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上一片通红,娇媚得像阳春三月阳山上的粉色桃花。
    沈延卿望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直到她先忍不住尴尬,闭着眼伸手要去推他。
    亲吻就像盛夏时节的暴雨,汹/涌澎湃,连同内心涨潮的冲动,欲/望掌控思维,理智让位于动物的本能。
    她腰上的系带是他绑的,也由他来解,只是他忽然想,如果此刻的她穿着的不是浴袍,而是一袭华美的礼裙,解起来会不会更加不同?
    这么一想,浑身的血液立刻就沸腾起来,他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江汨罗看着他的眼,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看不见底的漩涡,有些头晕。
    疼痛和愉悦相伴相生,江汨罗在他背上划下几道抓痕,刺激得他成了凶狠的野兽,她就像风浪中被吹打得摇摇欲坠的小船,摇啊摇,一会儿就要翻了,却又被立刻扶起,还没站稳,就又被风浪掀个跟头。
    灯光迷离,似幻似真,她只听见彼此的喘息和心跳重叠在一起,像出征的战鼓,激奋人心,然后随着一声长长的喟叹,她是那个败阵的士兵,缴械投降。
    “不……不要了……沈延卿你够了,都第二次了……你能不能……呀……”
    “阿罗,阿罗……”
    “阿罗,我是谁?叫我的名字,好不好,听话。”
    “……沈、沈延卿。”
    “阿罗……我喜欢你啊……”
    “……我知道。”
    夜慢慢静了下来,灯光渐暗,呼吸渐缓。
    江汨罗是被沈延卿说话的声音弄醒的,神智清醒的那一刻,她听到他说:“什么题目?你发个文字信息给我,我看看有没有以前的课件……下周三,可以……”
    “什么事呀?”她闭着眼,下意识就问出了声,说完才猛然惊醒,立刻往被窝里躲了躲。
    电话那头的杨敏正说着主任让沈延卿下周给学生讲课的事,忽然听到一个慵懒女声传来,一愣,“……师、师兄,你跟嫂子在一块呢?我没打扰你们罢?”
    沈延卿老脸一红,清了清嗓子,“打没打扰,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
    杨敏立刻就懂了,“好的,打扰了,告辞,祝您跟嫂子那啥生活愉快。”
    挂了电话,在科室群里@何灿,“师姐你这个坑货,让我打电话给沈师兄,结果好了,人家还没起床,嫂子还在呢!”
    何灿:“……”这能怪我吗我也不知道的啊!
    结束通话,沈延卿把电话放到一旁,趴回床上,掀开一点被子看躲在里头的人,“阿罗,你醒啦?”
    半晌里头才闷闷的传来一声嗯。
    江汨罗把头伸出来,打量他一眼,看他衣服已经换了,“……你出去过了?”
    沈延卿点点头,“我去给你买早饭了,顺便帮你请了个假。”
    说完看江汨罗眼睛忽然睁大,连忙道:“放心,我就说了你有点不舒服,没说别的。”
    说完立刻又问:“你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吃一点?还是……我喂你?”
    说到最后一脸跃跃欲试。
    江汨罗立刻拒绝,并且要求,“你转身,我穿衣服。”
    “……哦。”沈延卿有些失望,但还是顺从的转过了身,听见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几次想回头,都被警觉的江汨罗喝止了。
    沈延卿买的早饭是江汨罗常吃的几样,素包子、油条、烧麦和豆浆,温热的食物落胃,恰到好处的熨帖了她的辘辘饥肠。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沈延卿这才搬了张椅子坐到她对面,坐下后又拖着椅子挪了挪,直到他的膝盖碰到了她的,才停下来。
    江汨罗拿着半个烧麦,抬头疑惑的看他,“你干嘛,也想吃?喏,给你。”
    说着把手里的烧麦递过去。
    沈延卿有些不好意思的抿抿唇,“我想跟你谈谈。”
    江汨罗哦了声,低头看一眼俩人对着的膝盖,“……这就叫促膝长谈?”
    沈延卿一愣,随即嗔她一眼,“……阿罗,别闹,我认真的。”
    “行罢,说说,你想聊什么?”江汨罗耸耸肩,把最后一口烧麦塞进嘴里,又吸溜一口豆浆。
    沈延卿看着她,脸色有点发红,“那个……咱们都那、那什么了,我是不是该有个名分了?比如……男朋友?”
    “这个啊,嗯……”江汨罗咬着吸管沉吟半晌,“看你表现,公司招人还三个月试用期呢,我也不坑你,给你三个月,表现得好什么都好说。”
    她说着飞他一眼,妩媚的眼里笑意沾染着戏谑,像是在逗他,却又有几分正式和坦然。
    沈延卿一愣,莫名想起第一次和她去吃饭,她看到他手上的伤疤,他解释是意外,她却平静的回他一句:“又不丑。”
    那时的江汨罗,坐在灯光下,姿态懒散放松,却像一束光,突然出现在他泥泞的脚下。
    于是他郑重的问她:“那你想怎么用我?床上床下都可以的。”
    江汨罗:“……”才上岗就想跟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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