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真,母亲昨晚回来,当真给我唬了一跳。还以为,你实在命不久矣。”
    “不做的逼真些,他们也上不了钩。”裴谨合上眼。
    陆方砚找了个椅子安坐:“我来的迟了,只瞧见沈姑娘一个身影。下次,必然当面向她问好。”
    “记得带礼。”裴谨淡淡扫了他一眼,“薄的我们姣姣不收。”
    陆方砚玩味一笑:“姣姣?嘶,没过上几日连小名儿都叫上了,何时请我这个大媒人喝喜酒啊,总不好叫沈姑娘一直做个无名无分的婢女吧?”
    “威远将军沈复山是不是该回京述职了?”裴谨摸了摸束袖,将绑歪的地方纠正过来。
    陆方砚点了点头:“是啊。说来,沈将军倒还是你的表姑父,又姓沈,莫非你是想——”
    想通了其中关窍,陆方砚摇着扇子叹了口气:“不怪没有女郎肯嫁我。若我肯像你一般,事事操持,缺什么补什么,没有什么也要创造什么,只怕是孩子都该满地跑了。”
    裴谨摇了摇头:“还早。姣姣的心,还不在我这儿。”
    “总之,”陆方砚拿起茶杯,遥遥向他举起,“以茶代酒,先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儿孙满堂。”
    裴谨颔首一笑。
    入夜,两人窝在房内下棋。
    夜色深沉,乌云遮蔽着月牙,星辰寥寥,整个天空都仿佛被笼罩在一片阴沉肃杀的氛围之下。
    东宫砖瓦之上,不约而同响起飞檐走壁之声。
    不过片刻,数个黑衣身影便接二连三自屋顶落下,直冲裴谨的内室而来。
    裴谨和陆方砚各自安心下棋,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就在黑衣人马上包围裴谨内室,要冲进来时,修竹院的四周墙沿上忽然亮起火把,一簇挨着一簇。
    火把之下,是黑衣银腰带的东宫暗卫。
    裴谨踱出房门,居高临下地看着院内的黑衣人,薄唇轻启:“杀。”
    作者有话要说:  陆方砚:挨了50棍都没哼一下的人,你信他上个药就疼得受不了了?反正,我不信
    裴谨: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微笑.jpg)
    沈姣:感觉有被内涵到。
    ☆、娘家
    修竹院内很快弥漫起一股血腥味,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前来袭击的黑衣人。
    “五郎这回下了狠功夫。”陆方砚摇了摇头。
    裴谨看了他一眼:“行了,做事。”
    只见陆方砚换上裴谨常穿的那套龙纹锦袍,大摇大摆地坐回了屋内。
    而裴谨则换上了陆方砚那标志的一套世子冠服,带着两个小厮打扮的人出了东宫。
    东宫外停着的是晌午陆方砚来时乘的马车,裴谨先上了车,继而才是那两个小厮打扮的人跟上去。
    三人皆在马车中坐稳后,那两个小厮打扮的人才取下遮到他们眼前的帽子。
    一个生的容色无二,长眉入鬓,正是沈姣;而另一个则是眉目俊朗的沈沐阳。
    裴谨拿出怀中的罪奴籍契,按在沈姣手心,长舒了一口气:“从此刻起,你们再也不是东宫罪奴。稍后,孤会带你们去见威远将军沈复山。”
    裴谨顿了顿道:“他夫人曾患恶疾,病愈后于子嗣无望。他是孤的表姑父,暂时将你们记在族谱上并不是难事。有了这重身份,你从军也更便宜些。”
    裴谨言罢,看向沈沐阳。
    沈沐阳察觉到裴谨的视线,满怀愧疚地看向他:“今早,我并不知你有伤。若知道,我必不会强要和你比武。”
    “无妨,左右你是输给孤了。”裴谨扬了扬眉,说不出的暗自得意。
    沈沐阳轻哼了一声:“我说过,我未必永远会输给你,你且等着瞧!”
    “阿阳。”沈姣唤了一声,沈沐阳这才收了声。
    裴谨看着沈姣神思不定的样子,问道:“他还小,好胜心强也不是什么坏事。可自中午告诉你计划,你便一直如此心神不宁,又是在担心什么?”
    沈沐阳识趣地转过头,倚着马车一角假寐。
    沈姣垂着头,手指节在衣摆处来回打转。车内安静的只能听见马车车轮咕嘟咕嘟轧过地面的声音。
    “殿下给的,于我们姐弟而言太过贵重,沈姣是怕会连累殿下。”
    不做罪奴重获自由沈姣上辈子连着这辈子,几乎做梦都想。
    可裴谨先是救他们,再是替他们筹谋新的身份,便连沈沐阳的路都一并替他筹谋得当。
    这样的事或许平日看来并不打紧,但在沈姣亲眼见过横在修竹院满地的刺客尸首后,她意识得到裴谨的位子并不如表面上那样坚不可摧。
    一旦她们姐弟的事情暴露,很难不成为对方针对裴谨的把柄之一。
    裴谨恢复血色的薄唇勾起一个清淡的笑意,初初显露着储君之威:“只要我不想,没人能连累得了我。”
    马车一路行过长乐门,靠着陆方砚的腰牌顺利出了城。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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