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瓷片划开他的喉咙。
    大不了就是一死!只是简之回来,怕是寻不到她了。
    想到这里,姒槿眼睛有些酸涩。简之从邺京寻了几百里到西洲,好不容易才寻到她,她和简之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可是马上又要天人两隔。
    然而君兴邦却并不急着给姒槿松绑,他来到姒槿面前,用手指挑起姒槿的下巴,眯着眼打量了一番,满意道:“姒槿又美了许多。”
    说罢,君兴邦在姒槿身侧坐下,伸出手臂将姒槿揽进怀里:“姒槿不想我,可是我对姒槿却是想念的很,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得了相思病,想你想的浑身难受。”
    嗅着君兴邦衣裳上厚重的脂粉味,听着他口中不知廉耻的话,姒槿一阵恶寒。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君兴邦起先还只是说几句腻歪的话,在意识到得不到姒槿的回应后,干脆直接动起手来,他伸手就向姒槿腰间探去。
    姒槿意识到危险,开始挣扎起来,再也忍不住出声骂道:“君兴邦,你无耻!”
    “呦,这不是会说话的吗,我还以为你在外溜达了许久,成小哑巴了。不过你是美人,不管你会不会说话,哥哥都爱。”君兴邦说着就向姒槿扑来。
    领口被他拉扯开,裸/露出的肌肤一接触微凉的空气生出一片小疙瘩,姒槿再也忍不住哭喊出声:“简之,救我……”
    她无法反抗,手紧紧握成拳,掌心里握着的瓷片刺入手中,染红了整个手掌。
    “简之是你的相好?你叫大声些,再大声他也来不了。”
    姒槿的哭声愈发刺激了君兴邦,君兴邦喘着粗气要解自己腰间的腰带。
    腰带还未解开,屋外便传来声音,打断了君兴邦的动作。
    “少爷,老爷有急事唤你过去。”
    “滚,没见老子忙正事吗?”
    “可是少爷,老爷命令您立刻就过去。”
    “……”听着下人着急的声音,君兴邦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他黑着一张脸从姒槿身上起身,将还未来得及解开的衣物重新穿好,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姒槿,咒骂一声,“老不死的,净能给我打岔。”
    说罢,君兴邦愤愤离去。
    君兴邦离开,房间内重新安静下来,姒槿暂时松了口气。使了浑身的力气从床榻上坐起来,姒槿才感觉到手心的疼痛。
    眼泪还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姒槿咬着唇,重新用瓷片继续先前未完成的事。
    她不能坐以待毙,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也要试一试。
    屋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已将半个身子藏在西山之后,天边被夕阳的余晖镀上一层耀眼的金。
    姒槿不知自己割了多久的绳子才将绳子割断。
    双手解放出来,姒槿将绑着双脚的绳子解开,缓了缓,腿脚这才恢复知觉。
    小心翼翼地向窗边靠了靠,透过窗户能看见屋外只有两三个看守的家丁,他们应当是以为姒槿插翅难飞,便放松了警惕。
    将视线转向另一边的后窗,窗外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姒槿猜测外面应该是个花园。
    姒槿决定从后窗逃跑,虽然现在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逃跑很容易被发现,但是她已经等不及了。若是她不抓紧时间离开,待君兴邦回来,她将面对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拉起裙摆,姒槿灵活地爬上窗边的桌子,轻轻一推,窗便开了。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姒槿从窗户跳出。
    正如她所料,这里果然是君家的后花园。花园中花草长得还算茂盛,几棵高大的榕树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姒槿捏着脚在花园中缓缓移动,越过半高的灌木丛,她能看见不远处行走的君家下人,姒槿只觉得心口处心脏跳个不停。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斥:“那边那个,躲在草丛里做什么,又偷懒?”
    姒槿身子一僵,头脑一片空白,僵在了原地。
    那人快步上前来到姒槿身后,一巴掌拍在姒槿的肩膀上:“赶紧去干……你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姒槿转身一把将人推开,猛地冲了出去。
    “抓住她!”后面传来那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姒槿不知自己跑进了哪里,路的两旁摆放着被精心栽培的花卉,不远处似乎有个小亭,从中传来阵阵丝竹声。
    身后的人追的很紧,姒槿跑的着急,一时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块,一脚踩在石块上,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姒槿摔倒在地,手肘和膝盖火辣辣的疼。手掌心原本就有伤口,如今这么一摔,刚止住血的伤口又渗出鲜血来。
    可姒槿哪里顾得上这些,她支起身子想要爬起来,一抬头却看见一双银白的长靴。
    顺着长靴向上看,是一身与白色的长袍,在向上看,姒槿便望入一双深沉如大海的眸子里。
    那人的眼中是掩不住的震惊,他看着姒槿,眸子不住地轻颤。在姒槿的注视下,他缓缓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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