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阻挡,才发现是祁衍。
    “副将。”他行了礼,打了招呼。
    祁衍没动,看不出神色,却一直盯着他。
    小兵喉结滚动,开始回想自己方才做错了什么。这空降军中的人物还真是挺难以琢磨的。他想。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动作。
    被盯着的小兵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很快,但也实在想不出自己今天除了收拾了些信件,也没有做过别的。
    “副将,可是有什么事情交代?”他小心翼翼的问。
    “……”祁衍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手心,“信都发完了?”
    “是。”
    “……做的不错。”祁衍说话轻飘,听不出什么心绪。
    被夸奖的小兵一脸兴奋,还以为他会挨骂呢。没想到居然是挨了夸。他行了礼,脚步欢快的离开。
    只剩下祁衍独自伫立原地,没有动,方才的希冀消散的无影无踪。
    不就是一封信吗……
    他才不稀罕。
    亏他还写了满满三页。仔细想想好像没有什么好写,但落笔时怎么也止不住,想把这里的一切通过纸笔描绘给她。
    大概是他第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心里不踏实,才会想这么做吧。
    好久都没有说过那么多的话了。不得不承认,在写完的那一刻,内心无比畅快,看着外面的天都带了几分颜色。
    果真离别时候的依依惜别都是骗人的。
    祁衍自嘲的笑了一下,当作无事发生一样,回了自己的营帐,从帐中的一处隐蔽暗格中取出了一封信件。
    这是秦月写给他的。
    他料到京中不会太平,有人看到他随军定是会无比眼红。
    没想到竟是如此明目张胆。
    在他的地盘上……
    不,现在是在他夫人的地盘上,连同西越派去皇城的使臣,替他背后,以及他自己的私心密谋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还真是蠢。他把位置让出去这么多年,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建树,还是跟着他那个鸠占鹊巢的娘滚出将军府才好。
    得不到就把他人毁掉,这两个人,还真是母子相承,手段都一模一样。
    祁衍也深切的明白,有的人真的就是不开窍。
    鼓动西越谋叛还真是愚蠢,妄想要他的命更是无稽之谈。
    那个蠢货还不知道他来北疆究竟是干什么的吧?
    他眸色沉沉,又翻了一遍那封信。不过这次倒是牵扯出来了祁景背后之人。还真是没想到,看似不动声色的人物,居然有如此狼子野心。
    不过,以祁景的官阶,怎么会接触到如此位高权重之人?还能够说到这些事……
    这其中定有猫腻。
    想起自己的父亲,祁景,赵氏,几个人形成了一套密密麻麻的网,几乎将他套牢。这其中定是有他所不知道的内情。
    包括他母亲当年的死。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解。这些年恶名满皇城,他也没能安心做个纨绔,整日寻花问柳,酒气满身。
    祁衍不自觉的捂住自己的眉心,想要让自己放松下来。然而就是这一放松,眼前景象纷沓而至——
    金銮殿上皇帝怒气冲天,将奏折全部摔于殿下,朝臣跪了满地,战战兢兢承受着九五之尊的怒火。
    “派出去的将军竟然敢通敌卖国,谁给他的胆子!?”
    朝臣们噤若寒蝉。
    “祁家上下全部押下大牢,择日问斩——”
    那怒吼声,仿佛就响彻在耳畔,振聋发聩。
    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更多的是麻木。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般。
    然而,下一瞬,眼前场景变换,在阴暗潮湿的大牢中,一抹明黄色出现在他的眼前,方才还发怒的陛下,已是平息了怒火,无比威严的问他:“可愿带兵出征,为祁家寻一条生路。”
    他不知为何,沉默着没有说话。
    “那朕,若以沈家为代价呢?”
    他这才抬起头,仰视天子真颜。
    下意识,他的心告诉他,祁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沈家,不,沈问歌才值得。
    真是疯了。
    祁衍睁开眼,眸中清明不再,不由得一阵恍惚。和梦见沈问歌一样,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意识中?
    梦中不止也便罢了,竟是白天都开始出现幻觉了。是因为日有所思的缘故吗?祁衍觉得这事甚是奇特。
    这北疆还真是不能多呆。
    他现在只想快点完成皇帝布置的任务,早点回皇城。
    想起自己交代给谢若卿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个小鬼头能不能完成。
    当然,还有沈问歌——
    竟是一个字都不记得给他写。
    呵。
    看来要快点回京了,浪子当多了,这行军打仗还真是不适合他。
    祁衍将手中的信纸撕碎,一把扔进火盆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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