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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安静的客厅里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茶几上,地毯上,全都杂乱地铺着些历史读物,任南逸瘫坐在沙发上,手中也举着一本。
    去博物馆一趟,也不能说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还买了这些书。
    任南逸东翻西翻,想找出一切关于“容汐”的记述。
    可“容汐”只是一介女官,尽管“臭名昭著”,于历史沧海中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粟,关于她的生平记录实在了了。
    任南逸翻了一晚上,翻得脑仁都疼了,找到的内容也只有那些说她心眼坏,说她手段毒,说她欺压唐丽儿,说她害死皇嗣被处死……和剧本里塑造的“容汐”没多大差别。
    任南逸咒骂一声,烦躁地将书扔到一边。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任南逸实在无法将她和书中的“容汐”挂钩。
    那女人……虽然狼心狗肺了些,但是也没坏到杀小孩吧。
    她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吧?
    那女人根本只是装疯卖傻,耍小伎俩在玩他,在骗他,对吧?
    任南逸一叹,长腿一伸躺倒在沙发上。
    真希望那女人是个疯子,傻子,骗子。
    可是……
    如果她真的是“容汐”,该怎么办?
    她……真的会被处死吗?
    任南逸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揪了一下。
    他蓦地挺坐起来,焦躁地抓抓头发。
    她不是会大变活人吗,麻烦她再出来一下,给他个痛快话行不行?
    真他妈烦死了!
    “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任南逸一愣,看向大门。
    都晚上十点了,谁来找他?
    还是说——
    任南逸心头一跳,一个翻身奔向大门。
    ☆、上巳宴(上)
    “surprise——”
    任南菲站在门外,冲任南逸眨眨眼。
    任南逸的眸中瞬间没了光彩。
    “怎么是你啊……”
    “那你还想是谁?”
    任南菲翻了个白眼,将手上行李包扔到任南逸怀里,“借你家住一晚昂。”
    任南逸皱眉,“你有家,住我这干嘛?”
    “我家小区对面一酒店出事了,去了好多警察,也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了,我一独居女性住那附近多可怕啊。”
    “你给哥打个电话问问呗。”
    “打了,一直占线,应该是在忙今晚的事吧。算了别打扰人民警察工作了,反正发生什么事明天新闻上也就知道了。”
    任南菲熟门熟路地进了屋,“而且你明早不是飞沪州吗,我听陈韦说你有个美妆代言的新品发布会要去?”
    “嗯,怎么了?”
    “正好,我明天也有事要去沪州,跟你一班飞机,今晚在你这住,明早去机场你捎我一程呗。”
    任南逸撇撇嘴,“哦。”
    任南菲趿着拖鞋走到客厅,瞧见桌上地上乱七八糟。她捡起一本落在脚边的书,惊奇道:“哟,你什么时候开始看历史书了?”
    任南逸一把将书从她手中抽走,“我好学,不行吗?”
    “呵呵,骗鬼呢。别人不知道,你姐我还不知道你上学的时候历史考20分吗?”
    任南菲又从地毯上捡起一本,“啧,这本怎么还是少儿版的?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滚滚滚——”
    任南逸把行李扔回任南菲的怀里,将桌上地上的书全都划拉进茶几抽屉里,“寄人篱下还那么多屁话,赶紧睡你觉去!”
    任南菲嘻嘻一笑,抱着行李转身往客房走去,“我就住那间吧。”
    任南逸一愣,急忙拦住她,“不行。”
    “为什么?”任南菲不明所以,以前她偶尔借宿的时候都住那间客房的。
    “……那间房好久没打扫了,你住楼上的次卧吧。”
    瞧他吞吞吐吐的模样,任南菲狐疑道,“你不会是藏女人了吧?”
    “滚。”
    “我看你刚才开门的样子也不对劲,像是在等谁来似的。”任南菲瞪大眼睛,“你真有女友啦?谁啊?圈内圈外?”
    “什么乱七八糟!”
    任南菲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皱眉道:“不会是今天那个偷摸跑去试镜的小助理吧?下午找不见人看把你急的。”
    任南逸失语,只能连拖带拽把任南菲赶进次卧。
    “睡你的觉去!”
    砰的一声关上门,任南逸呼了一口气。
    世界终于安静了。
    任南逸走下楼梯,来到客房门前。
    推开房门,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人在。
    只留一线沉水香的味道。
    任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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