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可你去哪儿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
    陈南淮笑了笑, 道:“大人是云州刺史,掌军政财等重权,难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说这话的同时, 陈南淮将盈袖抱好, 让她坐在他腿上,头靠在自己的胸膛, 这样她可能会更舒服些。
    “呦, 草民忘了。”
    陈南淮忽然捏住盈袖的下颌,将她的脸正面掰向左良傅,笑的得意, 故意做出歉然之色:
    “她是大人心爱的姑娘, 要不, 您抱一会儿?正好借着这个机会, 解解您的相思之苦。”
    “啧啧啧。”
    左良傅虽笑着, 可眼里早都升腾起了杀意。
    男人拊掌, 连连赞叹:“陈公子啊,本官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你这份无情无耻, 不入我羽林卫真是屈才了。”
    “大人过奖了。”
    陈南淮莞尔。
    他手轻抚着盈袖的侧脸, 品着这温润细腻的触感,笑道:
    “这蠢丫头, 你瞧她人前多端庄,人后就多骚贱,其实吃多了也就那样, 索然无味,有时候草民真想不通,大人为何对她如此执着呢。”
    “你嘴放干净些。”
    左良傅剑眉微皱, 手轻轻地摩挲着那壶汾酒。
    “左右她又听不到,大人何苦装这份深情。”
    陈南淮似乎有些喝醉了,俊脸浮起抹红。
    “是啊,她听不到。”
    左良傅轻声呢喃。
    其实他根本没有在酒中下药,刚才瞧见她晕倒,也是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于是顺着她,随口骗了陈南淮一句。
    瞧,她这会儿虽瞧着不省人事,可拳头却紧紧攥住,明显是在装晕。
    原来,她早都开始怀疑陈南淮了……若没猜错,她是想亲耳听到丈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公子,你利用本官对她的歉疚,屡屡提出要求,头两件倒罢了,小事而已,这第三件,未免有些过分了。”
    左良傅摇头一笑,脱下自己的锦袍,给盈袖披在身上。
    他重新打开瓶汾酒,给自己和陈南淮分别满了一杯,细细地品咂着美酒的甘冽,笑道:
    “本官真不太懂你,你是洛阳首富之子,手里有十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如今娇妻在怀,外头还养着陆令容和红蝉两个美人,便是皇帝老子,恐怕都不如你肆意快活,你,你为什么不惜福呢。”
    左良傅拳头紧握住,痴痴地看向盈袖,轻声呢喃:“其实本官有时候真的特别羡慕你啊。”
    说到这儿,左良傅抬头,直面得意洋洋的陈南淮,冷笑了声:“今年风调雨顺,收上来的夏秋两税定值不少银子,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难不成想设计陷害本官?”
    “草民斗胆,问大人一句。”
    陈南淮收起笑,正襟危坐起来:“大人来云州是对付谁来了。”
    “魏王。”
    左良傅皱眉。
    “我爹陈砚松是魏王的什么人?”
    陈南淮又问。
    “肱骨之将。”
    左良傅冷冷道。
    “那不就是了。”
    陈南淮嗤笑了声:“王爷起兵是迟早的事,当着明白人不说糊涂话,不瞒大人,王爷将来登基的龙袍都是我家给他做的呢。”
    说到这儿,陈南淮抬手拿筷子吃菜,顺势,“不小心”将左良傅盖在妻子身上的袍子弄到地上,他假装没看见,大口嚼着肉,笑道:
    “到时候打起仗来,陈家的家财估计全得填补进去,胜便罢了,若是败了,我可怎么办,满门抄斩?或是拖家带口去街上讨饭?我总得给自己寻个后路罢。”
    “你倒想的深远。”
    左良傅冷笑了声:“本官还真小瞧你了。”
    “所以啊,草民就找到了大人您。”
    陈南淮轻抚着盈袖的胳膊,像哄小孩睡觉那样,轻轻拍着她。
    “草民想请大人暗中给草民弄一个新身份,要在官府登籍入册,还要请大人把扣下的两税折成银子,用这个新身份存入钱庄,以备不时之需。”
    “这事你爹知道么?”
    左良傅笑着问。
    “他如今心思全在这臭丫头和王爷身上,将我手里的生意全都收回去了,我能告诉他?”
    陈南淮撇撇嘴。
    “行,本官考虑考虑。”
    左良傅垂眸,微笑着看向陈南淮,问:“你让本官冒险做事,拿什么和本官做交换?”
    “自然是大人想要的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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