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吠相反的方向跑去。她看不清路,脚下踩空摔倒好几次。草木树枝划破她的手臂与脸颊,华贵的衣裙被刮碎,可姒槿已无暇去管,那要命的声音越来越近,姒槿脑海被恐惧占据,没注意到前方已没了路。
    待她回过神来时,前方不足一步的地方便是一处断崖,漆黑望不见底。可姒槿已止不住自己的脚步,直直摔入那片黑暗之中。
    寻着气味追来的野犬在崖边徘徊两圈嚎叫了几声后转身回到林中,明月也渐渐从乌云背后探出头来,皎洁的月光重新洒下,如泼了墨一般的黑夜稍微亮堂了半分。
    ……
    北疆使臣营帐内外人们均睡得很熟,没有人注意到一抹黑影闪入主帐之中,明明那人面上的银色面具在月下更加显眼。
    宇文元嘉几乎在简之进入营帐的一瞬间便睁开了双眼,猛地抽出枕下的佩剑指向那不请自来的人:“不知阁下是谁,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元嘉,是我。”简之声音微冷,摒去平日里刻意压低的音色。他抬手解下自己面上的银质面具,露出自己原本的面容来。
    宇文元嘉望着那张缓缓露出的面容一愣,瞳孔颤了颤,随后连忙下床单膝跪下:“二殿下!您怎么会来这里?明日我等便可到达邺京,迎殿下回北疆。”
    原来这面带银面具的简之竟与魏宫中的北疆质子同为一人。
    “元嘉不必多礼,入京之事暂且放一放,你帮我寻一人。”慕容繁将宇文元嘉从地上扶起,他的声音不似往日那般沉静随和,话语间多了几分平日里少见的冰冷与迫切,“长宁公主今日遇袭失踪,邺京中已全面戒严,里里外外翻了遍也未寻着人,我怀疑人已不在邺京城里。恰好你到此处,人手充足,寻人也快些。”
    听着慕容繁的话宇文元嘉心中有些疑惑,二殿下已许久未见他,今日半夜寻他却是让他帮忙寻人。听了慕容繁口中道出的名字,宇文元嘉眉头一动,挑了挑眉问道:“殿下说的可是大魏的长宁公主?若是她,殿下不必着急,今晚元嘉在一群黑衣人手下救出一女子,若是没有认错,那女子应该就是长宁公主。”
    慕容繁面上的急色已不加掩饰:“她在哪?可有受伤?”
    宇文元嘉带着慕容繁来到姒槿先前在的帐中,入了帐,看见空无一人的大帐,也愣了愣。
    “人呢?”拽过守在门口的士兵,宇文元嘉厉声问道。
    “属……属下不知。”士兵战战兢兢地回道。
    “废物!”宇文元嘉甩手将那士兵丢在一旁,望向面色难看的慕容繁道,“现在人应该走不远,属下这就派人去寻!”
    慕容繁并未言语,紧绷的下颚却暴露了他的情绪。最后望了一眼床榻上被掀开的被子,慕容繁转身向外走去,很快融入夜色之中。
    几百人从深夜寻到黎明,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鸡鸣报晓,也未寻到要找的人。
    又一只小队回来禀报说未寻到人。慕容繁恍若未闻,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一个人站在林中,晨露已将他一身黑衣打湿,他却仍旧一动不动。
    慕容繁的身后站着宇文元嘉和濮阳卓二人。看着仿佛入定一般的慕容繁,濮阳卓凑到宇文元嘉的耳边轻声问道:“这长宁公主是什么人,与殿下有何关系?殿下为何要帮大魏寻人?”
    望着慕容繁的背影,宇文元嘉凤眸微眯道:“大概……”
    濮阳卓竖起耳朵来想要细听。
    宇文元嘉却轻笑一声转头看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日头渐渐升起,树上的知了也一个接一个醒来。伴随着日光射入林中,树林中的蝉声渐起。派出寻人的小队终于有了点动静。
    “将军,属下在西南方向发现了这个荷包和几块衣服的碎片,您看。”士兵将手中沾染了灰尘的荷包和衣裳碎片交到宇文元嘉手中。
    “只有这些,可有寻到人?”
    “并未发现有人。”
    宇文元嘉接过荷包与衣料碎片,低头细看,这衣服料子的确与昨日姒槿身上穿的是同种料子。
    前方慕容繁听到声音已转头看过来,宇文元嘉抬头对上慕容繁的视线,上前将荷包与衣裳碎片交到慕容繁的手中。
    荷包已经绣完,原本弯弯曲曲的兰花叶上已缀上了几朵兰花,虽不精致,相比之前却好看了不少。慕容繁拇指轻轻抚过那花纹,然后手握成拳,紧紧将荷包攥在手心。
    良久,他的手才松了松,将那荷包如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开口时声音已有些微哑:“继续找。”
    说完,迈开步子向西南方向闪身而去。
    第37章 凤州
    天朗气清, 惠风和畅,赵府一所偏僻小院中一棵桂花树迎风而立, 生长得正是繁茂。树上缀满了星星点点淡黄的的桂花, 桂花香气沁人心脾, 甜香浮动。
    可比桂花更惹眼的是在树下静坐的一名少女。少女眉目如画, 虽只是着了一身粗布衣裳却也难掩其与生俱来的端庄与娴雅。她只是静静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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