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害怕他再耽搁治伤,姒槿出声催到,“你还是早些回去收拾一下额上的伤口吧, 别在外边吹风了。”
    “殿下是在关心我吗?”君宜修轻笑,眸中闪过难以捕捉的温柔。
    姒槿身子一顿,听着君宜修还略带调笑意味的话有些无奈, 不想理他,转头要走。
    君宜修却先一步拉住了姒槿的手臂。
    “姒槿, 早先白思怡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我已将她遣走。”
    姒槿不耐烦地回过头来:“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好, 那便不说她。”君宜修点头,说着,松开握着姒槿手臂的手,从怀中取出一本装订精致的话本交到姒槿手中,“这本话本是你先前爱看的那本《鹤仙》的下卷,我记得你当时寻了许久也没寻到。前些日子回京的路上,机缘巧合遇见了这本下卷,记得你喜欢,便买了回来。”
    话本交到了姒槿手中,姒槿低头翻了翻,这的确是她之前喜欢的一本话本。若她没有记错,她手中的上卷本是从苏承宜那里取的,这本《鹤仙》故事凄美动人,她当时看了很是喜欢。那时她急下卷的故事急的心痒,却始终没有寻到下卷。
    既然书送到姒槿的手上,姒槿也不推辞,直接收在怀中:“话本本宫收下了,多谢。”
    姒槿说完,再不逗留,转身向前走去。
    她没有看到,身后的君宜修在她转身的瞬间,身子晃了晃,原本那双锐利的清眸中满是沉沉的痛苦的悲色。
    姒槿抱着话本径直走出几十步去,要转弯时身子突然僵定在原地。
    好似突然惊醒一般,她手忙脚乱重新拿出方才君宜修给她的那本话本,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话本的名字。
    是《鹤仙 下卷》,没有错……
    一瞬间,好似浑身的血液逆流冲入脑中一般,她整个脑海中一片空白。
    君宜修没错,她却是与他提过下卷的是。
    话本也没有错,她要寻的的确是这本《鹤仙》。
    唯一出现差错的地方是,时间!
    她第一次与君宜修提到这本《鹤仙》的时间,是在他们大婚后不多久,那是景元二十一年的冬天。
    现今正是景元二十二年春……
    这一世的景元二十一年冬她还流落在西洲,怎么可能会与君宜修提过《鹤仙》的事。
    姒槿的身子僵在原地,她一直忽视的怀疑终于跃入她的脑海。
    君宜修不对!
    猛地转回身,看向身后,姒槿只见君宜修仍旧站在原处向她这边看来。
    距离有些远,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可她却能感到他身上流露出的疲惫,那是年少的君宜修不该有的。
    他们明明只相隔十几丈远,中间却是两辈子的鸿沟。
    这一段因误会造就的距离,这一世,无论他们怎么走,也走不完了。
    在姒槿的目光之下,君宜修缓缓转过身,向与姒槿相反的方向走去。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知道,放下挚爱两世的人,会有多痛。
    姒槿站在原地,看君宜修一步一步从自己的视野中离开,心中的滋味很是复杂。
    她恍惚记起,幼年在灵海寺玄明大师将纸鸢交在她手中的情景。那纸鸢曾落在他的脚边,后来却飞走了。
    姒槿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梅萱出声将她唤回了神。
    “殿下脸色不太好,可是身子有不舒服的地方?”
    姒槿摇了摇头,从远处收回视线:“没有,回宫吧。”
    随着天气渐暖,宫中也逐渐忙了起来。
    二公主长乐婚事在即,姒槿及笄礼也将近,礼部尤为繁忙。
    不过因长乐的婚事,冰冷的皇宫多少有了几分喜庆。
    这日礼部的人刚来为姒槿量了及笄大典要穿的宫装的尺寸,苏承宜与苏承烨便来了灵沂宫。
    “太子哥哥今日怎得闲来灵沂宫?”招呼两人坐下,吩咐梅萱去煮了壶热茶,姒槿与这兄弟二人道,“阿烨身子可好些了?”
    听了姒槿对两人的话,苏承宜有些好笑:“你还是不是我亲妹妹?与哥哥这样说话,只挂念着阿烨。”
    “明明是阿烨身子还未恢复,便被你叫了去帮忙。”姒槿有些埋怨苏承宜,转头对安静坐在一边的笑了笑。
    “阿姐,我已经没事了。”苏承烨淡淡的笑了笑,不失礼数地回道。
    自从苏承烨醒来,姒槿便觉得他跟以往有些不同,却也没有什么大不一样,只是人稳重了许多。姒槿只当他是长大了,也没多计较,便还如往常那般待他。
    “今日来是有何事?”玩笑归玩笑,笑闹结束,姒槿问正事。
    “今日得闲来看看你还不成?一定得有什么事吗?你看长乐转眼便要出嫁,想想你这个还是做姐姐的,估摸着过不了多久,也要出阁了。”
    苏承宜感叹着,摸了摸姒槿的脑袋。
    姒槿摇头拍开苏承宜伸来的手:“我已经不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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