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可是这小子欺负过你。”
    左良傅看着女孩,柔声道:“就这么算了?。”
    “大人难道就没欺负过我?那这笔账,我找谁帮我算?”
    盈袖微微摇了摇头,道:“没必要,大人真没必要打着我的名头做这些腌臜事,民女承担不起,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听见这话,左良傅尴尬一笑,这丫头竟这般通透谨慎。
    男人挥了挥手,嫌弃道:
    “既如此,陈公子你就走罢,回洛阳后安生些,以后若是遇着姓左的,”
    “草民会绕道走。”
    陈南淮悬着的心总算落地,盈袖这丫头,还……可以吧。
    陈南淮手心都渗出汗了,低着头,疾步匆匆地离开,谁知没走多远,忽然感觉一阵危险袭来,小腿一痛,被人绊倒在地,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黑,身子被那胭脂压住了。
    “做什么!”
    陈南淮用力往开挣扎,就在此时,那胭脂一拳打向他的头……他当时就差点晕倒,只听次喇一声响,他的下裳和亵裤被人用力扯掉……痛楚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他感觉某个地方似乎被捅了一刀,皮开肉绽,毕生的耻辱!
    “啊!”
    陈南淮痛苦地大叫,他现在脑子乱成一团,眼前全是红的,隐隐约约间,他看见夜郎西抱着双臂,站在一边抿嘴偷笑;盈袖又羞又震惊,左良傅那狗官捂住了她的双眼;而那个胭脂,笑的得意又恶毒,手上用力,进出了几次,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哥哥,舒坦么?”
    陈南淮几近眩晕。
    他胡乱地抓到一块石头,朝那贱人的头砸去,杀,他现在只想杀。
    可腕子一痛,只听咯嘣骨头断裂脆响,他的腕子被胭脂折断,那贱人抢过他手中的石头,将他的身子翻了个个儿,让他正面面对她。
    “哥哥,别挣扎了,奴家练武十余年,就算左大人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那晚,你拔了我几颗牙来着?”
    胭脂莞尔一笑,捏住陈南淮的下颌,道:“我也用石头砸掉你几颗,好不好?”
    “够了!”
    左良傅冷眼看向胭脂,皱眉,微微摇了摇头。
    他环抱住吓呆了的盈袖,紧紧地捂住她的双眼。
    其实这种羞辱和折磨,对羽林右卫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如今在盈袖跟前……
    “胭脂,你如今翅膀硬了,连本官的话都不听了。”
    “是。”
    胭脂笑了笑,丢开石头,从陈南淮身上起来。
    憋在心头的一口气,总算出了些许。
    低头瞧瞧,嚯,小陈公子这会儿哪有半分往日的神气,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头上满是冷汗,牙生生将唇咬破了,双眼尽是羞愤与绝望,而他下边,挺好的嘛,开花儿了,还流血了……
    正在此时,只听一阵鹞子声遥遥传来。
    夜郎西皱眉,跑到小路那边瞅了眼,回头对左良傅道:
    “大人,咱们的人传来信号,说是山下来人了,要不要放上来?”
    左良傅皱眉,微微点头。
    他知道有大掌柜给陈老爷写信了,但雪天路滑,陈老爷若派人来处理,起码得小半个月,怎么会这么快。难不成,在他带走盈袖那日起,老狐狸就开始让人潜入曹县盯着?
    不多时,只听一阵窸窣脚步声传来。
    左良傅朝前瞧去,山路上缓缓走来三个人。
    为首的是个中年美妇,穿着深紫色贡缎袄裙,头上戴着昭君套,斜簪了支金凤钗,她保养的甚好,皮肤白腻,杏眼樱唇,许是思虑过甚,眼角有了些细纹,但能瞧得出来年轻时候是个美人。
    这妇人身后紧跟着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貌不惊人,但眼中煞气甚浓。
    “贱妾李良玉,见过左大人。”
    那个叫李良玉的美妇微微屈膝,福了一礼。
    随后,她默不作声地上前,蹲到陈南淮身前,将大爷身上的那个脏东西拔掉,扔到一边,四平八稳地替大爷将衣裳穿好,挥挥手,叫那两个护卫过来,将颓靡昏沉的大爷抬起,赶紧送下山。
    待送走大爷后,李良玉缓缓转身,微笑着上前,屈膝给盈袖见了一礼,上下打量了番,并没有表现的多惊艳,也没有表现的多诧异,还是那般平静自若,淡淡笑道:
    “老爷派妾身来曹县,接大爷和姑娘回家,马车仆役都在山下等着。”
    听见这话,盈袖身子微颤了下。
    她还未从方才的变故中回过神儿来,陈南淮被抬走之前,人还清醒着,那男人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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