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下车,哥哥带你回家。”
    听到回家两字,刘云卿两只眼睛瞬间亮的犹如天外的恒星,一颗心也激动的砰砰直跳。二话没说就跳下了车,环顾了四周一圈后就赶紧到她哥哥跟前杵着,巴巴的望着。
    刘云军抬手揉了揉她脑袋,便拉过她的手走进了那栋半旧的楼房。
    刘家租住在6楼,房子是2室一厅,一共大约80多平米,客厅被打了俩隔断,这样一来便可以租住给4户人家。主次卧租住的价格贵些,刘家人没舍得租,就租了客厅的一个隔断,大约10平米。饶是这般,一个月租金还1000块,这还是不算水电费的费用。
    到了6楼,刘云军掏出钥匙开门,刘云卿看见门上贴的《关于进一步规范出租房屋管理通告》的文件,上面写着什么改变房屋内部结构分割出租的都是违建,反正就是意思需要尽快搬离,不由疑惑的指指:“哥哥,是要我们搬家吗?”
    刘云军随意看了眼:“没事,这个不用管,要有人上门查不用开门就是。房东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刘云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刘云军的声音传入了客厅,不过一会,隐约从客厅隔断中传出一阵糯糯的带着惊喜的女童声:“舅舅,是舅舅回来了吗?”
    第18章
    客厅隔断的门一打开,刘云卿就迫不及待的挤了小身子板进去,10平方米的空间闭塞狭小,饶是摆放了各种杂物,却也足矣令她一眼就捕捉到此刻那正躺在铺着厚厚褥子的床板上,正仰着稚嫩的脸蛋满是惊讶看着她的小女孩。
    “囡……囡囡?”刘云卿不错眼睛的紧紧盯着那小女孩,激动的声音都在发颤。
    刘云军眼眶酸涩:“小妹,是囡囡,你闺女囡囡……”
    刘云卿于是便拧着身子飞奔过去,扑进那小女孩那略显臃肿的小身子上就嘤嘤哭了起来。
    刘云军见囡囡疑似受到惊吓的模样,赶忙上前安抚她外甥女:“囡囡别怕,这是你妈妈,小时候你还没生病时,舅舅还带你去见过的,还有印象吗?”便说着便去拉刘云卿的胳膊:“小妹你别搂抱那么紧,吓着孩子。还有你往外挪下,注意别压着孩子的腿……”
    “囡囡生病了?”听到生病两字,刘云卿赶忙从闺女的怀中抬起脑袋,紧张的上下左右的看了又看。
    她闺女七八岁左右的年纪,瞧着身子板却比普通的孩子虚胖了不止一圈。稚嫩的脸也浮肿着,五官都有些被挤的变了形,脸色没有普通孩子健康的红润,苍白中透着青,瞧着就是常年卧床养病的模样。
    如今的囡囡竟是与她记忆中那灵活健康的女童没了半点相像,刘云卿看着只觉得一颗心在抽痛,眼泪哗哗的直往外淌。她看向她哥,哭着问:“囡囡这是怎么了?”
    刘云军动了动苍白的嘴唇,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倒是一旁的囡囡从一系列的惊吓中回了神,看着她面前哭哒哒的女人,似有几分难以置信又有几分期待的看向她舅舅:“是囡囡的妈妈吗?”
    刘云军用力点点头。
    “妈妈……妈妈!”这个于她而言相对陌生的词语,此刻从她嘴中喊出似乎有几分不熟练,可她却唤的无比认真和用心,唤过两声过后,便泪眼婆娑,盯着面前妈妈这张黢黑的小脸,哭泣了起来。
    她也有妈妈了呢。
    母女抱头痛哭一场。
    也庆幸其他三户租客都是上班族,今天也非周末,因而都不在,否则这凄然痛哭必然惹得其他人不快。
    好半会,刘云军方劝住了痛哭的母女俩。
    囡囡毕竟身体虚弱,哭过这一会已然是累及,昏昏沉沉便睡了。
    还打着哭嗝的刘云卿便被她哥拉出了房门,在狭窄昏暗的过道里,声音沉重的跟她仔细说了囡囡生病的情况。
    囡囡是四岁那年确诊的病症,骨癌,连医生都说这是万中无一的概率,毕竟骨癌的高发年龄段是1220岁左右,囡囡这么小的孩子却得了这个病,着实罕见。
    目前治疗的手段无非是药物,放疗,化疗等,怕囡囡这么小的孩子受不住化疗的副作用,暂且用药物控制着,索性这三年使用靶向药勉强也能控制着那恶性肿瘤不向别处转移。但是这药物的费用也是一大笔,三年来他们家花光了存款,卖了两套房子,借了亲朋好友七十来万,如今差不多弹尽粮绝,吃完了这个月的药,还不知能不能买得起下个月的药。
    刘云卿不太明白这癌症是什么,为什么会令人谈癌色变。刘云军便跟她大概解释,是人体中变异的细胞不受控制的无限次分裂,疯狂汲取人身体的营养,直至身体被它们消耗殆尽的那刻方止。
    刘云卿还是有些不明白的,但她听明白的是囡囡腿上有个长出来的多余害物,便是这害物才耗得囡囡愈发的虚弱。
    心下便又是焦急又是有些无力,可恨自己心法未曾练成半分半毫,否则她便可以真气探入囡囡腿部查看一二,也好知道究竟该如何处理那要害囡囡的害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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