵嚷,说是官府的人。官府听说靖远侯府要出人命了,这大年初一的真是要命啊,赶紧招了几个人过来。
    沈浪不许人去开门,也就宁氏嚎哭不止,又喊着“官老爷”救命。
    金玉上前两步,将沈浪手中的鞭子抢了过来,佯装大怒:“昌哥儿是不对,不过是自家兄弟吵两句,但爷你这样平白让人误会。若是有小人想诬蔑你,那不是轻而易举?”
    言外之意是,出来说沈浪坏话的,都是小人,都是故意诬蔑。
    金玉这么大声,一是说给门外的捕快听,毕竟是靖远侯府的“自家事”,谁人敢继续管?二是想要给沈浪一个台阶下。沈浪打了这么久,总要有人从他手里取下鞭子,结束这件事。
    沈浪大概也不想打了,便让金玉轻而易举“抢”走了鞭子。
    果然,门外的捕快高声告辞,还拜了拜年,祝“阖家欢乐”。
    讽刺至极,但家丑不可外扬。老侯爷也只能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麻烦各位,同时派人出门去送利是钱。
    ·
    金玉来了,官府的人走了。沈浪也不打沈昌这个混账了,不过宁氏不依了,她儿子被打得亲妈都不认识,若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老侯爷被气得胡子发颤:“你还想怎样闹?!”
    也不知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金玉看着总觉得是给宁氏借坡下驴的机会。
    可惜,宁氏并不待见这个机会,她嚷嚷着要让沈浪付出代价,总不能让她的儿子白受了这些皮肉之苦。
    沈浪放了茶杯,一个冷冷的眼神杀过去,宁氏就不做声了,只一脸的不甘愿:“浪哥儿那么胡闹,老侯爷你就这样不管了,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金玉正给沈浪擦脸上的血迹,抢在老侯爷和沈浪前头先发制人:“我家爷是最不会胡闹的人。别人若待他好,他待人更好。若不是别人做出什么混账事,我家爷便不会多此一举反击。侯夫人你说我家爷胡闹,我倒想问问昌哥儿是做了什么,把我家爷逼成什么样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宁氏被逼问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十分后悔,不该叫齐妈妈去请这个金玉。总不能为了说沈浪不好,便把自己亲儿子说的混账话再复述一遍吧。
    看看沈浪的脸色渐渐冰冻,宁氏熄了火,只嘟囔了一句:“谁做了混账事,有目共睹,有理都讲不清了,哼——”
    “你还说!”老侯爷发话了,吓得宁氏心肝儿一颤。
    老侯爷又转头对着金玉说:“今日这事便算了,昌哥儿确实做得不对,但到底年纪小,他和他母亲往后反省,你们便也不要动气,往后还是一家人。“
    金玉眉头一挑,这话为何要对她说?老侯爷看着心中有愧一般。昨日晚上吃年夜饭,老侯爷看都不看她,也不把她当媳妇儿看待,今天怎么就把她看成当家女主人一般的存在?
    再者,发生今日的事情,老实说,还怎么继续假装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金玉有些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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