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必多嘴了。
    这时初一和十五吃完了猫粮,伸手碰了碰屏幕,她忍不住笑了声,“你俩听话啊,晚上咱们就能见面了,在别人家做客要有礼貌哦。”
    小家伙喵呜两声,封悦笑道:“它们听话着呢,特别讨人喜欢。”
    “哎?吃完啦你们?”沈延卿的声音传了过来。
    江汨罗想到什么,就叫了他一声:“沈先生。”
    “江医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他弯下腰来,对上摄像头,满脸的笑眯眯。
    不知道是不是江汨罗的错觉,总觉得他这声江医生里,透着股子亲昵劲,不似她的沈先生那么客套有余亲近不足。
    她顿了顿,“没什么,就是……一会儿下午它们可能还会有点情绪不太稳定,你可以给它们和初七一点零食和牛奶,包里有两瓶牛奶,你看到了么?”
    沈延卿一怔,“……牛奶?我看看。”
    说着把手机从支架上拿下来,直起身就走回客厅,初一和十五发现手机里的妈妈没了,立刻就跟了上去,围着他的脚喵喵直叫唤。
    除了小时候,它俩从没这么黏过江汨罗,真叫她受宠若惊:)
    沈延卿从她准备的背包里找到了两瓶外包装是蓝色的宠物牛奶,拧开盖子闻闻,跟江汨罗道:“味道还挺香。”
    江汨罗顿时失笑,“你想试试的话到时候送你几瓶,今天先不要和它们抢,成么?”
    “成啊,先谢谢江医生了。”他笑着慢悠悠的应了句,话里话外一股熟稔。
    封悦听见他的语气,终于感觉到了点什么,下意识就看向了沈延卿,被他脸上的笑容吓了一跳。
    有多久没看到他这么真心的笑过了?
    好像就是从八个月前在ICU醒来以后,他的性子就变了许多,从前那么阳光积极什么都往好了想的人,突然一下子就变得沉静下来,甚至有点得过且过的意思。
    这么一想,她霎时间又有些心酸,有些想问的话也就问不出口了。
    罢了罢了,由得他去罢,反正人生苦短,他这么大了,也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才是。
    沈延卿弯下腰,把初一和十五抱起来,放在腿上,然后举着手机让它们看江汨罗的脸。
    “呐,你们妈妈在这儿,乖乖的,晚上等妈妈下班就能见面啦。”
    “喵——”
    一边叫一边凑脸上前,碰碰屏幕,似乎在和她说再见。
    沈延卿笑着摸摸它们的头,挂了电话,见它们也没有闹,不由得松口气,“真乖。”
    有些闹腾的午餐时光总算结束,封悦端了个相思木挖的木头大碗,装着樱桃和蓝莓,还有圣女果,递给他,“先吃点,马上就开饭了。”
    “谢谢妈。”沈延卿接过来,笑着道声谢,眉眼弯弯的。
    封悦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跟我还谢来谢去的。”
    顿了顿,到底还是问了:“你跟江医生关系不错哦?”
    “还可以,一起吃过几次饭。”沈延卿把一颗圣女果喂给凑过脸来看的初七,随口就应了。
    封悦听了眉头一动,又不问了,转身去厨房看汤煲得怎么样。
    吃过饭后,沈延卿去花园转转,初七趴在廊檐下吐舌头,初一和十五也想在这儿待,但又待不住。
    沈延卿想了想,把它们的小毯子拿了过来,这下就能待稳了。
    沈家的花园栽种着封悦喜欢的各色花卉,高高的月季在栅栏上攀爬,音乐馆和龙沙长势喜人,爬了满满一面东栅栏,南边角落向阳的三角形小花池里,只偶尔浇点水就蔓延成片的蓝色阴雨已经打满花苞。
    蓝色阴雨对过的角落里种着一株桂花,不远处还有一株高大的广玉兰,树下的花池里种着两个品种的绣球花,阳光多一点的地方种着贝拉安娜,阴凉处则种着无尽夏。
    还有几种生得略矮一些的花,比如正开得热烈的夏夫人,阳光好的地方,还养着两缸荷花。
    还不到绣球开花的时候,都只打了花苞,贝拉安娜初生的花苞聚生在每一个当年生新枝的顶端,泛着青柠的光泽。
    沈延卿的记忆里,随着花球逐渐长大,小花次第打开,花朵会变成黄绿色,然后又变成泛着奶油黄的乳白色,直到全部盛开才完完全全变成纯白色,特别好看。
    “妈,今年无尽夏你调蓝了么?”他抓一把樱桃,边吃边回头问封悦。
    花芽萌发后,给无尽夏浇水时就要滴几滴白醋,然后间隔用硫酸铝,这才能让它开出蓝紫色的花来。
    沈延卿想起前一晚的江汨罗,蓝紫的柔软裙摆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在他的记忆里成了一幅被晕染上滤镜的画。
    “调了,知道你喜欢那个颜色。”封悦笑着应道,又指指满园的月季,“怎么样,给你剪一些插瓶带回去?下个周末你把花瓶拿回来,再换新的。”
    沈延卿点点头,“好啊,要两瓶。”
    “要两瓶做什么?”封悦扭头看他一眼,状似无意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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