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当的坐在床上,“谁是帅?王锦寒那个假和尚还是王轻辰那个病秧子?想要保帅,杀了不就成了。”
    “王锦寒癖好炼丹,丹炉爆炸而死或者试丹药时中毒而死,更或者栽赃嫁祸都可以,王轻辰原本就是病秧子,哪天说不定就屁嗝了。”他晃了晃头,“想要一个人死,方法多的数不清。”
    楚离殇没理他,这盘棋他下了五年,如今也快要收尾了。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除了他的阿宁。
    爱上一个不懂得爱只会占有的人,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感情太浓烈,让他措手不及,在朝堂上无往不胜的他,屡屡陷入矛盾与自我怀疑,举棋不定。
    好在那一场梦让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也幸好阿宁还愿意相信他。
    梦醒之后他便想,要是梦是真的该多好,他不必如此精心谋划,步步为营,也不必瞻前顾后,处处为难,但是梦不醒过来,他又怎么能向季长风证明他的爱呢。
    她太没有安全感了,患得患失,他都知道,梦里给了她承诺,梦外他也要给她承诺。
    她宠了他这么久,让他任性,他也要好好的对她,阿宁太苦了,他希望余生她尝到的都是甜。
    “你跟季长风有什么关系?”楚离殇盯着他的眉眼问道,两人的眉眼细看来有几分相似之处,尤其是眼睛 ,眼型极像。
    只是季长风总是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不近人情,赵均又总是笑着,没个正形,那几分相似也被冲刷的一干二净,不仔细看谁也不会将两人联系到一块去。
    他也是一时兴起问问而已,长得像的人何其多,未必都有关系。
    但是赵均却道:“按理说,小将军还是我弟弟呢。”
    弟弟?
    楚离殇一愣,竟然真有关系,“怎么说?”
    赵均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道:“这个说来话长,要从二十那年前说起,欸,有瓜子没?”一边嗑瓜子一边唠嗑才是享受。
    楚离殇瞥了他一眼,“没有!长话短说!”
    赵均啧了一声,叹了一句:“都是赵笙造的孽哟。”
    赵笙是他爹,也是季长风的生父,二十年前,赵笙还是一翩翩公子,样貌俊朗,流浪花丛,其中何芸芸便是其中一朵被他迷了心的娇花。
    无媒无妁,有了鱼水之欢,还怀了孩子。
    赵笙喜新厌旧,很快厌烦了她,将她抛掷脑后,何芸芸以为只要她把孩子生下来,赵笙就会回心转意,却没想到赵笙根本就已经忘了她是谁。
    将她当做碰瓷的打发了。
    何芸芸便带领着那孩子回了娘家,那孩子就是季长风,或者说是赵长风。
    “那就是事情的始末了,还是当时在云州见到季小将军时,我才想到当年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已经五岁了,记得不少事情,又在云州见了她的容貌,特地查了一番才跟二十年前的事情联系起来。
    他那便宜弟弟啊,前半生受苦,又遇到了楚离殇这个狐狸精,简直是被耍的团团转,啧啧啧,真是可怜。
    楚离殇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也就是说,阿宁是被亲生父亲抛弃的。
    赵笙,当真是罪该万死。
    “你说,要是何芸芸未死,见到此时的赵笙,会如何?”他曾听阿宁说过,她是被她娘亲抛弃的,她从那之后便没有见过她,也不知死活。
    楚离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死,未免太便宜了,生不如死才是惩罚。
    赵均点点头,颇为赞同:“那就有的好看了。”
    想到如今赵笙的模样,赵均嗤笑一声,当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人怎么就跟王林之那个傻子一样,没什么谋略还想东想西想日天。
    “你打算怎么处置王林之还有其他世家?”赵均问道。
    “过两天你便会知道了。”
    楚离殇站起来,抚了抚衣袖,眼皮微掀:“不过是给外人演场戏,大可自由活动,朕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安排给你。”
    “别,您可千万别!就让我歇息几天成不?”赵均苦不堪言,大吐口水:“你自己装睡装病倒是休闲的很,可怜我跑东跑西还要假装攻城逆谋配合你演戏,这般高强度的工作好不容易能够休息几天,居然还要给我安排活儿干!”
    他索性躺在床上,拉过破被子往身上一拉:“累死我了,这几天我要好好休息,哪儿也不去,您请便。”
    楚离殇看了一眼,道:“朕是想说,你可以去看看你母亲,顺便打听一些当年关于何芸芸的事情。”
    他颇为遗憾道:“既然你推辞了,那就算了。”
    赵均:艹!
    “你怎么不早说?”
    “朕的话被你打断了。”
    “不行,我要去看我母亲。”
    楚离殇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出了门:“下次看朕心情吧。”
    赵均蒙上被子哀嚎一声。
    等楚离殇走后,被子里的人却幽幽叹了口气。跟帝王打交道跟的不容易,句句话都是坑,都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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