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
    “哪里紧呀,哥哥。”
    “……”
    男人受不住她这么说话,抵在喉结处的手指往外轻轻一弹,挑开她的手指:“好好说话。”
    “没劲。”
    池颜揉着手指往后仰,心想还是男大学生想象力丰富。什么妹控哥哥,是木头哥哥吧?
    她转身给他取了袖扣。
    是两枚法式豹头金属扣,与他这一身贵族气息十足的三件套气场融合。
    池颜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我要穿什么?”
    “什么穿什么?”他不解其意。
    飞机落地应该是当地时间上午,像他这样的工作狂大概率就是直接去找温仪责问地皮的事。那换而言之,她也会见到温仪。
    毕竟是名义上的婆媳,池颜向来看中人情往来,自然觉得重要。
    她心里百转千回,梁砚成才堪堪明白过来。
    他低头扣上手表,不甚在意:“就当见个陌生人,没什么需要准备的。”
    池颜想了想,最后还是挑了件法式方领连衣裙。
    梁砚成说不用太当回事只是表明了他的态度,也就让池颜更从容一点。
    只是她不知道这次过去,两人要谈的公事多还是私事多。
    想到或许会出现的尴尬场景,她在车里踌躇片刻,说:“要不我就不去了,如果不方便的话。”
    他的西装领口处用金线缝着纯手工米兰眼,身子一偏,外头日光在丝线上打出淡色金光。
    池颜听到他说:“温仪从没得到过梁家的认可。”
    她嗯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像是不解他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顿了顿,继续道:“以前我觉得是爷爷太严厉,现在反而觉得是他早就看的比我们透彻。”
    池颜没怎么听过他说这些事,往日的嘴皮子玲珑,到此时只是闷声哦一声,不知作何回复。
    “有些人早年吃些苦,就能理所应当把权力和地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梁家无法带给她这些,她就能反手抛弃。”
    他摘下眼镜放到一边,捏了捏眉心:“也就他会追在身后半辈子。”
    梁砚成没有明说那个他是谁,但池颜听明白了。
    那天梁遇特意到宴会上找梁砚成,说不定也是为了温仪什么事。不用再说,池颜也知道不管对方提出了什么,梁砚成一定如任何一次一样,不近人情地直接冷声拒绝。
    她很难往下接话题,总不能当着面说他爸妈的不是。
    于是默了一会儿,转换话题:“那她这次参与地皮的事让你赶来法国,是想做什么?”
    以她从只言片语里对温仪的了解,她总不至于是要和梁家作对吧。
    那样明确明白自己要什么的女人,会比普通人考虑得更多才是。
    梁砚成神情很淡,说:“见了才知道。”
    见面就约在了他们即将入住的酒店餐厅。
    从来的路上陆陆续续听来的消息得知,温仪并没有着手真的要掺地皮一脚,只是多次出手干扰了进度。
    要是放在旁人身上解决并不是什么难事,但那位……
    底下的人不敢擅作主张,只知道她是小砚总的母亲。
    世家里层联姻带亲的关系本就复杂,谁也不敢说表面说关系不佳,实际真就怎么样。于是法国这边的负责人只能层层汇报上去,两边都不敢得罪。
    于池颜看起来,就像特意耍赖把人叫来法国一趟而已。
    她对温仪的标签停留在美人骨之外,又添了一条并不很好的印象。
    多年来培养的涵养让她很好地能藏住心事,真正见到优雅喝着红茶的女人时,她还是出自本能点头打了招呼。
    叫什么都显得尴尬。
    梁砚成没说话,她也就当不知道闭了嘴。
    铺着白色餐布的四人桌上,池颜坐在了靠走廊一侧。她本意是留给他们两更多谈话的空间,只是抬手搅动咖啡勺的间隙,总感觉有人把目光落在他们这桌上。
    她生来对别人的目光很敏感,抬眼往外看。
    隔着花纹繁复的隔断装饰往外,不远处的另一侧边,有个单独享用茶点的男人。
    单独一人,又是亚洲面孔,于是更容易引起她的注意。
    池颜看了一会儿,眼见那边的男人与她对视一眼,继而若无其事收回目光。她也偏开视线,随意流转,只是心里觉得似曾相识。
    身侧两人的氛围同样紧张。
    或者说是梁砚成单方面表现冷漠,温仪总是若有似无笑着,说他脾气越来越坏。下一句突然转风向说:“我记得你以前可不这样。”
    她像在回忆着,感叹说:“结婚前吧。”
    池颜神思回落,体会着温仪话里的言外之意。
    明明是把矛头往她这抛了过来,池颜低头抿了口咖啡,没说话。
    她不吱声,但听梁砚成嘲讽似的轻嗤出声:“没时间听你叙旧,说吧,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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