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多次交手都难分高下。
    但自一年前陆磬的羽都暗卫被谢宴手下的天宁阁高手血洗以后,陆磬便称病销声匿迹了一段时日,谢宴已经很久没再跟陆磬交过手了。
    谢宴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他居然如此按捺不住,竟堂而皇之到定北侯府劫人,只不过这一次刺客竟能在侯府来去自如……
    新婚第二天,侧妃就在固若金汤的定北侯府被刺客劫走,若是传了出去,明日楚京城怕是又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谈。
    想到这,谢宴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令牌,如墨般的瞳仁划过一抹危险之意,冷冷吐出两个字:“陆!磬!”
    楚京城郊外。
    夜色中,阴暗茂密的树林里站着两个颀长的黑衣身影,一旁的树下捆着一个被蒙着眼的貌美女子。
    “主子,属下来迟了!”
    只见,刚刚劫走秦沅的黑衣人在林中见到那个颀长的身影瞬间跪了下去。
    闻言,男人缓缓转过身,夜色中依稀能够看得出是一道青色的身影,衣服上用金线绣着的麒麟图案在月光下微微泛着金黄色的光。
    男人面容凌厉眉宇之间透着淡淡的杀意,没了平日里抚琴吹箫,白衣胜雪,不染尘世的模样。
    月光暗影下,男人低下头缓缓道:“回来了就好,起来吧,经过上一次的大劫羽都暗卫所剩无几,剩下的人此刻都在南疆休养生息,过段时间你也过去吧,南疆路远剩下的人都受了重伤你过去了也好时时照应。”
    黑衣人低头道:“属下遵命!”
    “上一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咱们的定北侯居然请得动天宁阁的高手,我半生心血尽数毁在了他手里!”
    说着,陆磬满眼猩红,眼中的杀意更甚了,衣袖下的拳头也不自觉的握紧。
    话音刚落,刺客便再一次单膝跪地,语气坚定带着狠厉:“只要主子吩咐,属下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磬冷哼一声,余光冷冷瞥了一眼地上昏迷的秦沅。
    接着,刺客寻着目光回头看了看地上被绑着的秦沅,道:“主子,这人便是定北侯的侧妃?”
    陆磬点了点头,目光定格在昏迷的秦沅身上。
    闻言,黑衣人面露杀意,“属下这就取了她的首级送回定北侯府,为羽都暗卫报仇。”
    陆磬眸光微闪,缓缓道:“不必着急,这人留着还有用,这可是个宝贝,杀了怪可惜的,有她在不愁大鱼不上钩。”
    暗影下,陆磬仔细打量了秦沅一番,缓缓从树荫下走了出来。
    阴暗的月色下依稀可见男人冷峻的面容,双眸尽是冷意,正狠狠盯着地上昏迷的秦沅,原本柔和俊美的容颜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狰狞。
    殊不知,秦沅在刺客绑她来的路上就已经醒了,此刻两人的对话尽数落在秦沅耳中。
    秦沅不免心中苦笑,她此番遭此横祸竟是因为谢宴。
    不过这刺客倒是算得上是个数一数二的高手,若是在从前秦沅尚可与之较量一番,但也未必有胜算,如今拖着孟怜这孱弱的身子莫说如今对面是两个人,就算是一个人她怕是都没有多少胜算。
    此刻,秦沅除了装做还晕着没醒以外想不出来更妥当的保命办法了。
    不过,秦沅还是觉得自己好冤,百花宴上因为谢宴被一众闺女们刁难,好好的百花宴变成了她一个人的修罗场,这次,又因为谢宴被刺客劫走,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
    算算时辰,她被这刺客劫走应该也有一个时辰了,估计谢宴现在应该收到消息了,只是如今还不知道这刺客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秦沅只听到刺客寥寥几句话,实在难以判断对方的身份,所以她一时半会儿也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这,秦沅心中不禁浮上一抹酸涩,重活一世,如今危难关头她竟要再一次将希望寄于谢宴,着实可笑。
    此刻已是三更时分,谢宴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
    路之遥动用了天宁阁最大的情报网,未到一个时辰便将秦沅的位置找了出来。
    书房内路之遥吊儿郎当坐在谢宴对面,其浪荡样子相比徐卿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哥,听说你要让天宁阁关门啊!”
    谢宴接过路之遥递过来的讯息,冷冷睨了他一眼,没出声,自顾自看着纸上的消息。
    路之遥也是许久没见过谢宴如此肃杀的模样,刚刚谢宴那一记刀眼属实让人生寒,他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后讪讪收回目光没再说话,此刻挑衅谢宴他绝落不了好。
    半晌,谢宴微微眯了眯眼,眼中划过一抹狡黠,接着便是彻骨寒意。
    看的路之遥心中发怵,天知道他第一次栽在谢宴手里的时候当时谢宴也是这个眼神,这眼神他估计会记一辈子。
    他自负江南第一采花大盗,轻功无人能及,万万没想到却在楚京城翻了船,赔了名声被打得半死不说,还被谢宴威胁着卖了身替他收拾天宁阁这个费力不讨好的烂摊子。
    路之遥这个悔啊!
    想到他第一次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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