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北京,我也不想再遇见你,霍景辰,你要是答应分手,我可以这辈子都不和别的男人结婚,我就回四川回成都,我自己买房子然后出租,我就天天打麻将,以后老了养狗住敬老院,我也不想,再和你耗下去。”字正腔圆,落地有声,满眼真诚,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王亦萱鼻头酸酸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又要忍不住了。
    “不,行。”
    “你养个对你死了心的女人有什么意义?你整天看着我,你自己不烦吗?你定不了心不能不交女朋友吗?自己想养多少女人就养多少女人,没人烦你,没人闹你,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过着不舒心吗?为什么偏偏要折磨自己还要折磨别人?”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发现出门的时候身上就带了一支口红,别的什么也没有,总归是何延徽的安全感要比霍景辰来的更多,所以王亦萱出门都可以忘记带自己的身份证了,“你给的钱我不要了,你找个空自己来拿吧,我们要分开,就干干净净的分开。”
    “钱我会收回来的,既然都分不成手了,分手费自然要收回来的。”
    “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了。”王亦萱已经完全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动手抓着霍景辰的衣领子,“算我求你好不好,算我求你,分手,分手,我真的,真的过不下去了。”
    “不,行。”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这种感觉像是有个人一直在疯狂的折磨你,最后你实在受不了了你自己找了个山崖就想往下跳,但是那个人偏偏要拽着你不肯松手,还说回来吧,回来我保证不折磨你,你摔下去你会死的,可是这个时候,你宁愿死,也不愿意再相信他。
    这是最可怕的。
    宁愿自己下地狱,也不肯再给一个复合的机会。
    “分手,分手,分手,分手……”
    何延徽敲门进包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王亦萱哭的一塌糊涂的拽着霍景辰的衣领子,重复不断的说着这两个字,像是在哀求,像是必须得要得到对方许可才能彻底分开的那种卑微,像是你顺从一个人惯了,竟然连分手都要得到对方许可,才能真正算是分手的无助。
    “她的情绪不太稳定,放你那边休息几天,我会把人接回去的。”何延徽从怀里把人带走的时候,霍景辰倒是也没拦着。
    “霍景辰,你到底想做什么?”
    “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她想不通就自个儿慢慢想,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那她要是永远想不通呢?”
    “想不通就回来想。”霍景辰烦躁的抽了一口烟,“在你那暂住三个月,房租我会按时交的。”
    “……”何延徽是懒得多说废话,带着王亦萱就开车回去了。
    人的情绪绝望崩溃真的是会站不起来的,何延徽扶着王亦萱走了几步,实在拽不动就干脆一把将她给打横了抱起来,上了车,带着她回了家。
    王亦萱全程跟魔怔了似得,眼泪打湿了何延徽的整个右边肩膀,嘴巴里喃喃自语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大概都是些求饶拜托的话,何延徽把人放回床上,拿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后,自己也就回去休息了,夜里睡的不好,迷迷糊糊的听见杯子落地的声音。
    慌慌张张的起来查看,结果瞧见王亦萱光着脚站在客厅,面前是摔碎了的杯子,脚底还踩了一片碎片,流出来的都是血迹。
    “天呐。”何延徽惊叹了一声,拿了医药箱就让人先坐回沙发上去。
    王亦萱怕弄脏了沙发,还坚持着不把脚往上放,“没关系的,我自己把玻璃□□就好了。”
    “我来,你把手拿开。”何延徽不敢强行去动王亦萱的脚,怕把伤口弄的会更深,所以只能轻声哄着。
    “何总,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第49章
    “你要是再这么弄伤你自己,我就真的会觉得很麻烦。”
    “我觉得脑子很乱,刚刚起床倒水喝的时候,发现没水,所以我就去烧了点儿,站在窗户边我在想我跳下去会怎么样,水烧开了也不知道烫,拿着玻璃杯才觉着疼,松手的时候砸着脚,自己又伸脚去踩的碎玻璃,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想踩,就是想让自己疼一疼。”
    “难过就哭会儿吧。”何延徽把玻璃碎片从脚心里挑出来,用消毒水清洗后,拿纱布替王亦萱包好。
    “何总,我这几天哭的够多了,我现在,就想和你聊聊。”
    “我很愿意陪你。”
    “按霍景辰的脾气,我要是再和你继续下去,或许会给你带来一些困扰。”
    “不打算和我结婚了吗?”何延徽笑笑,语气平静的问,“是因为我是个……”
    “不不不。”话还没说完,王亦萱慌忙摆手否认道,“何总,我真的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想法,因为爱情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很大的一个定义,我觉得没有什么应该或者不应该的东西,你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是自己的自由,就算是爱上同性,这也很正常。”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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