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吴锋。
    “吴锋,你和陈砚松的恩怨,本官不管。可你若是再伤她一根毫毛,朝廷能容得下你,本官绝容不下,不会再手下留情,下次,一定砍了你的脑袋。”
    ……
    *
    天已大亮,各家商铺陆续开门。
    左良傅没顾得上吃东西,骑着马,匆匆往杏花村酒楼赶去,在路过花市的时候,他特意停下,买了几株娇艳的芍药,用锦袍包住了,带去了酒楼。
    酒楼方圆十丈被两府护卫围住,不让行人经过。
    他抱着花,疾步往雅间走去。
    屋里药味儿依旧很浓,四下看去,陈砚松此时坐在外间,显然一夜未睡,脸上的疲态甚浓,而陈南淮更是狼狈,抱着腿坐在父亲跟前的地上,痴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
    左良傅冲老陈点点头,示意他先去看盈袖。
    进到内间后,他瞧见盈袖还是昏迷着,而荷欢这会儿坐在床下的脚踏上,趴在床边睡着了,许是听见有人进来了,立马惊醒,熬了一夜,这丫头眼睛通红。
    “大人。”
    荷欢忙站起来,屈膝给左良傅见了一礼,忙问:“怎么样,吴锋找到了么?”
    “嗯。”
    左良傅将芍药放在床边的小凳上,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到床边:“应该不是他下的毒,他对袖儿还有点恻隐之心。”
    左良傅眉头皱的更深了,看着盈袖,手背轻轻按在她头上,还是滚烫。
    “你们这边呢?”
    “也没有任何进展,姑娘醒了晕,晕了醒,大管家刚才回来了,说拷问过刘妈妈等人,应该不是江太太下的毒。”
    荷欢又掉泪了,姑娘底下的血淅淅沥沥的,就没止住过,再这样耗下去,小命迟早得丢。
    “别哭。”
    左良傅心里疼得厉害,无论如何,他不能乱,否则盈袖就没救了。
    “别怕,还有我呢。”
    左良傅看着盈袖苍白的小脸,忍住泪,没让它掉下,他轻轻地帮她将被子掖好,扭头,轻声对荷欢道:“我身上煞气重,怕冲着她,你先看着,我就坐在外边,和你家老爷说几句话。”
    “是。”
    荷欢忙答应了,拧了个热手巾把,替姑娘擦脸。
    左良傅起身,轻手轻脚走到了外间,自己寻了张椅子,坐到陈砚松跟前。
    原本在路上的时候,他还盘算着刺一下老陈:你给江氏下毒时候,可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报应在袖儿身上。
    可一看见老陈那颓然绝望的样儿,心里竟有几分不忍。
    忽然,只听内间传来荷欢的惊呼声:“姑娘,你醒了。”
    左良傅大喜,忙要冲进去。
    可一看见自己浑身的血污,怕又累的盈袖担心,叹了口气,重新坐到椅子上。
    他发现陈砚松也是如此,盯着自己左手的断指,黯然神伤,那陈南淮更甚,头越发低垂,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般蔫儿。
    ……
    *
    内间
    荷欢看见姑娘醒了,仿佛比头几次醒来的精神头更好了些,女孩激动的口舌打架:“姑娘,你可吓死奴了,奴这就去叫大夫。”
    “别。”
    盈袖拉住荷欢。
    她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头很晕,肚子疼得厉害,从不知道,小产会这么痛苦。
    “我没事。”
    盈袖强咧出个笑,眼珠转动,发现自己床头的矮几上,摆着盆娇艳的芍药花,虚弱道:
    “好,好看,谁拿来的。”
    “左大人啊。”
    荷欢扭头,发现大人并没有进来。
    “大人说你看着会喜欢,就给你买了盆。”
    “他呢?”
    盈袖忍着疼,问。
    “夜郎西大人有事,把大人请走了。”
    荷欢咬牙。
    老爷昨晚上交代过了,万不能让姑娘知道自己中毒,大家都要装作若无其事,顺着她,让她高兴。
    “哦。”
    盈袖有些失望,眼珠转动,问:“陈,陈砚松呢?”
    “老爷守了姑娘一晚上,他毕竟上了年纪,熬不住,去歇着了。”
    荷欢红了眼,接着撒谎:“你放心,孩子已经掉了,老爷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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