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花果山了?”石猴一笑,随即按住她的肩膀:“那便随老子走也——老道儿,欠你的丹俺老孙在这八卦炉中炼的四十九天已算还清,只是你这炉中不行,没能把俺老孙炼成灰,还送了俺老孙一对火眼金睛。你且告知那玉帝老儿,俺老孙同你们天庭已是互不相欠,去也!”
    说完,新得的鲜红披风一甩,拽着萤草便是一个跟斗,往花果山而去——
    腾云驾雾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萤草紧紧拽着猴子的披风,生怕就这么掉了下去,及至快要看到花果山之际,她心里突然冒出深深的不安:“喂,小猴子我……”
    深深的不安让她下意识地想要改变自己之前回花果山把一切说清楚然后再告别离开的决定,她应该现在走,但是话尚未说完,一道粗壮的雷电迎头劈来——
    她也不知道这闪电究竟是冲着谁而来——但她莫名就是笃定这雷电一定不是偶然,却是打定了主意,决不能让这闪电伤了悟空分毫。
    不知道是她的想法太强烈还是如何,之前在灌江口闲着没事从杨戬那里学来的法术——那个时候她明明无论怎么拼命都使不出来的那些法术,这个时候突然便能用了。
    她的身体急剧变大,一直大到能把小猴子拢在怀里,然后结结实实吃了这一道雷电。
    “萤草?!”被她困在怀里的小猴子惊慌地大叫。
    用力抬起被击到麻木的手臂施展了出治愈之光,萤草强忍着从头蔓延至脚底的酥麻和疼痛,故作轻松地回了句:“我、没事。”
    有事没事他能听不出来吗?整个身子都在抖了还说没事!石猴挣扎着想从萤草怀里出去,可是这家伙变大了以后力气也变大了,他怎么都挣不开,又不舍得用暴力破开,只能努力挣扎:“喂!没事的话你放开我!”
    “别闹了——”萤草说着,更加用力抱紧猴子,同事闭上眼,承受着紧跟着而来地第二道天雷。
    剧烈的酥麻后,萤草只觉得仿佛整个灵识都快要被劈散,怀里小猴子的吵嚷声忽远忽近地听不真切,唯一还能做的就是机械般地给自己补一个治愈之光,同时更用力地拢住小猴子。
    等待即将来临的第三条天雷的间隙,萤草那颗总是不太好用的脑子缓慢地转动起来,思索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没有她的掺合,小猴子是被抓入天庭、被迫投入八卦炉中的……那种情况下,当他被从八卦炉中放出来时,此事该如何善终?
    不、善终?……就小猴子这暴躁脾气……
    “轰——”
    第三道天雷劈下之时,萤草终于想明白——不可能善终的。
    小猴子的命数,便是注定了要与天庭拼个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自己所为,看似在帮他、在救他,可实际上,不过是在将那些沉重的结果推后累积——谁也不知道那份果小猴子还能否承受得住。
    本来小猴子的命数固然坎坷,却终归该有一条康庄大道的。
    难怪老君一直在催促自己离开。
    萤草取消掉身上变大的法术,在猴子反应过来之前后退一步,硬扛住第四道天雷,再努力抬手施展治愈之光。
    纵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齐天大圣也未曾见过这种天雷,明明两人相距不过一步之遥,可是那天雷就是能准确地劈到萤草头顶,若是他再想不通这雷本身便是追着萤草来的,他未免也就太傻了,但他还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苍白的脸上勉强挂上一个脆弱的笑容,萤草摇了摇头,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第五道天雷随即降下,她重重地打了个哆嗦,虽然有治愈之光,她仍旧感觉自己大概再也撑不住下一道天雷,到时候系统的保护机制一启用,她只能强制从这里世界离开,只好快速道:“我没事——只是……好像不能陪你一起回花果山了。”
    眼看天边第六道天雷即将降下,萤草顾不得多说,上前一把把手里的蒲公英插进悟空腰间:“小猴子,你好好保重,不要……”
    话未完,在第六道雷正式劈下之前,整个人消散在了空气了。
    而那第六道天雷劈了空,慢悠悠地便散开了。
    石猴盯着萤草消失的地方,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萤草这是彻底地消失不见了。
    困兽般的呜咽声在天地间响起,无人可见的一双火眼金睛变成赤红的颜色,双拳用力握紧——
    *
    天庭众人尚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离恨宫小童所报的消息——“齐天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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