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知青集体户那边的动静,自己没动也没让江寒蕊去看热闹。
    他只觉马翠花下场应该不会好。
    内心里,他希望数以亿计像马翠花那样的人,获得应有的下场。
    可事实上,苏来娣比马翠花凄惨一万倍。
    他豁出去性命不过保全了家人,那蒋红梅今天变成苏乐乐完全靠的是她自己。
    翻身起床,赵奕走到窗台边,抬头看看惨白的月光,突然想起了苏乐乐给他的“谢礼”。
    那个小丫头,应该不会给什么好东西。
    但他为什么没有丢掉,他不明白。
    为什么现在想起来要去看一看,他更不想明白。
    索性就什么也不想。
    拆开纸包,里面是一块很大的鸡蛋糕。
    说是很大,不过也只是半个手掌大小。
    城里卖的鸡蛋糕有两种,一种半截手指大的,称斤卖。
    一种是半个手掌大小的,有专门的油纸包好,论个卖。
    当然,论个卖的更贵,更好吃。
    面前的鸡蛋糕散发着香甜的味道,就是他这样不喜甜食的人,也闻到了诱人的香味。
    这种东西,村里人一年到头别说吃了,见都没有见到过。
    有了点心票不见得能排队等到,别说村里人连点心票都得不到。
    可就是香味飘飘,赵奕也没有急着往嘴里送。
    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应该先掰开看看。
    呵——
    然后,赵奕笑了。
    鸡蛋糕一掰就能轻易分开,里面赫然安静躺着一块石头。
    那石头,很像是公社界碑处那边公路上的小石块。
    呵——
    赵奕接着笑。
    这个小丫头,真是有仇必报。
    他拿出小石头,几口吃掉鸡蛋糕,然后,抬头继续看着那惨白的月亮。
    似乎和刚才有些不同,想了半天,才发现和刚才不同是,嘴里有了甜味。
    好像……心里也有。
    马翠花在卫生所抢救了几个小时,才勉强醒过来。
    不过几个小时而已,马翠花已经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死亡就在眼前和她擦肩而过,天大的胆子也被吓掉了一大半。
    妇女主任高建红和支书轮流来看过,马翠花知道了是苏乐乐在紧急时刻拦下了刘二狗的第二枪,心里想要不屑,却再也不敢表露出来。
    李赛红得到消息时,马翠花已经苏醒。
    她像是一只迟到了许久却依旧骄傲的大公鸡,只差没有在马翠花床前打鸣来宣布她的胜利。
    马翠花死死闭着眼,仿佛这样就能继续活在自己世界中。
    李赛红心里转了很多念头,总觉得现在是时候乘胜追击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乐乐找支书开了转学的证明,刚要去赶路去公社学校办转学手续,李赛红出现了。
    “打倒帝国主义!老支书,昨天晚上我听说丰枣村出现了反/革/命份子和包庇反/革/命份子的人,心里实在放不下。我虽然从丰枣村嫁出去很多年了,可我依旧是丰枣村的人。现在丰枣村有难,我若是不伸出援手,饭都吃不下!”
    支书瞪她一眼,“李赛红,管好你自己的事,我们丰枣村安安稳稳的,哪里有难?你若是胡说八道,我们支部绝对不会放过你!”
    李赛红却根本不怕,她有恃无恐:“马翠花想要从苏乐乐手里买上京的名额,她当上京见主/席是什么,能买卖的东西?她是个反/革/命,她女儿苏乐乐更是包庇反/革/命的罪恶份子,丰枣村不仅让马翠花这个反/革/命份子活着,还让苏乐乐当上了行动对的人,你们丰枣村真是胆大包天,想要反攻中央吗,想要复辟吗?一个一个都不想活了吗?”
    支书气得差点爆血管,大吼一声:“李赛红,你给我闭嘴!”
    李赛红却觉得自己扛了大旗,“我实事求是,为什么要闭嘴?”
    村民们围拢过来,指着李赛红就要开骂。
    李赛红却更加得意:“你们谁敢骂我一句,你们谁就是反/革/命,我男人就能拿枪崩了你们。”
    村民们有些退缩,苏乐乐却笑眯眯站了出来。
    “永别了,司徒雷登!李赛红同志,听说你们村妇女大会上,你点名要批斗一个搞破鞋的人,最后调查发现,人家城里来的女知青自愿扎根在农村,愿意嫁到清河村来,村里的汉子根正苗红什么污点都没有。可人家小两口硬是被你指挥着战斗队被殴打成了重伤。若不是知青队长去市里上告,那两条人命可就没了。”
    李赛红震惊:“你胡说!”
    苏乐乐笑得更欢实:“后来调查发现,你污蔑人家搞破鞋,不过是那个女知青得罪过你,你就下黑手。那女知青在市里知青办坦诚,她有了后妈,知道自己抽不回市里,索性在村里找个老实男人嫁了。怎么,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是,廖副主任给你担了担子,可不代表我们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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