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真是,太逼真了。
    秦如澈不雅的瞪了她一眼,一身修竹气质荡然无存。
    这场大雨一直持续了半个月,半月之后,雨水渐停,街道上还积存着雨水,好在江城向来雨水多,排水系统也顺畅,如今不过才到脚踝处。
    残红被雨水打落,枝叶经过雨水冲刷泛着亮泽,季长风便在骤雨方歇时,撑着一把十二骨的天青色油纸伞,趟着积水,朝江边走去。
    街市上已有商家开门整理店铺,清扫街道,更有孩童戏水,她单身一人走在路上,却无人敢看她一眼,直到她撑着伞走过去了,才有声音悄悄的问道:“这就是那个从京城调过来的那个钦差大人?”
    “是啊是啊,我之前亲眼看见咱知州大人在渡口接她呢。”
    “看着就好冷一个人,你说会不会是,”压低了的声音露着一股兴奋:“咱那威名远扬的大将军啊?”
    “一身煞气,面无表情,不近人情,容貌卓绝,”一人掰了掰手指头,兀自点头道:“都符合将军的特征。”
    “看来那就是了,我家远方的侄子在行伍当兵,今年回来过一次,他跟我说啊,这将军很好辨认的,只要她一出现,你就觉得她是。”
    “那,这次多亏了季将军,咱,咱们是不是该有些表示?”一人极力的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提议道。
    声音顿时沉默了一瞬,而后又重新响起来,隔得有些远了,季长风听不分明,模模糊糊只听见有询人问道:“谁敢去送?”
    快要走出街道时,季长风停住了脚步,旁边一处店铺的屋檐下,残留着一垛的糖葫芦,斜斜的倚在墙上,红色的糖皮已经脱落了大半,季长风盯着看了一会儿,扭过头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忍不住退了回来,见左右无人,便在其中找了一串糖皮保留较好的,捏在了手里。
    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拿着糖葫芦,以她清冷气质打不相符,但是她不在意,试探着咬了一口,却没有想象中的甜腻之感,唯有酸涩。
    酸酸的,并不好吃。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糖葫芦呢,明明不甜的。
    又咬了一口,依旧酸酸的,但是多了死甜味,酸酸甜甜的,也不算多好吃。
    季长风皱了皱眉,心里念叨了十几年的糖葫芦终于吃到了,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吃,就像她跟小皇帝,她以为只有甜的,没想到还有酸,与苦。
    帝都,皇宫,寝宫。
    楚离殇近来很不安宁,每每晚上都要梦魇,如今却又突然病倒,郭茂盛焦急的等待着御医的结果,见 御医看诊完毕,忙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陛下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会如此突然?
    御医正色道:“陛下这是忧思过重,心有郁结所致。”
    郭茂盛皱了皱眉,心有郁结,流言的事情已经办妥当了,如今整个帝都都在疯传陛下跟小将军的三两不可描述之事,前两日陛下偷听小宫女闲聊时还心情甚好呢,怎么就会突然心有郁结?
    御医也面色沉重,纵然他艺术高明,然而心病他也无可奈何,只能道:“下官给陛下开个方子,一日三次,稍稍能缓解一二。”
    郭茂盛点了点头,让人都下去了。
    见陛下睡得不安宁,似乎在呢喃什么,便凑近了去听,只听得零零碎碎的几句,什么“不要”“朕错了”。
    “陛下?陛下您醒醒?”
    “陛下,您梦魇了,快醒醒。”
    郭茂盛急急唤道。
    楚离殇睁开眼睛,却两眼无神,神情空洞茫然,一声不吭,安静的骇人。
    郭茂盛试探的喊了一声:“陛下?”
    楚离殇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道:“朕无碍。”
    声音轻的微不可闻,恍若一股飘渺的轻风,浑身上下都透着虚弱之感,又哪里是无碍?郭茂盛心疼不已,也不敢像平日里一样多说些什么,怕惹的陛下头疼,就这么在床边候着。
    楚离殇意识尚不清醒,昏昏沉沉的,手脚瘫软无力,他从未像此刻贪念季长风的怀抱,想念她那霸道的禁锢。
    “云州那边,可传来消息了?”声音虚弱,但是刚刚多了些气力。
    郭茂盛立即答道:“传来了,小将军去的及时,一切都安排的妥当,江水决堤,然而两侧的百姓均已经迁移去了别处,损失不大,并未酿成灾祸。”
    楚离殇却问道:“朕说的是季长风,她,可有什么异常?”
    他最近心里总觉得不安宁,惶恐的很,也怕的很。
    郭茂盛不解陛下为何这般问,只答道:“并无,一切如常。”
    楚离殇松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吐出胸口一口浊气,道:“朕要去江城见她一面。”
    “陛下?!”郭茂盛下意识拔高了声调,陛下身子如此这般,哪里经得住舟车劳顿,况且帝都也离不开陛下。
    楚离殇却铁了心要去,他必须要去,他欠她的。
    “不必多言,帝都之事朕自有安排,让承影来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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