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中也回了回神,也正因如此他忽然灵光一现想起来了,“对了,你说太宰治这个家伙是你认的哥哥,所以本来是没关系的吧!”
    他深吸一口气:“你这……你这丫头!认谁不好,竟然认太宰治那个垃圾做哥哥?!这件事你听我的,一定要和那家伙断绝关系!那家伙就是人类中的渣滓,没有良心和同情心的垃圾,如果哪天真的自杀成功了,那绝对是对人类最大的贡献。你……你跟着他身边不好。”他最后憋了很久,说了一句这么一句已经相当委婉的话。
    一向脾气暴躁的中也竟然能用这种语气劝日向望月,旁观的森鸥外摸摸下巴觉得有点意思。
    而看似是黑子其实是狂热粉的芥川龙之介面上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日向望月看着中也,垂眸,嘴撅得更厉害了,“中也都不知道我和尼桑都有过什么……这么说太武断了。”
    “你这是被太宰治那家伙洗脑了吗?”中原中也隐隐露出了抓狂的表情,烦躁地抓着帽子咋舌,“那家伙哄骗女孩子是真的很有一手,你不要被他骗了,望月。”
    “……”日向望月沉默了下,然后道,“不是被骗。”
    她语气认真:“主动的那个人是我,想到可以变成兄妹的人是我,不是被骗的。”
    中原中也看到望月的眼睛骤然变成了不详的猩红颜色,而下一瞬就发现自己不在原地而到了一个纯白的、甚至无法分辩上下左右前后远近的纯白空间。
    “这是我构建的精神世界,在其他人看来,我们只是站在原地。”解释完之后,她眼睛瞥向一旁的墙壁,深吸一口气,“本来我不想说这个的,但如果是中也的话,我可以告诉中也。”
    “——之前,我的母亲自杀,我是发现人。当时受到的冲击很大,情绪非常暴躁,是濒临失控的状态。我当时怀有一种极大的发泄欲.望,但是欲.望越强我越努力在压抑,因为我的力量太强了。”
    “我砸毁了我创造的两个空间后,我发现我越发泄我的暴虐情绪就越强。一剑就能轻松切开地球不是唬人的,而且就算不用异能,我的单臂臂力就有105吨,人类对我来说太脆弱了,那时的我甚至有些恐惧与人接触。”
    “所以我就离开了我的世界,开了能力随便连接到一个世界,就是这里。”
    “因为一些原因,我身体的年龄后退成了5岁的样子,然后我就遇到了太宰治。”
    “小时候的我是短发,加上情绪很差,所以很消极。你不知道当时我和尼桑是有多像,可比现在像多了。”
    “第二次遇到太宰治的时候,他正在跳河自杀。唔——当时的我就突发奇想,反正我们都是情绪不正常的人,又是沾着些关系的远亲,而我没了家人,那要不要试试抱团取暖,说不定就都暖和起来了呢。”
    “然后尼桑真的同意收养我了,后来一起生活了不久,我就从情绪低谷里出来了,又回了高中去上课。”
    日向望月省略了心中涌现出的种种复杂情绪,最后只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我在学校的体育祭比赛中还拿了第一呢。”
    “所以中也——”日向望月顿了顿,“这就是我和尼桑的故事。”
    “中也……”像是不知道再说什么似的停顿在了这里。
    “……我知道了。”中原中也在沉默着听完后如是说道。
    他抿了抿唇,“抱歉,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然后有些焦躁地抓抓头发,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似的,“是我有点冲动了……但是,啧,毕竟是那个男人。”
    “行吧,我……不阻止你。”中原中也一想到太宰治仍然忍不住本能地咋舌,那家伙,真的不配做人哥哥。
    他挑挑唇角,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不爽:“但是那家伙的话……如果他哪里做得过分了你随时报复回去就好了。”最终他的声音柔和了下去,然后露出一个桀骜却又温柔的笑容,“如果你打的不过瘾,随时喊我帮忙就好了。反正对上那个诡计多端的家伙,绝对不会是他是无辜的。”
    说完,中原中也还冷笑了一声。
    “……”日向望月沉默了下,然后像是不经意似的开口问道,“中也的话,怎么让我觉得中也面对尼桑的诡计已经很有经验了呢。”
    “……”中原中也瞬间露出了噎住的表情,脸色隐隐发青,嘴角抽动几下,然而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太宰治的“丰功伟绩”。
    虽然听了之后望月心中的太宰治的尼桑地位会受损,但他的光辉形象也会一样受损。两害相较,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幻境空间消失。
    回到现实世界的中原中也观察到其他人的眼中他们确实就是站在原地了而已。
    他们看着中原中也被望月撒娇似的一说就沉默了,愣了一下然后就别开脸,声音低了低,说:“不是说要去我办公室吗?现在来吧。”生硬地转移了话题,然后带走了望月。
    森鸥外诧异了下,然后笑了。
    看来,中也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是隐藏了态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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