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沈问歌脸上没有王管家想象中的愠色,反而一脸云淡风轻。
    仿佛早已习惯的样子。
    王管家有点琢磨不透,福了福身,想着退下,没想到沈问歌忽然叫他。
    说心里没有咯噔一下是不真实的。
    万一把怨气全撒在他身上,他这把老骨头可不一定受得住。
    王管家绝望的阖眼。
    没想到的是,沈问歌只是交代了怎样做账。
    顺便让锦书拿了银子填补府内的亏空。
    “这......这不合规矩。”管家道。
    “这亏空也便罢了,不能让你们发不出例钱。”
    王管家推脱不过,自是道了谢,心中对这位新来的夫人自是好感攀升。
    等他要离开时,沈问歌忽的叫住他。
    “府里的厨子可会做杏仁酪?”沈问歌顿了顿道,“好久没有吃过了。”
    “自然是会的。”王管家应道。
    沈问歌看看窗外将夜的天色,“顺便告诉府内的下人们,吃过晚饭后,便不要进这个院子,扰我休息。”
    “是。”
    王管家怎么也不会想到,本该是在院内休息的沈问歌主仆两个,会在一个时辰后,出现在夕水街上。
    天庆朝自从先帝开始,民风开放,夜里百行不禁。
    由此,出现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夕水街。原因无他,全京城最有名的几家青楼就在这条街上。
    现下时节,正值春日,京城的夜灯火摇曳,纵使是晚上,也人潮涌动。
    这条街各式人都有,但当一个衣着矜贵的世家公子哥走在人群里,还是可以不时吸引周遭人的目光。
    沈问歌不在乎路人的目光,她感受着周遭人间烟火气,尽管还夹杂着丝丝脂粉气,仍感觉十分舒适。
    自从沈家倒了,她好久没有出来看过这京城的景色。
    “小......不是,公子,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跟在沈问歌后面的锦书悄悄的问。
    她也不是之前的模样,穿着偏大的小厮衣服,显得有些整个人十分弱小的。
    这是沈问歌特意给她改的。
    “莫怕。”沈问歌说着,手里也没闲着,打开摇扇,冲着旁边抖手绢的姑娘回了个眼神。
    耳熏目染。
    上辈子跟着祁衍,她没学到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倒是学到不少。
    她轻车熟路的走向街里,最后脚步停留街上最显眼的,一间花楼之前。
    和其他青楼花枝招展不同,这里雕楼画壁,牌匾上‘望月楼’三个字整齐娟秀,让人不由得不注意。
    站在楼外,还能听见里面丝竹动听之声。
    门口站着两个姑娘,脂粉不厚,不像是一般的风尘女子。
    望月楼最不缺的就是懂眼力的姑娘,一眼就看出这位不是公子哥儿。
    “我们这儿有规矩,可是不许姑娘进的。”其中一个也没有赶客,捂嘴笑着说。
    “不过,今日来,姑娘可是找准了时间。”门口的两个望月楼的姑娘相视一眼,脸上笑容灿烂。
    沈问歌不知其中缘故,没有说话,和锦书对了个眼色,锦书拿出出门前沈问歌嘱咐她带上的银票,一人塞上一张。
    也不知是不经意间,锦书抖了抖自己钱袋子里厚厚一沓的银票。
    两人终是让开了一条路,有一个殷勤些的姑娘还为他们引路。
    这楼里的确是热闹,大厅里人声鼎沸,不像是青楼,倒像是寻常酒肆。
    那姑娘也是会察言观色的,问:“客官是在这儿,还是去二楼的包房,剩的可是不多了,非富即贵者不能上……”
    沈问歌利索地掏了钱袋,来到二楼的包房。
    不过这钱也没有白花,也算是买了个消息。
    今日是这望月楼三年一度的花魁赛,选出的花魁自然是整个望月楼的门面。
    她倒是不在乎那些东西,只问了一句,“之前的花魁可是秦月?”
    “是。”那姑娘十分惊讶这个长得标致的小美人竟会知道这些。
    看在银子的份上,她犹豫着出言相劝:“秦月背后有贵人相助,今年定是还能拔得头筹。”
    言罢,她关上门出了屋。
    贵人相助?
    沈问歌拿起桌上的杯盏,斟了杯茶。
    所谓的贵人,不就是他祁衍么。
    秦月,就是他那老相好。
    沈问歌将茶递至唇边,不用喝,只需放至鼻尖轻嗅,也知这茶绝不是这日进斗金的望月楼所能拿出来的最好的茶。
    沈问歌叫来锦书,递给她一个东西,让她去找这里的管事,上一壶最好的茶来。
    既然今日要在这里做大事,那定是要先让楼里的人知道。
    这是她在跟着父兄一起时所学到的。
    锦书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沈问歌看着楼下的景象,楼下中央搭了个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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