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哪个不是给你保命用的。再有就是,不要轻敌大意,不要贪功深入……”
    “好了好了,阿姐,这些这大半月你都说得我耳朵要起茧子了……”沈沐阳抱怨一声,看向旁边的裴谨挑了挑眉:“喂,你也不管管吗?”
    裴谨心情极好地瞧着他道:“管什么?孤的姣姣,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愿意说多久就说多久。”
    沈沐阳无可奈何地咬了咬牙,转头收拾别的东西。
    第二日,皇帝便颁布旨意,令魏恩和沈复山一同带兵亲征边疆,而沈沐阳便是万千无名军士中的一个。沈复山原本想给他一个不打紧的副职,却被沈沐阳一口拒绝。
    他坚持要靠自己的真本事建功立业,说一旦接受了这样的便利,往后就算他再怎样努力也摆脱不了裙带关系的议论,不若从一无所有开始。
    沈姣和裴谨也都赞同他的看法,是以,最终沈沐阳以普通士兵身份从军。
    大军出征前,礼仪一项颇为繁琐。先是皇帝祭天,再是巫师祈福卜卦,最后到了要出城之际,皇帝还要协同皇子、大臣们将队伍送出城外。
    整场礼仪下来,身子日渐虚空的皇帝免不了大汗淋漓,体力不支,也就先行回宫修养。剩下的琐事自然是裴谨和裴谦两兄弟处理。
    裴谦笑着望向裴谨道:“太子哥哥这些日子,似乎看着高兴了许多。可是有什么喜事要同臣弟分享?”
    裴谨冷冷看他一眼,径自从他身侧走过,并不搭话。
    “太子哥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孤傲啊。”裴谦看向裴谨远去的背影,嘴角噙笑,“就是不知道,这份孤傲还撑得了多久。耿玉——”
    裴谦身侧的内侍即刻迎上来,拱手回话:“殿下放心,咱们的人已经确认过了,那画上的分明就是沈复山的养女沈姣。另外,还发现了一个人。”
    “什么人?”裴谦转了转扳指。
    耿玉凑近他道:“暂时还不知身份。不过一直绑在内室里,听说每日都要挨足六十七鞭,还天天上药不让断气儿。咱们的人觉得有问题,带回来在府中候着了。”
    这样的法子一看就是故意折磨人的手段,裴谨不该有这样的仇人才对,那么会是谁的呢?
    裴谦得意地扬了扬嘴角:“走,咱们去瞧瞧。”
    ☆、见面
    “主子, 人就在那了。”耿玉在前面给裴谦打帘子,露出内堂蜷缩在一起半死不活的人来。
    裴谦皱了皱眉,腐肉的腥气和血味充斥在内堂, 看起来伤得的确不轻。
    他接过耿玉递来的长铁杆,用弯起的那一头勾住那人的下巴抬起来。
    一张没什么特点的脸,混合着泥渍和血污, 更是让人记不住。
    那人一见裴谦锦衣华服、通身气派,便脏手合十不住地朝裴谦叩拜:“别杀我!别杀我!”
    裴谦嫌恶地挪开铁杆, 在地上狠狠敲了两下:“停下。”
    那人忙捂住耳朵, 惊恐地看向四周。
    “你的贱命留不留得住,要看你的问题答得好不好。”裴谦扬扬眉,眼含警告。
    耿玉立即上前将一把匕首撂在那人面前, 金光闪闪的刀柄上缀着硕大的几颗宝石, 刀刃则凛凛泛着寒光。
    “倘若你答得好,这匕首便赏你;倘若你故意作假隐瞒——”耿玉将匕首划过一旁的桌椅,原本梨花木的桌子哐啷掉了一角,砸在地上, “这匕首也赏你。”
    那人梗直了脖子, 拼命吞了口口水,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拼命乱摇:“小人一定如实以告, 绝不敢有半分隐瞒!绝不敢有半分隐瞒!只求两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耿玉看着被吓成鹌鹑似的面前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开口问道:“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小的名叫赵武, 原是南阳府人士。”
    裴谦听到“南阳”两个字,眼神忽然亮起来:“既是南阳府的人,为何会在京都?”
    赵武抹了一把脸,揣度着裴谦的脸色道:“小的原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出身, 小小年纪便被父母卖了换钱赌。后来是得了一位老爷的恩赏,这才被买回他们府里做个喂马的马夫。”
    裴谦敲了敲手里的长铁杆,不耐道:“说重要的。”
    “哎,哎。”赵武似是一时不知什么是重点,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您应当也听说过,一年前南阳有件轰动一时的案子。当时救我的那家老爷便被牵扯其中,小人因此就再次被奴隶贩子卖到了京城。”
    一年前,南阳轰动一时的案子。
    裴谦摩挲着长铁杆在地上轻轻敲打,垂眸问道:“你的主人家可是姓沈?”
    赵武挠了挠头:“大约是?小人不识字,那匾上挂着的字虽是看过多回,可还是认不得。再者,小人自打被买回去也不过半载,不得空出门,府内也就是老爷老爷的唤着。小人实在是不敢确定。”
    裴谦泄了口气,这样不清不楚的说辞有什么用。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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