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今儿为什么要带姑娘见左大人?他有这么好心么。”
    “哼。”
    夜郎西冷笑了声:“他这个人,又毒又狠,如今拿捏住梅姑娘,便开始要挟大人给他做事。好好作吧,迟早把媳妇儿作成别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想柔光了。
    叶喜红怪好听的,改成叶美美,哈哈哈哈哈哈哈
    ☆、雪缎
    到了日中, 天阴沉了下来,玄虚观的香客似乎少了些。
    一阵冷风吹来,卷起了地上的尘土和鼎中的灰烟。
    陈南淮皱眉, 用那条凌红的肚兜掩住口鼻, 登时闻见股好闻的白槐体香,他走过去, 就站在左良傅身前, 细细打量左良傅。
    这狗官即便穿戴落魄,气度仍出众,此时正盯着盈袖乘坐的那辆马车, 直到车行远了, 看不见了, 他这才叹了口气, 双手背后, 转过身来。
    “草民给大人见礼了。”
    陈南淮笑着, 恭恭敬敬地躬身给左良傅行了一礼。
    朝前瞧去,地上狼藉一片, 有摔碎的三颗梨, 还有倾倒的茶壶和杯子, 汁水蜿蜿蜒蜒地流了一地。
    想想吧,方才那小贱人看见左良傅被“砸晕”了, 急得不知所措,赶忙给他喂茶,还情不自禁喊了声, 昆仑。
    尽管心里极恨,陈南淮仍笑吟吟的,他弯腰, 从筐中捡起个黄梨,在袖子上蹭了下,准备吃,想起这东西可能被左良傅摸过,脏,嫌恶地扔进筐里。
    “还记得草民成婚那晚,约大人画船相见谈心。”
    陈南淮嗤笑了声:“当时草民真以为大人嫌弃梅氏,没成想……呵,草民斗胆,再问一句大人,您对梅氏究竟,”
    “我喜欢她。”
    左良傅唇角噙着抹笑,直面陈南淮:“从第一眼见就喜欢,陈公子现在知道了,能如何?”
    “草民哪敢做什么。”
    陈南淮眼皮生生跳了两跳,干笑了声。
    “拙荆能被大人这样了不起的人喜欢,是草民的荣幸,只是草民有一事不解。”
    陈南淮坏笑了声:“大人如此本事,今儿为何不掳走她。”
    左良傅垂眸,瞧见陈南淮手里的红肚兜,心里生出股火。
    他没表现在脸上,只是看着陈南淮静静地笑。
    “哦,大人如今是洛阳刺史,身负重任,不能为儿女私情所耽搁啊。”
    陈南淮面上得意之色甚浓,接着挖苦:“忘了,那女人现在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您今儿掳走她,明儿王爷和我爹就有理由发难,届时再栽赃些罪名,让您死无葬身之地。”
    陈南淮故意皱眉,佯装细细思量,忽然恍然:“对喽,她而今失忆,以为您就是那个害她成为荡.妇的奸夫。她现在特别恨您,您若强行掳她,她大概为保贞洁和兄长的前程,会自尽在您跟前。”
    左良傅拳头紧握,摇头一笑,上下打量着陈南淮,啧啧一叹:“陈公子,本官真是越发喜欢你了,你这分人才不该做生意,就适合到我羽林右卫当差,做些严刑逼供,逼良为娼的勾当。”
    “大人过奖了。”
    陈南淮冷笑了声。
    他往前走了两步,低头,瞧着地上那被砸烂的黄梨,用脚尖踢着玩儿,笑道:“大人今儿这番做派,草民也瞧出来了,是想让那女人重拾记忆吧,不错嘛,她竟叫出了昆仑二字。”
    “是又如何。”
    左良傅轻轻转动大拇指上的扳指,下巴微抬,唇角勾起抹浅笑:“她不该记起过去?不该记起本官?”
    “当然该。”
    陈南淮用力踩住黄梨,看着黏稠的梨汁流了一地,笑道:“真的,草民其实无所谓。”
    “哦?”
    左良傅眉一挑。
    “大人知道的,这桩婚事是我家老爷子和梅濂强定的,我和那女人,也是被老爷子强按头绑在一起的,我并不喜欢她。”
    陈南淮歪头,看着左良傅,痞笑道:“所以,我也不介意你花样百出地唤回她的记忆。你知道我家老爷子的,强横惯了,我为了万贯家财,可不敢主动提和离,那女人若是记起一切,必定要同老爷子大闹,到时候说不准她会休了我。”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左良傅冷笑了声。
    “多谢大人夸奖。”
    陈南淮抱拳行了一礼,笑道:“所以嘛,就委屈大人,先将心上人寄放在草民这儿,只不过草民是商人,可不做无利之事,总要同大人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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