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爱过的人”,她有的时候觉得这些小孩的思想很奇怪,十七岁,谁会懂爱啊,谁会爱什么男孩女孩啊。对她来说,成人以前的爱,是全部留给亲人的。

    不过这首歌很好听,里面有一句歌词是:有没有那么一个世界,永远不天黑,星星太阳万物都听我的指挥。

    多美啊,就像童话一样。

    她向往年轻,因为她害怕“不年轻”,每个女孩都害怕“不年轻”,她们想活在掌控万物的世界里,拒绝生老病死,做永远美好的公主。

    “我有的时候蛮想回到小时候,我爸爸以前经常给我讲故事,但是我们现在有代沟了,都不怎么说话了。”苏阿细仰面看看天空,又看着江垣,“你不怀念以前吗?”

    “还好。”

    “你小时候跟谁玩啊?”

    “周野,黎清颜,还有我哥。”

    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名字,苏阿细没有多问,只是提了一句:“你还有哥哥啊?”

    “叔叔家的。”

    苏阿细听着耳边的风声,总是害怕有灰尘被卷进耳朵里,她站在江垣前面,让他帮忙挡着一点风。

    可是他也很瘦,也挡不住风。

    她把他外套的拉链慢慢地拉开,小心翼翼地把身子埋进去。

    江垣再两条手臂把她一圈,苏阿细就暖和了。

    她傻笑着收紧他的腰身。

    她有点害怕江垣对她说他们家的事情,因为她没办法公平地把自己的秘密掏出来等价交换,她不想让人觉得她不懂规矩,所以在不主动发问的情况下,宁愿对别人的事情保持一知半解。

    就这样抱一抱好了,不用再说别的。

    身后的小门被推搡开。

    苏阿细回头看。

    小门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黑衣黑裤,融进了夜色。

    “学长。”

    苏阿细轻轻地叫了一声,但是隔得太远,在打火机冰冷的咔嚓声中,她这声温存的叫唤仅仅流进了江垣的耳朵。

    时君以一边往外面走,一边低头点火,暗黄色的火光照亮他的脸色,眉目清冷,隐了万千情绪。就算一个人立着,也时刻轩昂挺拔。他的身上没有孤单,只有独钓寒江雪的气魄和情怀。

    虽然时君以只比他们年长两岁,但苏阿细更愿意把他称作男人。因为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就像已经老了很多年。

    他成熟,知事理,懂人情,必要的时候也会摧眉折腰。似乎总算把这世态都看厌了,低眉垂眼的姿态里,藏着“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洒脱。

    但是江垣不会这样,他还是个锋芒毕露、耀武扬威的男孩。

    相比之下,苏阿细更喜欢她的男孩。

    时君以坐在铁管上抽烟,烟头忽明忽灭。江垣搂着苏阿细,小声地说:“走吧。”

    苏阿细推门的动静有点大,她不敢再回头看时君以有没有发现他们,拉着江垣灰溜溜地就下了楼。

    在学校里遛了一个大圈,最后把她送到女生宿舍楼下,江垣看着她进去,苏阿细头也不回地穿过大厅,拐进了转角,几秒钟后,又退回去,偷偷看他有没有离开。

    江垣看她鬼鬼祟祟的,笑着招了招手:“拜拜,仙女老婆。”

    宿管阿姨啪的一下把窗户推开,伸出脑袋看了看外面。

    苏阿细赶紧溜了。

    宿舍里的气氛仍然很奇怪,谈不上心情跌落,但是一走进那扇门,苏阿细就在心里默念着上帝保佑她耳根清净。

    庆幸今天还好,因为白安安不在。

    起初她没注意这件事情,可是快要到闭寝的时间,白安安还是没有回来。

    苏阿细问了一句,柳惠心答:“去武汉了,发了好几条说说呢,你没看见啊?”

    “怎么了?我没看空间。”

    柳惠心说:“放不下。”

    苏阿细没有发表意见。

    白安安的空间动态早就被她屏蔽了,虽然苏阿细觉得这样做很不好,但是她真的不想每天看到一些过分矫情的东西在眼前闪现,包括白安安本人的每日体重打卡。

    她宁愿麻烦一点,点进她的对话框,聊天信息,屏蔽动态——万事大吉。

    到底谁会在意别人每天吃了什么穿了什么涂了什么颜色的指甲油以及瘦了多少斤啊?

    但是事实证明,确实有,比如江垣这种人就会点赞,给她勇气,给她宠爱。江垣任何说说都会赞,只要是他看见的,都闭着眼睛点了。

    真是神经病。

    纵容使人麻痹,他根本不懂。

    那天晚上,微博上突然爆出来一段性.爱小视频,一时间疯转,乔景在宿舍群里发了百度云的分享。冷清的宿舍掀起一阵振奋人心的围观热潮。

    苏阿细没看,去刷牙。

    听见乔景吐槽男主角金针菇。

    刷完牙她做了会儿作业。

    柳惠心说这女的叫得太假了。

    苏阿细上床,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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