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黑色的小虫子,这些虫子见血就吃,很快就把他的伤指吃得只剩下骨头。
    陈砚松当机立断,喝令死士:“快,削掉我的指头!”
    那死士闻言,立马拔刀,出手如电,生生将陈砚松左手的指头斩断。
    那断指落地后,黑色虫子将断指上的血肉蚕食,没多久就只剩下三根还会动的白骨,骨头上还套着红宝石戒指。
    陈砚松此时脸色惨白,额上冷汗岑岑,他用帕子捂住血流如注的断指处,盯着地上的白骨,喃喃道:“是他。”
    当年玉珠失踪后,伺候她的大丫头徽心就被人毒杀成了一堆白骨,骨头上也爬满了这种黑色小虫。
    玉珠纯善,深居简出,万不可能用这种歹毒的法子杀近身侍婢,定是那个神秘的男人。
    他回来了。
    陈砚松扭头,看向盈袖,发现女儿也被吓着了,痴愣愣地盯着那三根白骨,半张着口,呼吸有些急促。
    “袖儿,这匕首谁给你的?”
    陈砚松笑强忍着痛,柔声问。
    盈袖心狂跳,这到底怎么回事,匕首上怎么会有毒。
    那晚陈南淮用它刺自己,一点事都没有,显然是没毒的。
    刀子一直在自己手上,谁有机会动过。荷欢?世清?不可能是他们。
    吴锋!
    想起了,这个男人当时说了句很奇怪的话,劝她小心这把刀,别被划伤了,还说了句杀人诛心。
    “袖儿,你想起什么了?”
    陈砚松上前一步,强撑着,非常着急:“这个人恨爹爹,也恨你,他存心想要咱们父女俩的命,你快告诉我他是谁。”
    “不知道。”
    盈袖惊慌地摇头。
    “你仔细想想。”
    陈砚松身形已经开始晃动了。
    “这是我捡的。”
    盈袖手紧紧攥住。
    “好孩子你,你……”
    陈砚松刚要嘱咐些什么,终于因流血过多,支撑不住,疼晕过去。
    一旁的李良玉急了,忙环住跌倒的陈砚松,高声呼喊快叫大夫……
    盈袖头皮发紧,惊得口舌发干。
    是吴锋下的毒?他不是陈砚松的狗么,为何会这么狠。
    盈袖咬了下舌尖,让自己镇静下来,她把自己外面那层黑色纱衣脱下,将那把匕首团团裹住,急步出去了……
    *
    夜
    杏花村酒楼
    朗月被几朵黑云遮住,含羞带怯地露出半张脸。杏花村酒楼人声鼎沸,貌美的歌姬坐在桂花树下,素手撩拨琴弦,唱一曲离别愁来。
    最里边的包间外站个高大俊朗的小伙子,穿了身丧服,操了一口地道的长安话,他似乎在等什么人,满脸的心事,没等到,重重地叹了口气,拧身地进了包间。
    袁世清进去后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汾酒,滋儿地一声喝尽,他扭头,朝上首看去,表姐从陈府出来后就失魂落魄,一句话都不说,一口菜都不吃,差人去左府请了大人,说是在杏花村酒楼相见。
    “姐,到底怎么回事嘛。”
    袁世清心里烦闷,凑到盈袖跟前:“那把刀谁给你的,他好歹毒的心肠,万一你划伤了自己,岂不是也要断手求生?我这些日子一直在你跟前,你屋里也进出过很多次,从没见过这样的匕首。”
    袁世清忽然拍了下大腿:“对了,我记得那晚上见了大人和三哥后,我喝醉了,那晚你见了谁?是不是陈南淮?没想到他竟这般丧心病狂,杀了你父女,好夺得陈府的家财。”
    “不是他,你别乱说了。”
    盈袖扭过头,不想搭理表弟。
    细想想,那晚吴锋对她的言行真的很奇怪,说什么干她,还说她人尽可夫,极尽羞辱,后来忽然又痛苦地掉了泪。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在此时,包间的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进来个穿着深紫色直裰的男人,正是左良傅。
    左良傅显然是急忙赶过来的,头发被夜风吹的稍有些乱。他径直入座,坐到盈袖跟前,看了眼袁家姐弟,柔声问:“你们俩为何穿着丧服,又这般的心事重重,发生什么事了。”
    盈袖低着头,强忍住眼泪,明明有很多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抓起桌上的酒,准备猛灌几杯,谁知酒杯刚到嘴边,就被左良傅两指按住。
    “你有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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