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许多时间,日夜思考,父母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是生命最初的来处, 还是仅仅只是一个符号,一个求而不得的象征?
    好像都有那么一点,她总觉得自己像是穿越回到旧时光里,和那个长不大的孩子对话,然后看着她终于走远。
    “我要走啦,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吧。”她像是听到有一道声音这么说道。
    终于还是和从前的自己达成了和解,原谅自己曾经的弱小和无能,不再纠缠和觉得命运不公。
    “沈延卿,我爱你。”她忽然又张口,只有短短的六个字,简单,又直白。
    沈延卿却忽然怔住,半晌才回过神来,继续拍着她的背,“是吗,好巧,我也爱你。”
    她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在枕头上和他对视着,伸手去描摹他脸孔的线条,轻柔而缓慢,像是要把他刻进脑海里。
    “我比她幸运,对不对?”
    “是,我们不论地位还是精神,都是门当户对,没有阻碍。”
    沈延卿知道她说的是杜海棠和江夙生,接了一句,语气笃定,又有点小得意,“没有人比咱们更好,所以……”
    他翻了个身,用亮晶晶的眼睛瞅着江汨罗,“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江汨罗一怔,随即红着脸猛摇头,“……不好,我腰疼。”
    沈延卿啧了声,有些失望的躺回去,“你这样不行啊,要不要去拍个片子看看是不是腰椎间盘突出?”
    江汨罗:“……”我看你现在就挺突出的:)
    “我要睡了。”她拉拉被子,把自己藏进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抓门声,是贪狼看见他们屋子还有灯光,想进来了。
    沈延卿伸手把灯关了,卧室里黑下来,门外的抓门声也戛然而止。
    黑暗里俩人还是在窃窃私语,“阿罗,你明天还跟不跟我去上班?”
    “太冷了,我……”
    “你想啊,好,一起去,明天吃食堂的鸡排饭好不好?”
    “不是,我没有……”
    “别说话,你有。”
    “……哦。”
    安静半晌,江汨罗快要睡着了,他忽然又摇摇她,哎了声,“一直没问你,过年怎么过?”
    “回家过啊。”江汨罗回答得理所当然。
    沈延卿稍稍沉默,“……你没想过带我回去吗?”
    原来是这个,江汨罗的睡意咻的飞走,翻个身,在黑暗里大概对着他的方向,问道:“你想去吗?”
    她把选择的权利交还给他,见家长意味着什么,他不会不懂。
    沈延卿应得很爽快,“想啊,我想去看看你家,看看你长大的地方,还有……你的家人。”
    江汨罗听完,就应了声好。
    半晌,她又问:“我们会一直住在这里吗?”
    “你想的话也可以,只是贪狼可能会不太舒服,不如把它送给我妈。”反正它就是只色眯眯只会要美人儿的不正经猫而已啊!
    江汨罗哎了声,摸索过来拉住他的手,声音里有久违的笑意,“你是在上眼药儿么?”
    “……我是那种人么。”他嘟囔着,靠过来,挨着她了,才道,“分明是为你们好,家里这么点地方,哪里能给它玩水。”
    索马里猫喜欢水,喜欢自由,九十多平的小三居实在太小了,并不适合饲养它。
    “我知道,再等等,至少要让它和初一十五还有初七熟悉熟悉。”江汨罗低声道。
    沈延卿听她提起那三只,突然觉得头疼,“我觉得我们应该买栋新别墅,不然装不下这四个活祖宗,贪狼绝育了的吧,也不是雌雄同体罢?别哪天突然有崽子上门来认亲,我会崩溃的。”
    江汨罗愣了一下,终于低低的笑出声来,这是这段时间来她第一次这样高兴。
    但再高兴,也抵不过睡意,这次是真的睡着了,沈延卿和她说话都没有回应,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枕边的安神疏肝香囊散发着清淡的药材香,香附、沉香和檀香这些本来就是芳香类药材,闻起来很舒服。
    天亮的时候江汨罗还在睡,沈延卿轻手轻脚的起来,换好衣服后出来洗漱,临走前生好了暖炉,炉子上热着牛奶和红茶。
    “贪狼,你以后就叫星星了啊,在家好好看家,到点儿了记得叫妈妈起来。”他弯腰揉揉大猫的头,嘱咐道。
    贪狼歪着头,毛毛脸有些茫然,昂,星星是什么鬼哟?新的小伙伴吗?
    可沈延卿却觉得这个名字要比贪狼好,贪狼听起来太凶了。
    江汨罗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推窗看出去,到处都是安静的,她突然觉得不上班也挺好的,睡懒觉真舒服,尤其冬天的时候。
    屋子里没有地暖,好在还有暖炉,她看见大猫慵懒的趴在暖炉边甩着尾巴假寐,突然觉得之前的日子都像在做梦,而它本来就是自己的宠物。
    “贪狼,过来。”她叫了一声,等着地上的大猫和往常一样飞奔着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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