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意这句话,只是笑着说:“那谈将军还记不记得自己欠别人的东西?”
    谈姬终于抬眼看他,面无表情,“我欠你什么东西?”
    四周所有人屏息凝神看着这一幕,从来只有谈姬讹别人东西,还没有别人成功讹过谈姬的时候,更不曾听过他和三殿下有什么深厚的交情,气氛紧张中听见谈司乐说:“伐楚之战上谈将军弄坏了本宫一把剑,说要赔本宫一柄新的,到如今都约有三年了,该不是不想认账了吧?”
    他的神情同昨日见到的憨蠢和吊儿郎当不同,此刻他微微眯着眼睛,脸上隐约浮现出一抹郑重,像是在等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宣慎慎缓缓抬头,就听见谈姬哑着嗓子,一字一顿:“你的,剑?”
    宣慎慎隐约觉得这两人像是在打哑谜,但是她听不出来这是他们之间的什么暗号,只是觉得谈司乐和原著的谈司乐不一样了。
    谈司乐还想再说,长廊边台阶处却缓缓上来一人,“没想到谈将军同司乐殿下还有这等旧事。”
    宣慎慎抬起头看,来人一身袖梅白衣,眉目深沉,宛如画卷,裴岑誉淡淡笑着,“是什么宝剑竟值得三殿下惦记这么久,不如叫谈将军将他得到的那把黄金剑赔给你?”
    他的身后跟着谈婉,谈司云,还有沈诗诗。
    四周人立刻朝他拱手行礼,“国相大人,司云公主,洛阳郡主,永福郡主。”
    谈司乐在看见裴岑誉的瞬间脸就冷了几分,不咸不淡说:“楚太子的黄金剑本宫也眼馋很久了,不过那可是谈将军爱不释手的宝贝,君子怎么能夺人所好?”
    说夺人所好这四个字的时候他语气重了些,是冲着裴岑誉说的。空气中□□味十足,宣慎慎有些不明白,原著中三殿下谈司乐是个远离是非地的人,而且从不和谁亲近,也不会和谁闹矛盾,这么看上去,怎么他好像一副恨裴岑誉恨得牙痒痒的样子?
    从初识到现在,这个谈司乐可是给了她不少惊讶了。
    “三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这里真正夺人所好的,恐怕还是谈将军。”裴岑誉淡淡笑着,“毕竟天下皆知,燕十四是前楚太子萧衡将过门的未婚妻,如今却成了谈将军的未婚妻……”
    月兔皱着眉看着他,语气不善:“你这条六亲不认的死狗有什么脸说这种话,谁是谁的未婚妻关你屁事,你也配提楚太子的名字?!”
    裴岑誉惊讶地看了她眼,挑起眉说:“没想到你也在这。一个亡国余孽也敢跑到晋国来,你这究竟是有多不怕死?”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连楚皇室的公主都敢养?”
    四下顿时一片哗然。
    谈姬看也没看他眼,淡淡说:“我养的,怎么。”
    裴岑誉又笑了,“是谈将军的话那就不足为奇了,你才养了个燕国的祸星,养多少个楚国余孽,只要你养得起,又有谁敢多说一句?”
    谈姬没想理他。
    “本相只是有些疑惑。”
    裴岑誉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在谈羽身旁,缓缓说:“燕十四,黄金剑,单言。”
    他每说一个名字,目光都缓缓移动着,最后停在了月兔身上,“萧月笑。”
    他抬起头,看着谈姬,掀起唇笑,“谈将军跟楚太子有多深的交情,才会把曾经萧衡的亲属下人物件都收在自己身边,想要楚国的地,不会是想替他做些什么吧?”
    宣慎慎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属下。
    月兔,她其实是萧月笑?
    那个和萧衡同父同母的,妹妹……?
    谈姬想为萧衡做什么宣慎慎不知道,不过他想做的事情想必太多了。想要楚地,猜想也不过是要着好玩,地支十二宫的人遍布天下,他若真铁了心要回楚国,十个晋帝也拦不住。
    也亏得裴岑誉并不清楚自己如今是对着谁在说话,若他知道谈姬就是死在三年前的楚太子萧衡,不知道又会做什么感想。
    谈姬迟早会和他对上,眼下能做的,就只在他得知前,将全局的优势掌握在自己手里,到时他再想鱼死网破,也要看他们给不给这个机会。
    但宣慎慎清楚,天干的优势也不可谓不大,想在裴岑誉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搞事情,被他反将一计的可能性更大,这个人向来运筹帷幄,不是个好惹的。
    毕竟,他也是有万能主角光环的人。
    谈姬向来不喜形于色,纵然是同这个养在身边多年,一朝负恩的叛徒坐在一桌,面上神情也是淡淡的,“你管不着。”
    裴岑誉看了眼谈姬,默然不语。这个姬世子脾气古怪,手握重兵,此时跟他为敌并不明智。
    只是不知为何,从三年后那日宫宴上再见他的第一眼起,便觉得这人格外招他的厌烦。
    那身满是锋芒倒刺的气质,总让他想起另一个人。
    一个早就应该死在三年前的,名誉天下的男人。
    这时候,谈司云也带着谈婉坐到了长桌前,笑吟吟地跟谈司乐介绍:“三皇兄,这就是我常提的贤王府三小姐。”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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