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两把。
    姜玫对桌球不感兴趣,也没学出个什么名堂。
    沈行这人外人瞧着不着调,可该教她的一样都没少。
    平日带着她出去长见识,该介绍的都给她介绍,那时候姜玫不知好歹,埋怨他浪费时间。
    后来才明白这人是在教她东西。
    只是等明白了,已经晚了。
    姜玫走神的功夫那两道身影已经不见人了。
    走廊幽深,包间众多,姜玫一时分不清哪间才是。
    迷迷糊糊中身后传来沉稳低调的嗓音:“姜小姐,又见面了。”
    姜玫转身对上许默毫无波澜的眼眸,几个月没见许默身上多了几分……姜玫说不清的感觉。
    依旧是温润从容的打扮,戴着金丝边眼镜,给人一股禁欲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玫觉得此刻的许默有些阴沉。
    “许教授好久不见。”
    姜玫没再纠结,抬眸打了声招呼。
    “跟子闻一起过来的?”
    姜玫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没跟你说他小名叫子闻?不过平日大多叫他闻儿或者沈闻。”
    姜玫明白,这里的“大多”指的是他们那群人,跟外人没关系。
    就像她今日才知道他小名还叫子闻。
    许摸倒是没在意这些细节,指了个方向,跟姜玫无关紧要地提了一句,“他们在1834。”
    姜玫诧异两秒,同许默道了声谢谢。
    刚准备离开就听许默在背后开口:“姜小姐,你跟夏竹是挚友,可容我多两句嘴?”
    姜玫被迫停下。
    对上许默略带友善的目光,姜玫扯了抹笑,示意他说。
    许默见状客气地提了两句:“我估摸着是为人师表总爱说教几句。姜小姐要是听了刺耳也别往心里去。”
    “我隐约猜你跟子闻关系不一般,那回儿在新疆就猜到了几分,今日一见算是证实了心里的猜想。”
    “我们几个跟他一块儿长大,都清楚他身上担子重,当初几家选继承人我们这群安逸懒散惯了的人都不乐意去那位置,最后是子闻出来一力承担走了那条艰辛的道路。外人瞧着光鲜亮丽,可底下到处都是刀子。”
    许默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神色复杂地望了望姜玫,继续道:“前几年这边就出了事,沈老爷子力挽狂澜,这几年老爷子身体每况日下。他回来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周旋。”
    “许家从他回来一直拿捏着态度,正等着看他怎么处理这烂摊子。处理好倒是皆大欢喜,要是几家没做到统一,他受的苦可不止这点。”
    “姜小姐是聪明人,许某人点到这儿。要我说的您觉得刺耳大可装作没这回儿事。”
    姜玫脸上聚起不真切的笑,声线平和:“许教授说的,姜玫记下了。”
    “杵在那生根了?”
    沈行懒散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姜玫恍惚看了过去。
    幽深的走廊,沈行如山似玉、眉眼寡淡,似谪仙般傲睨一世。
    一出现,夺了魂,扰了心智,祸了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沈行:我嘴毒?轮得着你教我做事?
    两更合一
    沈行双手插兜一脸慵懒, 长身立在昏暗的走廊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宛如一堵墙将这仅有的光遮得严严实实。
    姜玫抿唇,抬眼落在不远处的沈行身上。
    瞧了几秒, 姜玫挪动脚步走向沈行。
    只几步的距离, 沈行足足等了四五分钟。
    进了包间下意识地搂旁边的人,没曾想搂了个空, 一扭头,人不见了。
    沈行这才丢下一众人出来寻人, 倒是没想到听到那一番话。
    “怕不是傻的, 连个路都找不到。”
    沈行凉凉地扫了眼没动静的许默,垂着眼皮落在姜玫脸上。
    姜玫理亏, 也没跟沈行扯嘴皮。
    再说,要扯下去这人指不定还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哑巴了?”
    姜玫刚憋下去的火经沈行这么一勾立马冒了出来, 勾人的桃花眼懒懒地斜了两眼沈行,红唇微动:“你他妈有病?”
    沈行被骂不怒反笑, 大手一把将人捞进怀里,眼皮抬了抬, 戏谑:“别说,你骂人的样儿我还真喜欢。”
    “……”
    许默就站在原地静看着他俩打情骂俏, 直到人消失不见了许默才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今天这话得罪了人。
    沈行搂着姜玫进包间的那一刻, 屋里的所有娱乐项目全都停了下来,那些玩闹的公子哥也都下意识地闭了嘴。
    用噤若寒蝉形容也不为过。
    无数打量的目光落在姜玫身上, 姜玫依旧维持着平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包厢里来来去去十几人,除了周肆认识,其余的姜玫都没见过。
    这种场合少不了女伴,姜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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