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听到他声线似压低了低。
    “后来家母病逝,父亲将我接回家族中住了一段时日。只是简之不得家中主母兄弟喜爱,无奈之下只能独自一人来到邺京谋生。”
    “今日这黑衣人是怎么一回事?”
    “是兄长派来的杀手。”
    “兄弟自相残杀?那你父亲是?你父母……”听着简之的话,姒槿有些疑惑,心底也忍不住惊讶,这兄弟自相残杀的戏码,倒是像极了皇家。
    “家中主母与兄长视我如眼中钉,对这刺杀简之都已习以为常。家父江湖人士,母亲不过是父亲的一个妾室。或许对父亲而言,母亲不过是他一番事业的锦上添花,人还在时也只是做了装点,死了也无足轻重……”
    火光灼灼,光芒打在简之银色的面具上,映的愈发晃眼。
    姒槿看着简之晦暗不明的神色,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随口一问,却问出他人的伤心事,这样一来,反而让她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
    咬了咬唇,姒槿犹豫道:“抱歉,本宫不是有意要谈你伤心处……”
    简之闻言却是轻笑一声:“公主这是关心简之?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人要往前看,这般道理简之还是懂的。不过能换来公主的关心,是简之之幸”
    见他唇角携着微笑,也不似悲伤的模样,姒槿撇了撇嘴,别过头去,不再看他:“莫要自作多情了。”
    话音落下,洞内重新恢复一室静谧。
    只是静了不过片刻,姒槿便听见有声音从她腹中传出——饿了……
    只是这种情况下肚子叫,也未免太让人难为情了!
    姒槿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红着脸,将自己的脸埋进膝盖里。
    她只祈祷,简之什么都没有听到。
    见姒槿这幅模样,简之无奈地笑了笑,站起身来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纸包,随后重新坐在姒槿身旁,将纸包向姒槿递过去,道:“你该是饿了,吃点东西吧。”
    熟悉的香气弥漫开来,姒槿转头看向简之,目光一亮,只见他手中正端着一包桂花糖蒸粟粉糕!
    将糕点放入姒槿手中,简之道:“知你爱吃这糕点,今日下山时特意买的。好在包了两层油纸,没有被雨水淋湿。公主也莫要嫌弃了,填饱肚子要紧。这里的柴火不太够了,我去洞另一边寻一些。公主吃完早些休息,夜已深了。等明日天放晴,我们便可回灵海寺。”
    望着手中的糕点,再看一眼简之走远的背影,姒槿心中一暖,突然也觉得,这个人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恶。
    吃完糕点,姒槿将油纸丢入火中。
    火舌卷着油纸,很快将其烧成灰烬。姒槿抱膝坐在火堆不远处的干草上,身后是略微有些凉意的石壁,姒槿忍不住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取暖。
    渐渐困意袭来,姒槿不知不觉闭上双眼。
    朦胧间,似有人为她批了件衣裳抵了不少寒意,衣裳上还似沾染了淡淡的兰香。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味道,姒槿恍惚记起一人,脑海中缓缓映出那白色身影。只是她实在太困倦,已无法去细细想,便坠入梦乡。
    次日姒槿被一阵鸟鸣声吵醒。
    几只胆大的麻雀蹦跳着来到姒槿腿边啄食昨夜掉在地上的糕点渣。
    洞外天空早已放晴,一缕阳光从洞□□入洞内,直直打在姒槿面上。
    因阳光太过晃眼,姒槿想遮一遮阳光,一抬手却惊起了身边几只觅食的麻雀。
    麻雀扑棱着翅膀在不算宽敞的洞里闹腾,让姒槿很快清醒了过来。
    直起腰来,想要起身,一件墨色长袍从身前滑落,姒槿这才注意到,原来简之这外袍一直盖在她的身上。
    想到这里,姒槿这才发现,静谧的洞里火堆早已熄灭,而简之也不见了踪影。
    没来由地心下一慌,姒槿连忙站起身来,提着他的衣袍便匆匆向外走去。
    因走的太急,在洞口处一头撞进恰好回来的简之怀里。
    “怎这么急匆匆的?”简之眼疾手快扶住姒槿,这才免她向后跌倒。
    姒槿稳住身子,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抬起头来怒视一脸茫然的简之道:“你去哪里了?”
    “简之只是出去探了探方向。”简之说着,将手中的一颗果子递到姒槿手中道,“先吃点东西垫垫饥,我们该回去了。”
    ……
    姒槿随着简之回潜阁时,梅萱正红着眼眶在门外徘徊,眼底的暗色清晰可见,显然是一夜未眠。
    见到姒槿后,梅萱眼眶中的泪终于绷不住涌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姒槿身前哽咽道:“殿下,您总算回来了。”
    见梅萱这副模样,姒槿有些心疼,拍拍她的肩膀道:“本宫没事,先回阁中。”
    梅萱抹了把眼泪,连连点头。
    回到潜阁,姒槿先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衣裳。
    在这过程中与梅萱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梅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为姒槿梳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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