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还是真的,京城贵女竟会做出这般出格的事情来。但是转念一想,奚蔓蔓那样骄纵的性子,从小飞扬跋扈惯了,做出来也没得什么稀奇。
    “夫人,你可得好好争取,趁爷现在喜欢你,把你放在心上,可得早点生个孩子。”张妈妈不死心,继续拉着金玉的手,贴心贴肺地劝她。
    金玉没想过生孩子的事情,但也不好直说,毕竟这是她同沈浪私底下的交易:“爷这么大个人了,更何况他是个有主见的,让他自己拿主意。更何况,爷和表姑娘是在书房里,说明爷心里是有分寸的。我相信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若是爷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必然直接去了奚蔓蔓的房里,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但是夫人呀——”张妈妈有些泄气,仔细盘看着金玉的表情。
    金玉不想听,扭过头去,她要准备去马场,跟着迟师傅学做买卖。
    张妈妈说不下去了。
    傍晚的时候,金玉去后院马厩,给疾风喂草。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是个阴天,风也很大。金玉拉了拉身上的大氅,是沈浪之前给她的,红底白花的短毛绒,很暖和。
    她看着疾风,它很开心,同小黑马的感情越来越好,形影不离。这情景反倒让金玉心中升起一丝不该有的凄凉感。
    叹一口气,金玉望着天,自言自语道:“有这时间想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想想为何奚蔓蔓做出这些于理不合的事情。”
    平妻这种事情说出来纯粹是笑话,一般也就是在商贾之家有可能。奚蔓蔓拉下脸来做平妻,值得玩味。说不得,要好好探查一番才好。
    晚上沈浪回来,直接去了书房。
    这两日,他看着金玉那张脸就是气。明明近在眼前,心却远在天边。明明同床共枕,她却对他置若罔闻。
    这时候,张妈妈端着茶水进来,左顾右盼没人,到沈浪跟前,把今日同金玉说的话,还有金玉前后的态度,都细细说了一遍,最后总结:“夫人实在不上心呢。”
    言辞之间,张妈妈恨铁不成钢。
    “啪”一声,沈浪合上了书本,他也恨铁不成钢,当下挂了毛笔,起身回房,脸色很难看。
    今日张妈妈同金玉说的那些话,是沈浪授意她特地说的,他就是想要看看,金玉到底究竟是有多不在乎他这个夫君呢。
    没想到,金玉是彻底对他不上心,根本不是他的错觉……
    金玉正在房里做靴子。
    之前,沈浪变相答应帮她继续学习马场经营的事情,她很感激。虽说两人最近莫名其妙又开始互不理睬,但是金玉还是用了心意去做,一针一线都扎扎实实。
    沈浪经常出去,骑马多,坐轿少,走的路多了,鞋子也容易坏。若是鞋子不合脚,脚就受罪。金玉注意过,沈浪的脚底有厚茧子,同他身上其他地方金娇玉贵完全不一样。
    沈浪提前回来,怒气冲冲的,也不知道谁惹他了。
    金玉慌乱地站起来迎接他,接着一阵手忙脚乱地放了簸箕和针线,服侍他去洗漱泡脚,换衣裳。
    待沈浪一身清爽地出来,张妈妈已经叫人,把饭菜张罗好。
    张妈妈自觉,点了蜡烛出门,带上房门,远远在院子口守着,可不能再叫什么风声传出去了。
    一顿饭吃得十分压抑,金玉倒像是个没事人,她给沈浪布了不少的菜,都是沈浪爱吃的。
    沈浪伸出筷子,拦住她。
    金玉便收回筷子,不再管他。
    一顿饭吃完,金玉要叫张妈妈进来,收拾碗碟。
    沈浪拦住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
    金玉有些紧张,她知道沈浪有话说,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爷有事?”
    沈浪问她:“听说我同奚蔓蔓的事了?”
    如同好学的学生,金玉一板一眼点头:“张妈妈今日同我说得很清楚了,但这些说不得都是空穴来风——”
    “不是空穴来风。”沈浪打断她,“是真的,奚蔓蔓要做我的平妻。”
    沈浪要把这事情摆到明面上来,金玉以为他是要问自己的看法,谨慎起见,她先问:“那爷是怎么考虑的?”
    沈浪一下子生气了,她居然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他冷冷问:“那你是怎么考虑的?”
    沈浪的语气不太好。
    金玉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小声道:“表小姐的家世不错,若有他父亲的扶持,再加上爷你这些年的努力,得到世子之位,指日可待。”
    “难道我没有他奚家的支持,就坐不上世子之位?”
    沈浪这般的生气,金玉以为他误会自己质疑他的能力,慌忙解释道:“爷当然是很有能力,您在这里为官,做得很好,不就是想要证明给老侯爷看么?老侯爷看在眼里,自然也有衡量。”
    金玉的眼神真挚,分析利弊时冷静直白,一语戳中沈浪的心思。
    “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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