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为什么触动这般大, 应该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过往。
    季长风手指一顿, 下方跪着的人呼吸也下意识一滞。
    她好像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小皇帝的过往,她所了解的也不过是别人口中说的, 对于小皇帝的过去,她一无所知。这点认知让她有些烦躁, 冷然道:“给我查一查他登基之前的所有事件。”
    “是。”暗影应声,消失在原地。
    系统翻了翻书页,懒洋洋道:【你查小皇帝的过往, 小皇帝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季长风抿了下唇,静了一会儿,才道:“我瞒着他。”
    他不想让她知道的话,她就装作不知道,但是她想知道他的过往,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人惹他难过。
    系统瞥了眼网上的资料,没有说话,既然它主人没有问它要这些资料,那它就当作不知道好了,随手将那份关于小皇帝的各种详细资料的文件夹丢进了回收箱。
    别人的详细资料它可能没有,但是关于小皇帝的资料,它其实有很多,大概是因为真的是季长风的命中注定,天道宽容了很多,以往它搜索什么都没有,现在它能搜索到很多,但是别人的资料,它还是获取不到。
    鸡肋!不如安静看话本。
    晚上,季长风轻车熟路进入小皇帝的寝宫,出人意料,小皇帝居然没有坐在床上批奏折或者翻资料,而是坐在菱镜前,梳着那如墨的长发。
    素白的亵衣,勾勒出颀长的身姿,如玉的手指握着白玉梳,分不出到底是那个更白一些。
    季长风呼吸停滞了几秒,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她步伐有些僵硬的走到他身后,弯下腰,抚上他握着玉梳的手背,从他手里接过白玉梳,缓慢又专注的从发根梳到发梢。
    楚离殇透过铜镜望向那个给他梳发的人儿,心里很静,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铜镜里的季长风,轻声道:“你可知给人梳发代表着什么?”
    季长风闻言也看了铜镜一眼,正好与楚离殇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对上,她低下头,继续认真梳着,也轻声道:“知道。”
    描眉,梳妆,这些都是最最亲密的人之间的事情,他肯愿意让她给他梳发,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心里有她。她愿意为他梳发,也表明她的态度,她心悦他,想娶他。
    镜子里的人眉眼清冷,动作还有些笨拙,但是神情格外认真,专注认真,还透着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更深夜静,楚离殇就望着她的眉眼,静静的许久没有说话。
    季长风梳完他的长发,满意的从背后环过他的身子,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手掌握住他的,也望着镜子,跟他的桃花眼对上,道:“你同意了,我很开心。”
    楚离殇眨了下眼睛,道:“同意什么了?”
    季长风内心轻笑,眼睛里像是含了星辰,歪头蹭了蹭小皇帝的鬓角,道:“我想娶你,现在就想。”
    但是明显不可能,现在时机不合,季长风幽幽叹了口气,负气般在楚离殇肩上轻咬了一口。
    不疼,倒是痒痒的。
    楚离殇身子瑟缩了一下,季长风手臂收紧了力道,将他禁锢在怀里,有些压抑道:“想把你娶回家,就只给我一个人看。”
    真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楚离殇眉眼含笑,眼睛里似乎有桃花朵朵绽放,一下子恍惚了季长风的神。
    “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啊!”季长风闷声道。她都弱冠了,再等几年就老了。
    楚离殇没有说话,就在季长风以为他不会答复她的时候,她听到了他有些魅惑的声音。
    “我没有见到你之前,我以为这辈子就是按部就班娶个不喜欢的妻子,甚至还会为了权衡朝政有几个妃嫔,到时候再生几个孩子,然后一生就这么过去了。”
    楚离殇透着镜子,凝视着她的眉眼,继续道:“每一个帝王都是这样过来的,我虽然不喜,但是也没想过自己会离经叛道。”
    说着这儿,他笑了一下,他一向以为自己循规蹈矩,其实早就离经叛道了吧,改革官职,提拔寒士,兴办教育,甚至现在跟一个男子耳鬓厮磨。
    “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我不想那样行尸走肉般过完一生,我身为皇帝,可以为大楚鞠躬尽瘁,但是当我不是皇帝的时候,我想我能够做自己。”为他自己而活。
    季长风伸手摸摸小皇帝的头顶,有些心疼。
    她的小皇帝为大楚做的已经很多了,半夜还在查阅古籍,寻找大楚振兴之法,白天还要应付满朝口不对心的群臣,很累吧。
    小皇帝心里怀揣着家国天下,黎民百姓,她之前的行为反倒是有些幼稚了,只顾及自己,但是,天下跟她又有何干系呢,她想要的不过是小皇帝罢了。
    季长风将头埋在他脖颈处,不悦道:“我还是比不上你的家国天下。”
    只要他是帝王一天,家国天下就永远排在她前面。季长风一想到这个就发闷。
    楚离殇却笑道:“是啊,所以小将军你要帮帮我,大楚早日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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