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头看向姒槿,唇边噙着一丝笑意道:“只要公主课业完成的好,便不会有第三人知晓今日之事。”
    姒槿沉下脸来,面上写着极不情愿。
    可哪怕她再不情愿,也无法与简之直起冲突。毕竟这死狐狸背后的靠山可是她的父皇。
    父皇仰仗信任佛门中人,这个简之又是父亲最亲信的玄明大师关门弟子。哪怕她现在没有把柄落在他手中,到时候父皇也只会怪罪她怠慢了他。
    无奈之下姒槿只好暂且认命。
    姒槿愤愤地瞪着简之,今日简之得罪了她,她便好好记下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来日方长!
    姒槿自重生后便没遭这门子罪。
    “‘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只有至诚恳切的人,才能尽力发挥他天赋的本性到达极致,能尽他自己的本性,就能尽知他人的本性;能尽知他人的本性…… ”简之手中握着《中庸》一书,站在姒槿身前的案前,垂眸间见姒槿正趴在案上,半阖着眼,长卷的眼睫毛轻颤,绯色樱唇微抿,一副睡眼迷离的模样,不知早已神游何处。
    眸中染上一抹柔色,简之有些无奈。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去轻敲了敲姒槿身前的桌面。
    桌上传来沉沉的声响,姒槿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入目的是几根白皙纤长的手指。
    再向上看去,对上简之望向她的似笑非笑的双眸,姒槿一个机灵,瞬间清醒,直起腰来。
    “刚才简之说的,公主可听进去了?”见姒槿醒来,简之收回手,悠悠开口。
    姒槿深吸一口气,道:“是。”
    她怎么知道他讲到了何处,不过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只好先应下“是”。
    听到姒槿肯定的回答,简之顿了顿,随后轻笑一声,问道:“那公主说,简之讲到了何处?”
    姒槿:“……”
    这几日姒槿受多了简之的“荼毒”,功课进步飞快。
    就连上一辈子好学歹学没学进去的《中庸》都掌握了大半。
    好在简之并非时时刻刻守在灵海寺中。每每他离开,姒槿便能得不少时间潇洒自在。
    这日姒槿刚从山下散步归来,便见一人候在潜阁之外。
    走近了看,姒槿才认出,这人是她在灵沂宫的一名身手不错的宫人,前些日子被她派去了范府,查探范承允的情况。
    “属下见过公主。”见姒槿回来,宫人恭敬行礼。
    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几位金吾卫,姒槿道:“进屋去讲。”
    “是。”
    潜阁之外树影婆娑,风吹竹叶沙沙作响。
    宫人随着姒槿进入潜阁,阁外的金吾卫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没有人注意到十米开外的树后一闪而过的黑影。
    入了潜阁,姒槿坐到屋内的贵妃榻上,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才问:“范府可有什么情况?”
    这名宫人被她派出去的时日不短,若是范承允再有什么动作应该会被发现。
    “属下在范府近半月,未曾见范大人与什么可疑之人来往。平日里多是邀几位好友游园饮茶。”宫人单膝跪在姒槿面前,如是道。
    “怎么会?”姒槿喃喃,举起茶杯的动作一顿。
    难道是她料错了?范承允难道真的安安分分,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可前世今世合着来看,总有许多疑点无法解释。
    姒槿皱了皱眉,放下茶杯,对宫人道:“你继续去范府,小心些,别让人发现。”
    “是。”宫人应了一声后退下。
    “殿下为何会怀疑范大人有问题?”见姒槿凝眉沉思不得结果,梅萱出口问道。
    姒槿坐在榻上,转头从支开的窗口向下看去,目送着那宫人离开的背影,手指有节奏地轻着敲榻上的梨花木桌,道:“对范承允来说,没有问题便是最大的问题。范承允不会是这么安分的人,结党拉派的事他做的不少。哪怕他不与北疆勾结,也绝不会老老实实待在府中。”
    说着,姒槿眯了眯双眸,继续道:“他这般粉饰太平,不知是为了掩饰什么。我倒是想看看,他究竟能忍多久。”
    与梅萱说话间,夏兰已开了门,身后随着几名从灵沂宫跟来的侍女,每人手中端着托盘。
    姒槿这才记起,已到了晌午。
    “公主该用膳了。”将几盘膳食放置在桌上,夏兰来到姒槿身边道。
    姒槿点头,从榻上起身,来到桌边,望着桌上的菜,有些犹豫。
    一品豆腐、金菇掐菜、红梅珠香、沙舟踏翠、腌水芥皮、年字口蘑发菜 ……
    菜色不少,只是大多是素菜。
    到灵海寺的这几日,上的菜色花样繁多,可荤菜甚少。姒槿记得,这几日她吃得唯一一次荤菜是酱焖鹌鹑 ,只可惜这鹌鹑再肥,个头也是小的,没两口肉,便只剩下骨头。
    见姒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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