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马匹,自然是因为有用马匹的地方。想起方才沈浪说的话,大抵这些马都听从了沈浪的调遣。
    难怪沈浪也是这马场的东家,明着是做马场的生意,暗地里是给自己屯了马匹。
    如有突发状况,便不至于受制于人,手脚施展得开。
    金玉开始有些佩服沈浪,看着浪荡,暗地里扎扎实实做着后备。
    他这次出击,必然能全胜,不会出大篓子。
    金玉一边走,一边想,被身边的霍芙一把抓住胳膊,抬头又撞上史慕蓉的愤怒目光。
    金玉很懵,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得罪了史慕蓉。
    关键是,这时候人也多,金玉也没法同她说话,霍芙又要拉她一起去看娶亲的衣裳,沈浪已经提前派人给他的未来姨娘们送来了,真是贴心……
    尤其金玉的嫁衣是真真的好看,霍芙说与其他姑娘们的就是不一样。
    霍芙在金玉耳边打趣,又是一贯的不忌口,金玉无奈地笑一笑,挽着她离开这是非地。
    沈公子只带了一小队人马赶去甸马镇,一马当先,险得很。金玉却笑得这般开心,毫不关心沈公子。史慕蓉更加生气,拳头紧握。难道男人就是喜欢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
    她不甘心。
    金玉觉得自己确实挺没心没肺的,温凝主家待她很好,救了她,给她换了照身帖,现在她还要自作主张偷偷溜走。
    若是沈浪发现她逃跑,温凝主家并不知情,沈浪不会迁怒于人。只是,温凝主家的恩情,她怕是难以为报。
    霍芙拉着金玉回房看新妇嫁衣,打开一看,真真是简约而妖冶,喜服亮红色的,几近于正红——只有正妻明媒正娶可用的颜色。
    还有一个精美大屉盒,里头的珠宝发饰,又多又好看,各种款式都有。
    “绿微不在我才敢说啊,”霍芙关上门,赶紧窜回床沿,两眼放光看着这些美物,羡慕得如同嘴馋的狗看见了骨头,“她那一份可不及你一半,沈公子是真心待你好,你怎舍得走?”
    霍芙捻起一串粉色黄色珠子的手链子,看得眼珠子都不转了,在手腕上试戴,全神贯注。
    “沈公子沈公子,你们一个个都当他多好的人,我可是被他羞辱过好几回了,他是最爱玩这欲抑先扬的把戏,先把你捧起来高高的,然后再将你摔地上踩几脚。”金玉想起来过往,十分嫌弃,“他当时还想杀了我呢。”
    这串珠子真是好看啊,霍芙很遗憾,它不是她的:“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那不若你退了陆明,嫁给千好万好的沈公子呗。”金玉打趣她。
    霍芙赶紧将手链子扔回屉盒,如同扔一只臭虫:“算了吧,我无福消受。”
    “啧,嘴上不说,稀罕你家陆明稀罕得要死吧。”金玉乘胜追击。
    “咦,肉麻死了。”霍芙第一次说不过金玉,红着脸跑了。
    夜里躺在床上,金玉数着时辰,三更过了,院子里的人声终于彻底歇下,匆匆的脚步都停下,她才偷偷爬起来,轻手轻脚拿了小包袱出去,不小心鞋子踢到旁边的木屐鞋,“啪嗒”一声响。
    绿微揉着眼睛起来,刚好看到一个人影开门缝出去:“谁?”
    金玉浑身的骨肉都紧了,她没料到这事,借口一时半会找不到。
    “金玉,你是不是今日吃错了东西,又拉肚子?”霍芙抢先起来,“关心”地问了句。
    金玉赶紧把包袱提到门外,又捂着肚子出去:“我有点急,你们先睡。”
    出去把门关上,夜色里,金玉直奔马厩。
    今日马厩只有一盏油灯,昏暗得很,金玉只好摸黑进马厩。
    找到疾风,金玉去给它解绳子,然后牵出马厩。牵上疾风,安安静静打开后门,就可溜之大吉。
    可惜,疾风绕出马厩时,竟被一匹马给踢中肚子,疾风气得跳起来。
    金玉仔细一看,踢疾风的竟然是雪枣。不是冤家不聚头,雪枣也太记仇了吧。
    疾风一看是雪枣,自己又是处于优势地位,一个按捺不住,就抬起前蹄嘶鸣,它要打死雪枣这个卑鄙的小贱·人!
    疾风的嘴巴那么大,金玉根本捂不住,急得直打转。
    疾风不仅腿脚好,嗓子也是个顶个的好,脖子一扬,吼声撕破夜空。
    金玉很绝望,手忙脚乱拉着疾风出去,不许恋战。可惜,脚步声已经渐渐逼近。
    现在走是来不及了,先把包袱藏起来才最重要。
    随手把包袱扔进马槽里,金玉回头,竟然是史慕蓉。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作甚?”史慕蓉格外愤怒。
    这次沈浪去甸马镇,史慕蓉尤其担心,因此温凝主家吩咐准备应急物资的事情,她十分上心,再三检查之后,最后一个回房。
    不想半路,竟看到酉金玉跑来马厩。深夜里,身形鬼祟,还抱着一个什么东西。好啊,总算被她抓住了错处。今日看在沈浪的面儿上,温凝主家待酉金玉多有好颜色,史慕蓉早已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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