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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太太”周深忽然说。
    饭桌上静了。
    阮骄:“……”
    他倒是利索。
    王导最先反应过来,态度立马谄媚起来:“原来是周夫人,怪我眼拙!我自罚一杯!”
    正牌周夫人在这坐着,他们还敢找女的来陪,编剧头上悔得直冒汗,就要低声把他们喊出去。
    阮骄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无视了王导的酒,从容自若,“别把人喊下去,一起坐着热闹一些。”
    编剧能怎么办,听着呗,几个人刚起身又被他摁回去了。
    阮骄不徐不疾地说:“阿深让我来学学你们的艺术和休养,我想着三人行,必有我师,多一个就多个老师,你们都是搞艺术的,肯定比我见识多,都一起坐下聊聊也让我长长见识。”
    说完这话,阮骄瞥了一眼周深,周深回她一个眼神。
    二人你来我往,默契的很,王导和编剧都觉得自己眼瞎才没看出来这俩人关系。
    宴席就在奇奇怪怪的氛围里开始了,阮骄真有意问几个问题,但是这几个姑娘长得好看,书读的不多,支支吾吾驴唇不对马嘴,阮骄眼神示意周深,这就是你说的“艺术和修养?”
    周深……周深在听王导和编剧跟他倒苦水。
    “这一届的观众不行,太浮躁,根本看不下去有深度的东西,我前年拍的那个片子,圈里都说是那年最好的片子,结果票房才三千万……”
    李编剧也说:“电影是伟大的艺术品,电影是最美的镜头语言,你看看现在的小年轻都在看什么,他们在看没营养的小视频,去给主播打钱!真是对艺术的亵渎!”
    阮骄本来是在旁观吃瓜,听到这里不乐意了。
    “王导,那您的那部最好的片子,豆瓣上给您打了多少分啊。”
    提到这里王导就来气。
    阮骄笑着说:“我刚翻了一下手机,6.7分,三年过去了,如果当初那一阵水军带节奏把分数拉低了,这三年过去了,理智评分的人已经给了他们心中的分数。”
    王导强自尬笑。
    “短评第一条是:王导还停留在那个国内第一商业电影导演的荣光里,但是时代已经变了。”
    “王导,您的几个电影十年前确实卖座,十年前大街上还有飞车贼公然抢包,您拍江湖底层小人物的命运大多数人都能有代入感,可是现在,您走到马路上问问十来岁的小孩,他们大多数连飞车贼是什么都不清楚。”
    “您自诩商业电影导演,商业电影就是跟着市场走,您把握住了十年前观影群体的需求,但是现在年轻人的困扰是什么,想要什么,想要从电影中获得的东西是什么,恕我直言,您不知道。”
    王导:“我……”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留情面地指出来,丝毫不给这个前业界大佬一点面子。
    阮骄本不想把话说那么绝,但是一听他把现在的观众批得一无是处就来气,又想往观众身上吐口水,又想观众给他票房,这是什么凑不要脸的人。
    周深没作声,只是打量阮骄的眼神有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李编剧笑呵呵打圆场,“周太太真是一针见血,我也这么说老王,老王就是不听。今天周太太这一番话说的水平高,老王肯定是醍醐灌顶。”
    “是吧,老王”编剧给王导打眼色,这年头不是以前,以前投资人求着给他们钱,现在他们跪着给投资人叫爸爸。
    王导憋着气,硬是撑出来一个笑,“是……周太太果然有高见。”
    但是阮骄的炮口还没凉呢,转头对准了编剧。
    “李老师,周总一直跟我说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那我问问您,电影从出现到现在,有多久的历史了?”
    编剧琢磨了一下,“150年不到吧。”
    阮骄接过话来,“那文字出现的历史呢?”
    “那就长了,就拿中国汉字来说,从仓颉造字到现在,得好几千年历史了。”
    “哦,那么汉字在这几千年里,出现了唐诗、宋词、元曲等等,那你跟我说说唐诗宋词元曲谁最厉害,谁的表现力最强?”
    李编剧有些局促,“这没法比啊,各有所长。”
    阮骄步步紧逼,“那您都知道他们之间没法比,定不出个高下,但是您却说电影是最美的镜头语言,是不把人家拍电视,拍照片的都不放在眼里咯?
    “不是……”
    “李编剧,你们老一辈搞艺术的总觉得年轻一辈的直播,短视频拿不上台面,这是对镜头语言的亵渎。可是您想过没有,电影生来就被主流认可么?每一个电影都是精华么?”
    “恕我直言,您和王导一样,都不愿意面对当前的形势和潮流罢了。王导是不愿探索现在人的困惑,您是抱着电影高人一等的想法自恃清高。”
    “十年前话语权和公共资源在你们手里,你们觉得是盛世,十年后大家每个人都有一个手机,拍一点自己喜欢的东西随手传到网络上就能让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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