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听了陛下叫她们进去伺候的话, 她带着人进来后,看见已经醒了且坐起身来的人后,才有些明白过来。
    “娘娘,奴婢斗胆,适才您醒后同陛下说了什么,怎的陛下忽然就离去了,连身上的衣物都未换?”
    叶弦歌听了落冬这话,才突然反应过来。
    刚才她因为心虚都不怎么敢和傅玉宸说话,也就忘了对方身上的衣物也都已经湿透了。
    这样冷的天,对方身上没有擦拭,也不更换衣物,顶着凉风出去,岂不要着凉?
    正要说,便想起刚才有宫娥似乎拿了几件放在床头的衣物出去,她便也住了心中的念想。
    轻叹口气,叶弦歌什么都没说。
    “你且当不知道此事罢了。”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从傅玉宸之前离开的情况来看,这回对方应该是真的很生气了。
    先前有类似的事情时,对方最多不过在她面前表现的不是很高兴,但也不至于说几句就走了。
    可能傅玉宸真的觉得她说话不算数,答应了的事又出尔反尔吧。
    叶弦歌这么想着。
    但她真不是故意的。
    她开始就没想过让对方知道她是故意落水的。
    她不过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完成任务罢了。
    傅玉宸会亲自跳下太液池救她,她根本就不知道。
    要是早知道她就……
    想到这儿,叶弦歌忽地一怔。
    要是早知道傅玉宸会这么做,她就会怎么样呢?
    就会选择放弃完成这次的任务吗?
    又或者想其它的办法完成?
    叶弦歌脑子有些乱了。
    再次之前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对她来说,完成任务回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它的都要往后排。
    上一回在临宜县时,她以为自己的任务即将失败完成不了的时候,整个人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还对傅玉宸撒了气。
    在她看来,只要能完成任务,别的都不重要。
    可刚才她脑中突然闪过的想法去让她懵了一懵。
    她似乎潜意识觉得,要是早知道自己故意落水会被傅玉宸发现,她就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了。
    叶弦歌抿唇。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还有先前怕傅玉宸生气也一样。
    她一向都是什么都不怕,没心没肺的性子。
    可现在却突然怕另一个人生气,因为不想面对,所以她之前才会选择装晕。
    被对方拆穿后心里才会更心虚。
    可是她为什么要怕对方生气?
    叶弦歌觉得自己都想不明白了。
    她最终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然后吓了落冬一跳。
    “娘娘,可是奴婢弄疼您了?”落冬正在替她擦拭发尾的水珠,见她这样便忙开口问。
    叶弦歌这才回过神来。
    “不是。”她道,“你继续做你的。”接着又问道,“陛下离开前还说了旁的话吗?”
    落冬摇摇头:“除了叫奴婢等进来伺候,便再没有别的话留下了。”
    叶弦歌听后“哦”了一声,便也没再问。
    恰好此时有宫娥抬了热水来,落冬便伺候叶弦歌去殿内另一旁沐浴了。
    叶弦歌沐浴更衣完后,才坐上了在外等了许久的车舆,接着往自己明义殿回去了。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晨省的时间早就过去了。
    吴妃那边听得此事后,还特意叫了人来看了叶弦歌,宽慰了她几句,叫她落水受了惊,这几日便不用去楚安殿了,自己在明义殿养着便是。
    而季嫔那边,叶弦歌并没有太在意。
    她被傅玉宸抱上岸时整个人是闭着眼的,之后一路去金銮御院,及至回了自己明义殿也没听得对方的情况。
    要不是后来系统告诉她任务已经完成,还把奖励发放了,她都要以为自己任务失败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落冬来伺候她起身,才告诉了她昨天夜里发生的事。
    “娘娘,奴婢听得说,季嫔被陛下下旨废位,没入掖庭了。”落冬站在叶弦歌身后,边替她梳着头发边道,“还有司婉华,她不知道因着何事,也被禁足一月。”
    原本还有些不怎么清醒的叶弦歌,听了这话一下子瞌睡就跑完了。
    “都是昨天夜里发生的事?”
    昨天叶弦歌因着白日落水,再加上心情有些低落,夜里早早地就熄灯睡了,外面发生的完全没有关注,没想到不过一夜就成了这样。
    落冬点头道:“奴婢也是听说。似乎是昨天陛下回了紫宸殿后便派了人将季嫔叫去,接着也不知说了什么,季嫔再出来时,便已经被废位了,陛下同时还下旨将司婉华也禁足。而季嫔身边的人,关系远一点的那些便发配回六尚局抑或是殿中省,再重新派回各处当差,至于荷紫这样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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