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走过去,戳了戳十五圆滚滚的身躯,呼声停顿了,它微微睁开眼,居高临下的看她一眼,又继续睡。
    没多久就又发出一阵长长短短的呼呼声。
    铲屎官江医生:“……”这姑娘真是一点都不讲究!!!
    在十五的呼噜声里,只有初一还能继续安睡,她是不可能的了,转头看看挂钟,四点半了。
    一阵悠扬的钢琴曲突然响起,伴随着手机震动的“嗡嗡”声,江汨罗伸手抓过手机,发现是个陌生的来电号码。
    也不能不接,万一是那个病宠的家长呢?
    “喂,你好。”
    “江医生,我是沈延卿,初七爸爸。”
    江汨罗听到他的声音,记起来他今天搬家的事,忙问:“你到了吗?楼下还是地库?”
    “刚到,在楼下,请问你又没有拿快递的那种小推车可以借用一下?我的书比较重。”
    江汨罗边要往外走边道:“有的,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去。”
    挂了电话,她又折回来对两只猫说了声:“妈妈出去一下,你们在家乖乖的啊。”
    “喵——”
    刚睡醒的十五懒洋洋应一声,初一还在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下午四点多,一天之中阳光最后一个灿烂时刻,它从树木的缝隙中撒下,铺陈在灌木丛和草坪之上。
    江汨罗走出单元门,刚把沈延卿的电话号码存上,没走多远,就看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一颗玉兰树下。
    车旁站着一个男人,白衣黑裤,阳光落在他的头发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清隽的脸上挂着笑,正用一根逗猫棒逗着狗绳拽在手里的哈士奇,一人一狗,自得其乐。
    江汨罗:“……”拿逗猫棒遛狗的人最后都会失去他的逗猫棒:)
    “沈先生。”她大步走过去,提高声调叫他一声,初七停下来看见她,立刻跳了起来,想要挣脱狗绳往她这边扑。
    沈延卿停下逗狗的动作,“江医生。”
    江汨罗走近,视线落在他手上,逗猫棒已经快坏掉了,拎在他手里有些滑稽。
    “沈先生很费逗猫棒罢?”
    沈延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本来是要给你家猫猫的礼物,可惜被初七发现了,所以……”
    原来是这样,江汨罗挑挑眉头,把手里的小推车往他身前一放,抬抬下巴。
    沈延卿的车里装满了东西,有行李箱,有纸箱,还有花盆,还有初七的食盆水盆狗粮袋子和装着它其他东西的书包。
    江汨罗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叹气:“你只是出来住最多半年而已,怎么这么多东西?”
    “……都是生活必需品。”他眨眨眼睛,明亮的杏仁眼里有些疑惑,“真的很多么?”
    江汨罗不知说什么才好。
    要她说,还带什么花,又不能吃!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你先带初七上去,我帮你整理一下,一会儿好搬。”
    “你……”沈延卿有些犹豫,也很不好意思,他真不是想使唤江医生来着。
    江汨罗却一摆手,大家长模样,“去吧,抓紧时间,一会儿天黑了。”
    沈延卿抬头看看天色,太阳将要下山,他也不敢再磨蹭,忙喊了声初七,带着它就上楼。
    初七到了新家,也不害怕,摇着尾巴到处转,沈延卿虽然有些担心它会突然拆家,但还是把它留在屋子里,自己下了楼。
    下楼以后,发现江汨罗正在跟一个女人说话。
    女人穿着粉色碎花上衣和白色的长裤,头发乱糟糟的,正拖着一根树枝。
    “阿罗,这个是什么?”
    “花,月季花。”
    “月季花是什么东西?可以吃的吗?它还会长大吗?”
    “……呃、不知道,应该不能吃吧?它会开花,下次我家的开了,给庆姐儿剪两支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女人甩下树枝,拍起掌来。
    跟封悦差不多的年纪,却做一副天真小女儿状。
    她看见了沈延卿,眼睛警惕的瞪大起来,“你是谁,是来跟我抢阿罗的吗?”
    说着又捡起树枝抓在手里,像一只护食的幼兽。
    沈延卿顿时讷讷,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女人有点不对劲,应当智力有问题。
    他下意识去看江汨罗,想讨她的主意。
    江汨罗叹了口气,“庆姐儿,这是沈先生,是我的朋友。”
    “……朋友?”庆姐儿怔怔,面带不解,“朋友……是我跟阿罗这样吗?”
    江汨罗语气一顿,笑着拍拍她的头,“是啊,就像我跟庆姐儿一样,会一起说话一起吃好吃的。”
    庆姐儿有些受伤,低着头,用脚尖碾着地板,“所以……阿罗的饭,我不能一个人吃了吗?”
    她说完又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瞅着江汨罗。
    这真是小孩子争宠才有的表现,江汨罗头大,叹了口气,面对一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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